谁知大牙一听这话就急眼了,一拍桌子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这样的买卖,啊?这样的买卖哪里坏了?我告诉你,这他妈就是老子的安身之本……我看啊,你们这就是嫉妒!”/p
嫉妒?听到这个词我简直要笑出来了,“我嫉妒你,你是在逗我吗?”我看着眼前这副陌生可怖的嘴脸,只觉得非常非常地心寒。/p
由于情绪太过于激动,我指着他的手指都颤抖了起了,我忍不住冲他大叫了起来。/p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赵大牙的思想扭曲到了这种不可理喻的地步,我们明明认他是朋友,才好意提醒他,他却说我们嫉妒他,简直荒谬至极!/p
眼看着争吵就要再次升级了,吴禄赶紧充当和事佬堵在了我们中间,对我们好言相劝、劝大家冷静,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我们总算没有打起来。/p
但我真的是咽不下这口气来,难道有了几个臭钱就可以随意作践朋友了吗?我气急,拉着吴禄转头就走,大家就这样不欢而散了。/p
我们走到外面,冷风扑面吹散了我身上的些许酒气,我简直委屈得想哭,吴禄也一脸愤慨,说那大牙也太不是玩意儿了。/p
吴禄见我郁闷难抒,于是轻声安慰我道:“唉,你也别太难过了,你还不知道大牙?说话没个把门的,什么话不经大脑就敢往外说……”/p
“他呀,永远是小鼻子小眼那畏缩样儿,他的话我们不能往心里去的,我们只能慢慢劝他回头……”我默默听着,心情才渐渐地平复了下来。/p
谁成想几日后,大牙又破天荒地亲自登门造访,来给我俩道歉,他提着水果满脸歉意地站在我家门前,我却把他拒之门外,因为这根本不是几斤水果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p
最后他无计可施,拉着吴禄一起来求我开门,我看在吴禄的面子上,就给了他个台阶下。/p
只听他语气中充满着诚恳地说道:“简简,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好吗?”/p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错哪儿了?”/p
他道:“我、我,我狼心狗肺,我不是人,我好赖不分……”说话间他就朝脸上招呼了好几个大嘴巴子。/p
我连忙喝住他:“行了行了行了,既然知道错哪儿了,下不为例啊!”/p
他忙答应一声,随即破涕为笑了。/p
我们这就算是重归于好了,但是从他答应我时那有些漫不经心的表情,我知道,他绝对还没有回头。但我也没办法了,只能慢慢磨他的耳根子咯!/p
后来我才从大牙嘴中套出话来,他们顺利地干了几单运尸体的活之后,竟有意扩大运“私货”的规模,现在都开始筹钱招兵买马了!/p
我想,这个势头如果再不加以遏制掐灭,恐会形成燎原之势,到时候一切都无可挽回了。/p
我一边思考着一边从铺在客厅里的瑜伽毯上爬了起来,才练了一会儿功,身体下面的瑜伽垫都被汗渍打湿了。/p
我从客厅退回房间,还未进房间门就看见幽暗的房间中有点点光亮,我进去一看,发现放在桌子上的电脑的屏幕竟然倏的亮了,我朝门外大喊:/p
“妈~你动我电脑干嘛?”/p
我妈快步地从厨房里走出来,面朝我这个方向大喊,“啊?你说啥?”/p
这时,我却发现有点异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电脑前,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看。/p
一片黑幕的边缘散发出柔和的白色光芒,仔细看它的中央部分,竟然有几行字,我眯起眼睛读到:/p
“若顾念余父母性命,/p
小天工之字条,/p
照做!”/p
我看了上面的字只感觉头脑一阵眩晕。/p
是他们吗?他们又来了吗?我早该想到的,他们会像影子一样、像附骨之蛆一样、像幽灵一样,一直缠着我们直到死去,一旦涉足便无法挣脱,呵,这就是我们被魔鬼诅咒的宿命呀!/p
往昔恐怖的记忆一瞬间像潮水一样冲我袭来,但为什么?你要我的命可以,为什么要连带我的父母呢?他们可是我最最珍贵的人啊,到底为什么!/p
恐惧从四面八方袭夺而来,双手慢慢抟成一个拳头,不可遏制的狂怒撕裂身体迸发出来,我真的承受不住了,一拳朝眼前的屏幕击去,屏幕瞬间如同蜘蛛网一样裂得粉碎。/p
我声嘶力竭地在房间里发泄着,大喊大叫、乱踢乱踹像个疯子似的,一遍遍泣血怒号着:“你们凭什么、你们凭什么!”/p
这么大的响动恨不得闹得整个楼道都听到了,母亲双手扒在门框上担忧地望着我,颤声道:/p
“简简,你这是怎么了?”/p
我颓然地倒在床上,回头一看是妈妈,于是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道:“没事,就是只前压力太大了,想发泄发泄……额,就当我是发神经吧。”/p
天知道我当时有多么想告诉妈妈真相,然后在妈妈的怀里大哭一场,但是我不能,我不能和盘托出,甚至不能向他们透露一个字,更别说寻求他们的安慰了。/p
因为,这是我作为子女必须肩负的责任。/p
我妈听我这么说,嗔怪道:“你个死孩子!吓死妈妈了,下次不准再这样了!”/p
我疲倦地冲她笑了笑,倒在床上转头闭上了眼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睁开双眼,一个翻身下了床,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到楼道上去,然后猛拍对面吴禄家的门。/p
我妈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