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江一流被顾袅袅带回了京都,还被她用解药救活之后,叶庸立刻派出自己辛苦培养十几年的杀手前去刺杀,在叶至珩搜查府宅时,杀手回来禀报,江一流已死,叶庸顿时松懈下来。/p
敛财,在各大世家是很常见事情,这世上谁不爱财?不过是敛财而已又不小心杀了几个人而已,叶庸知道,就算被皇上知道了,也只是一顿不轻不重的惩罚而已。/p
诬陷,这在权贵世家中也是十分常见的事情,哪个权贵没有干过仗势欺人的事情?就顾家这种商贾,就算闹到皇上面前,也只是训斥几句而已。/p
这两件在叶庸心里都是小事。可是,当这两件小事加在一起之后,就变成了大事。/p
伪造余孽信物麒麟印,又大量敛财,在这样的背景下,若是被诬陷谋逆便会十分危险。/p
此时此刻,看着被绑了双手押进来的江一流,叶庸的心开始慌乱无措,他下意识的看向了皇后。/p
感受到他的视线,皇后立刻回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并用嘴型瞧瞧比了两个字。/p
“沈青山。”/p
叶庸看明白了,慌乱的心顿时安稳下来。/p
这时江一流已经被押到殿中,双膝一软跪了下去。/p
“贱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朝皇上行完礼,江一流的视线在皇后和容妃只见快速扫了一眼分辨不出哪个是皇后,索性低下了头。/p
这个时候,倒没人在意礼仪,大家都想知道,叶至珩的证据是什么。/p
“你和幽王什么关系?”仁明皇沉声问。/p
被天子之威横扫,江一流差点尿裤子,闻言立刻回答道:“回禀皇上,贱民的姐姐是幽王的小妾,贱民这些年一直跟在幽王身边为幽王办事。”/p
“这些年幽王都做了什么,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仁明皇紧紧追问。/p
“这些年,幽王疯狂的收敛钱财,为此害了许多无辜人的性命,贱民也曾劝说过,可最后的结果是被幽王狠狠打了一顿,贱民也是无能为力啊!”/p
江一流怕死,立刻开始为自己辩解。/p
“朕要的是证据。”仁明皇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p
江一流身子一抖,连忙伸手江揣在怀里的一沓纸张拿了出来,太监立刻上前将纸张接下,双手呈到了仁明皇的面前。/p
仁明皇一张一张的仔细看着,看完最后一张,将拿一沓纸狠狠砸到了叶庸面前。/p
“你可以说这些指证你的密信是别人临摹的,可这些状纸呢?一封一封都在控诉你这些年的罪行,这些东西只用去当地查一查,便是一清二楚,做不得假!朕还真没看出来你竟然是如此冷血的畜生!”/p
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让叶庸有些抬不起头来,他咬着后槽牙慢慢跪了下去。/p
“你说说,你疯狂敛财是为了什么?你每年的俸禄每年收到官员的贿赂,这些足够你奢靡的活到死,你还在敛财,你和朕说说,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p
此时此刻,仁明皇的心里已经开始怀疑。/p
极致的安静中,叶庸缓缓开口,“皇兄,不管您信不信,臣弟都是那一句话,臣弟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臣弟对皇兄忠心耿耿,从来没有过二心!”语气十分强硬。/p
仁明皇心中一梗,生气之余也有些不确定起来。/p
“皇上,您可不能听魏王的一面之词啊,魏王和幽王不和您是知道的,这一个人想害另一个人,必定是事先就准备好的,不然拿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么,您可别糊涂。”皇后在一旁暗戳戳的劝告。/p
容妃立刻接话。/p
“方才皇上不是说了么,百姓的状纸是做不了假的,都是有存档的,一查就能查到,既然现在难分难解,那不如派人去查清楚,这样才公平。”/p
“容妃今日似乎格外偏帮魏王,难道是觉着魏王年轻帅气?你当知道女人妇德最重要,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皇后心中一怒,说话开始尖酸刻薄。/p
容妃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怼了回去,“皇后娘娘不也从头都帮着幽王么,妾身还听说您和幽王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呢,难道比和皇上的情分还深?”/p
“你!”/p
“好了!”仁明皇忍无可忍,大手愤怒的拍在桌面上,两人顿时噤声。/p
“幽王你谋财害命证据确凿,来人!”/p
‘带下去’三个字还未来得及出口,一个小太监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了一抹焦急。/p
仁明皇一顿,冷冷问道:“何事?”/p
小太监忙答:“回禀皇上,沈大人求见。”/p
听见‘沈大人’三个字,仁明皇眉宇间闪过一丝轻松,立刻道了一句:“快请!”/p
小太监立刻去传话。/p
角落里,顾袅袅的脸顿时紧绷起来,沈青山可是个狠角色,又得皇上信任,若是皇上听了他的谗言,搞不好自己和叶至珩所作得一切都是白费。/p
她立刻看向叶至珩,可这厮依旧目视前方,根本不给她眼神。她愤愤得转回头,努力压下心底的紧张,继续观看场上的形式。/p
没多久,沈青山便快步走了进来,低眉垂眼的走到殿中央,朝几方人马行礼。/p
行完礼后,仁明皇立刻和颜悦色的问沈青山。/p
“沈爱卿来的正好!朕此番遇到了难题,你快要替朕解一解。”/p
沈青山还没说话,皇后便先开了口。/p
“爹,您可要为幽王做主啊,魏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