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至珩抿紧嘴唇,不再说话。/p
“我只是听说歃血是一种非常可怕的蛊毒,但具体如何可怕,却并不清楚,不过……”戎长老忽然话锋一转。/p
叶至珩眼睛一亮,紧紧盯着他。/p
“我不知道,但毒痴知道。”/p
“毒痴?”叶至珩面带疑惑。/p
戎长老点头,“毒痴凃庸,他也是凰族供奉的长老,与我是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友,只是后来年纪渐长,我们之间渐渐出现分歧,到最后分道扬镳。”/p
“那这位凃长老现在在哪儿?”叶至珩心中重新燃起希望。/p
“就在凰族,他在十年前就投靠了稔机。”/p
听见这话,叶至珩重新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心中忽然想明白了,沉沉说道:“莫非,袅袅身上的歃血就是这位凃长老做出来的?”/p
戎长老抿唇沉凝许久,然后沉痛的点头,“除了他,只怕没人能做出这种蛊毒来。”/p
“所以他肯定有解毒的办法。”叶至珩的脸色阴沉下来,眼底充满了杀气。/p
“东夏王难道想……”戎长老一瞬就明白了。/p
叶至珩点头,“只要人在就好,戎长老将凃长老的住址告诉我,明早我就将他抓回来!”/p
这一夜,司寇绾睡的竟格外的安稳,那些可怕的虫子竟然完全没有到她的梦里捣乱,让她一觉就到了天亮。/p
“帝姬,您醒啦?”小莲听见动静后立刻走了进来,眼底含着小心翼翼,她悄悄打量着司寇绾的神色,心中十分忐忑。/p
司寇绾坐起来,目光淡淡扫过她做贼心虚的脸,内心一声冷笑,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吩咐道:“伺候我起来吧。”/p
“是!”小莲露出笑脸,紧绷的心顿时松懈下来,看帝姬这样子,应该是没有怀疑她的。/p
由着小莲梳洗后,司寇绾颇有胃口的吃了一碗粥,放下筷子后,问了小莲一句。/p
“东夏王何时走的?”/p
小莲回道:“您睡下后不久就离开了,戎长老也一同一开了。”/p
司寇绾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道:“你在门口守着。”/p
“是。”小莲欢欢喜喜的去了。/p
司寇绾起身,揉了揉眉心,觉得脑子还是有些乏,想到自己身体里竟然有一条游走的蛊虫,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p
而那个明明说会在身边陪着她的男人,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p
心中嘀咕着,她慢慢坐在了窗下,拿出了那本禁蛊之书,将将翻开一页,身后忽然传来一身轻响。/p
她急忙扭头,就见叶至珩背着手,弯腰站在她身后,她扭过脸后,额头刚好碰到他的下巴,一阵刺痒,被他下巴上的胡茬扎了一下。/p
“你该刮胡子了。”她抬手摸了摸他略带青色的下巴。/p
叶至珩抓住她的手,低声对她说道:“给你带了个礼物。”/p
司寇绾挑眉,笑道:“所以你昨晚离开是去给我买礼物去了?”/p
“不是买,是捉。”叶至珩纠正。/p
这一说就将司寇绾彻底说糊涂了,她奇怪的问道:“到底是什么啊?神神秘秘的。”/p
“看到就知道了。”叶至珩将她的手一牵,拉着她走出寝殿,去了她的药方。/p
门推开,司寇绾一眼便看到了屋子正中,那个被绑成麻花嘴里塞了烂布的老头,她顿时呆住了。/p
“这是谁?你什么时候抓来放这儿的?你抓他做什么?”她一股脑问出自己的疑问。/p
叶至珩看了地上的老头一眼,回答道:“他是凃庸,是稔机身边最器重的毒师,你身上的歃血,就是他做出来的。”/p
听见此说,司寇绾的脸色瞬间冰冷一片,她冷冷看向地上不停挣扎的凃庸,一股怒火涌上心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