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头的身影一路往西而去,林跃在后面紧紧的跟着。他们的速度非常快,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电子摄像头也拍到了他们的身影,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不过他们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从,他们根本不在乎。
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经过一个又一个人群,他们渐渐的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
林跃不以速度见长,所以一路追着身为后天高手的白发老头十分吃力,不过幸好他心志比常人坚定,身体又强悍,在魔气的催动下虽然速度不见长,但也没有落下太多,始终咬在白发老头身后五十米左右。
追着追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建筑也越来越稀疏。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追出了闹市区,前往了元郎后海湾的方向。
眼界突然开阔起来,前面是绵绵的沙滩,沙滩后是碧海无垠。一眼望去,附近两三里都在眼下。
林跃终于看到了黑衣人的影子,正在前往海滩之处。隔得太远,他只看到一个小黑点,正在飞迅的前进着,朝着西边一直狂掠。
在往西就是流浮山了。
流浮山平时十分幽静,很少有人来,想不到这黑衣人会往这个方向而去。
沿着海滩狂奔,没多久,便到了山脚下。
本以为会一直追到山上,没想到黑衣人却停了下来,转身望着他们,不再逃逸。
白发老头优先落地,胡子在风中飘荡,背手而立,一幅世外高人的模样。
林跃追到近前,在一处石头前停下,已经是气喘吁吁。
这么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累。
周围陆续有人落下来,胡叔也在林跃身后到了。
那昆仑门的两个少男少女奔到自己师父面前,眼睛紧紧的盯着黑衣人。
拍卖会主办方的几个内劲期高手也相继而来。
林更夫并没有出现,林跃眼睛一瞟,却发现一个影子闪在一块巨石后面,悄悄的在观察着这里,正是林更夫。
看来这老狐狸做贼做习惯了,不现身出来,却偷偷的打量情况,大概是想捡便宜。
“这位兄台,不知师承何处?尊姓大名?”昆仑门的白发老头看着黑衣人,拱手道了一句。
他们这些门派中人,就是喜欢这一套。
黑衣人没有回答他,只是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他后面的林跃。
林跃与他对视,先前那种互相牵引的感觉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感觉冥冥之中自己和这黑衣人有着某种联系。
这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在下昆仑门刘海桥,今日与兄台相会,也算是一种缘份,还望不吝赐教。”白发老头见黑衣人不理自己,拱手又道了一句。
“哼!”黑衣人依然没有回答,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
他的声音不清不楚,有点嗡嗡之音,也听不出是男还是女。
张海桥听到他的声音顿时一怒,想他堂堂昆仑门掌门,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污辱,当下也是不豫起来。
“既然阁下不肯告知在下名讳,那还请阁下能高抬贵手,放下手中长针,我们自会让你离开。”他淡淡的道。
黑衣人却是理也没理他,只是站在那里不动。
张海桥脸上的怒容更盛。
“你这家伙,我师尊跟你说话,你怎么这么没规距,也不知道答应一声?”那少男见自己师父屡次被人忽视,已经忍不住骂了起来。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师尊跟你说话,已经是给你很大面子了。”那少女也忍不住说了起来。
张海桥没有拦住他们,任他们骂着。
可是他们骂归骂,却没有动手的意思。
林跃暗想,这些人个个都是老狐狸,只怕这张海桥也看不出黑衣人的深浅,所以一时不敢妄动。
“张掌门还请息怒,这黑衣人抢我苏家的长针,多谢掌门出手帮我追赶,等长针夺回来,我苏家必定好好的感谢。”胡叔在旁边不冷不热的对着张海桥道了一句。
林跃一听,心里顿时不屑的笑了一声。看来这胡叔也是个狡猾的人,明知道张海桥是来夺针的,却先发制人,先报出了自己的家世名讳,再说明这长针的归属,倒让张海桥一时不好意思动手了。
“原来是苏家的人,幸会。”张海桥拱手笑道:“这厮不把你我放在眼里,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撒野夺针,我也是看不过眼,自当帮忙。”
他顺着胡叔的话说着,可谁都知道,他心里想的,只怕是等长针一到手,就跟胡叔反脸。
他们自顾自的说话,并没有把林跃放在眼里,大概是见他只不过是内劲中期的实力,根本不具威胁。
“既然这样,那就多谢张掌门了。”胡叔对张海桥道。
他的心里也是踌躇,张海桥是后天实力,他只不过是内劲后期,若真要打起来,他还不是张海桥的对手,所以先拉拢过来再说。
林跃静观其变,默默的站着。
黑衣人给他的感觉太奇怪了,冥冥中他觉得自己并不是黑衣人的对手,所以他想先观察一下再说。
如果这两人能从针夺过来最好,到时再收拾这两人毕竟容易些,如果他们夺不到针。
那么,他就要掂量掂量再动手了。
“张掌门,那既然这样,我们就请这位兄台把长针还给我们吧。”胡叔对张海桥道。
张海桥点了点头,对黑衣人道:“阁下可愿意归还长针?”
黑衣人宽大的衣袍被风吹得晃了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