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离开矿山,一路南下,就在此时,丁固三人抄近路,埋伏在苏寒的必经之路上,打算伏击苏寒。这一点,谭道长应该也是知道的吧,当时我们一起看的那两位外门弟子死者。”
谭杨面色有些难看地点点头。
刘松接着道:“幸好苏寒机敏,提前发现了对方,按照虚空中留存的气息来看,他是在未进入丁固和另外一名外门弟子的攻击范围之前,将第一位外门弟子击杀。随后又以巧计,击杀了第二位外门弟子,随后更是拼着受伤,凭借着高超的《御物》技巧,将丁固击杀。”
“不过,”这个时候,刘松却陡然间话锋一转,“按照‘觅息法’来看,有一小部分信息很古怪,比如苏寒越过丁固杀第二名外门弟子,我思索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是如何做的。我想这是谭道长怀疑有另外一人在场的原因。”
谭杨点头道:“贫道认为,是有人使用了高明的匿息法,隐匿了一部分的气息。”
刘松摇摇头,“不可能的,我都没有看出匿息法的痕迹。”
谭杨苦笑,“其实贫道也没有发现,可不如此不能解释。”
宋仁这时说道:“如若要施展出连刘松都看不出来的匿息法,至少也需要接近金丹乃至金丹以上的修为。如若有这么一个人帮苏寒,苏寒又怎么需要去平真矿山辛苦地挖矿?”
在场诸多长老,纷纷点头。
宋仁淡淡道:“所以此事十分明显,丁固等人,意图谋财害命,谁料学艺不精,反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丁固在平真矿山敛财一事,稍后自有田奎去彻查。丁固身死一案,至此告一段落。”
众长老纷纷领命,恭送宋仁离去。
宋仁一走,田奎便走到苏寒身前,说道:“走吧。”
苏寒和田奎一起向外走,田奎和刘松笑着说了两句话,便一同走了出去。
孙兆阳站在堂上,恨恨地看着田奎苏寒等人离去。他此前因为谭杨的禀报,十分欣喜,在场存在另外一人,必然有田奎在背后指使,这是一个很好的对付田奎的机会。可惜,他万万没有想到,宋仁对田奎竟然包容至此,甚至到了颠倒黑白的程度!
所以后来他再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然只是让苏寒重演一遍当时的情况,就得令苏寒暴露出马脚来。
“孙师兄,此次恐怕难以帮上你多少了。”谭杨此时走到孙兆阳身前。
看到谭杨,孙兆阳阴冷的神色收起,微笑道:“无妨,我答应今年保举你进入内门的事,自然不会食言。”
谭杨闻言欣喜,“如此就要有劳孙师兄了。”
谭杨离开,此前被宋仁批过的尧项却走了过来,恨恨道:“师兄,那苏寒你怎不早些除掉,放在如今惹下一个祸患!”
孙兆阳看着尧项,冷冷一笑道:“祸患?我看你才是一个祸患!”
尧项一怔,“师兄此言何意?”
“我问你,丁固这些年在平真矿山都做了些什么?待会儿田奎查到你头上,你该如何收场?”
“他敢!?”尧项冷声道,“他一个小小的膳事房执事,还敢在爷爷头上动土?”
孙兆阳冷声一笑,“不敢?你是瞎了还是怎么的?宋仁对他如此偏帮你看不到?蛟龙之体刘松站在他旁边你没看到?内门那么深的水,刘松都混得自如自在,他不将我们任何人放在眼里,却把田奎当做一个人物,你还真以为田奎是个伙夫!?”
听到孙兆阳这样说,尧项也有些慌了,“那该如何?师兄,你可不能不管我,这些年下面弟子孝敬我的,我可有一大半都给了你的。”
孙兆阳淡淡道:“别急,我稍后就去内门。在矿山强收灵石并非你一人,在内门也并不罕见,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此就好。”听到孙兆阳说没什么大不了,尧项才稍稍心安。
孙兆阳当即出了门,祭起遁光向着正中点苍山方向飞去。点苍山比明钩山抱月山加起来还要大两倍,在这座山上,峰峦起伏重叠,不知道有多少,而在一座座峰峦之中,到处都是洞府和禁地。
点苍派的底蕴,在外门一百年都看不出来,只有来到内门,才有机会接触到这个已经屹立数千年大派底蕴的冰山一角。
孙兆阳停在了一座洞府之前,洞府禁制生出一片涟漪,给孙兆阳带来了强大的威压,他揖首道:“弟子孙兆阳,来给师父请安。”
禁制涟漪阵阵,随即开放。
孙兆阳走了进去,这洞府开在山腹之中,方圆数百丈,宏伟明亮,除了大门外放有一个禁制外,其他地方,就再没有任何禁制,显示出洞府主人的心胸。
到了大堂,顶上十六颗人首大的夜明珠明亮夺目,令整个大厅中没有一点阴影,一位白袍中年人,正蹲在一只铜鼎面前,铜鼎冒出丝丝烟蕴,孙兆阳远远闻到,就觉得精神一振。
“我以为你都要将我这个师父忘记了。”那中年人也不转过身,淡淡说道。
孙兆阳道:“弟子不敢。”说话间,他取出一枚古铜色的戒指,“这是孝敬师父您老人家的。”
“放下吧。你没事不舍得来我这里,说吧,什么事情。”
“弟子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这秘密师父一定很感兴趣!”
“什么?”那中年人转过身,只见他长得方脸大鼻,颇为丑陋,不过目中却湛湛有光,十分神异。
“外门膳事房领班田奎,此前一直不声不显,可最近他收了一个徒弟,仅仅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