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苏寒看着三头枯灵，冷笑道：“也罢，先不管你们了。”
他走出船舱，在战船上施加了速度规则，战船飞速往回。
当战船落在了船坞旁边的时候，苏寒神识铺展开，已然锁定了柯灵古云等人的位置。
他吩咐张寅等人去找武阳报道，他则带着三头枯灵，向着柯灵等人所在的位置而去。
柯灵原本是出于出来历练的心态来到点苍，那个时候苏寒劝他们没劝走，加上后来所有人的精力都投入到对枯灵的战争中去，于是柯灵等人在这里待下去也没人管。
后来柯灵等人本也打算去别处看看，只是后来因为舰船，点苍这里一下子成为了关注的焦点，而且船坞也从几百人飞速扩展到了十万人，还有百玄门等大派从四面八方调集过来的高手。
这些事情，皆是有趣，柯灵等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又留了下来。
苏寒到的时候，柯岩与叶星河也在，见到苏寒到来，柯灵欢喜道：“苏寒哥哥！”
这妮子当初差点杀了苏寒，现今却好似早已忘了这件事。
苏寒笑笑道：“有件事，找你们帮忙。”
柯岩看到苏寒带进来的枯灵，已然多少猜到了苏寒在想什么，说道：“我们方才还在讨论，这些枯灵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可有结论？”
“有些猜测，但你已经把结果带来了。”柯岩说。
“有办法？”苏寒笑笑问。
“我们巫族就是干这个的。”柯岩道，“拿过来吧。”
叶星河还有些一头雾水，不明所以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柯岩淡淡道：“我们现在要查这些枯灵是从哪里来的，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从这些枯灵的身上挖掘出真相，所以苏寒就出门抓了几只枯灵过来。”
苏寒接着道：“而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巫族可是有从别人的脑子里挖出东西的本事的。”
柯岩不再多说，当即看着苏寒抛过来的三头枯灵，这三头枯灵不安地扭动着，有些惊惧地看着柯岩。
其他人当即也围拢过来。
柯岩扫了眼三头枯灵，旋即走到那个化体枯灵面前，蹲了下来，对枯灵的狰狞表情视若无睹，伸出一只手，将食指按在了枯灵眉心处。
那枯灵想要扭动，苏寒神色一冷，枯灵的身子便软了下来。
柯岩闭目片刻，周遭众人，这时皆是感觉到一股令人不舒服的力量出现，而这股力量的核心，赫然便是柯岩的所在。
一直过了大概半个时辰，那股令人感觉不舒服的力量方才消散，柯岩睁开眼，看了眼苏寒，没有立即答话，而是又对另外两头化神枯灵做了同样的事情。
三只枯灵都看过之后，柯岩站起身，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可是没有线索？我再去找一些枯灵。”苏寒淡淡道。
“不必了。”柯岩说，“只是事情稍微有些诡异。”
“如何诡异？”苏寒不解。
“这些枯灵在来之前，并非是在枯灵界，而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那个空间远没有一个世界大，却容纳了大量的枯灵。我大致估算了一下，应该有三十万左右。”
“三十万。”苏寒略微思索，淡淡道：“和这次出现的枯灵的总数差不多吻合。”
顿了顿，苏寒道：“也就是说，这些枯灵并非是来自于枯灵界？”
“恐怕不是。”柯岩道，“但是，这个枯灵出现在那个空间之前的记忆，却全都没有。“他们三个离开那个空间后，就出现在点苍附近。随后便是大举进攻点苍，而后撤退到这边来，对野地的人类进行清剿。”
苏寒皱眉，“若是一个空间，莫非会是一件法宝之类的东西吗？”
“我亦觉得有可能。”柯岩说，“照此看来，拥有这件法宝的人，也便只有这三十万枯灵。他或许本想以疑兵之计来让我们以为枯灵又建域门，从而让我们降低对西南那座域门危险性的评估，从而将那座域门解救出来。”
说到这里，柯岩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在他们三个的记忆中，一共收到过三次命令，这些命令是直接传达到他们脑海之中的，这定然是枯灵独有的联络方式。这三道命令俱是同一个人下达，而这三个枯灵，皆是称呼这人为‘纣’。”
“纣。”苏寒沉吟片刻，淡淡道：“看来要将这个人给挖出来，不然若是下次他带来的是一百万甚至更多的枯灵，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柯岩摇摇头道。
“嗯？”
“这些枯灵的内心中，对纣充满了畏惧，显示出他是个十分可怕的人。但让我疑惑不解的是，莫非纣料到了此刻的景象，方才将这些枯灵之前的记忆尽皆抹去？那未免有些太厉害了。”
“修为到了元婴，都多少有些前知的本领，这却也没什么。”苏寒说。
先前在大宋古仙人遗迹之时，巫族和百玄门的一众人，给苏寒狠狠表现了一番前知的本领，但是这种本领，运用在实力低微的人身上还有几分效果。修为境界达到一定程度的人，对这种事情便可以提前预防，让人无法测算。
所以到了元婴以后，这种前知的本领几乎已然没有多少用处。
从柯岩那里离开后，苏寒联系分二：“分二，情况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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