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真正需要这个家伙的时候,他又不在,以至于让别人钻了空子。/p
要说起来,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也是他活该。/p
谁让他之前一直不作为,什么话都喜欢放心里。/p
众所周知,盛家的当家人是个女儿奴,怎么可能不在女儿身边安排保镖?/p
还能轮得上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救?/p
这很明显就是图谋不轨,看上夏夏了。/p
盛寻三两下就能理清的事,其他人自然也想得到。/p
但不管时秋使了什么伎俩,他救了盛夏,这是不争的事实。/p
盛夏也在为这件事烦恼。/p
时秋是个好人,就是太死心眼了,干嘛非得吊在她这棵被标记了的树上呢?/p
因为时秋在这里,包厢内的气氛就没活跃过。/p
唯一跟他熟些的盛夏正心烦,她不想再节外生枝,就没和他搭话。/p
相当于是东家的盛寻站队分明,选了傅冬就不会再乱表态。/p
而傅冬对此,简直就是喜闻乐见。/p
其余三个人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p
这场面,恕他们无从暖场。/p
六个人虽是心思各异,但都一致地不出声。/p
导致时秋就是想跟盛寻打好关系,也找不到切入口。/p
进来送饮料的服务员都怀疑人生了,哪有来吃火锅的人,能安静成只有锅里煮沸的汤的咕咕声?/p
他捉摸不透这场面,也没敢打破安静,连职业的客套话都忘了说就出去了。/p
沉默地过了五分钟后,时秋的手机开始震动。/p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再看向六人,很有礼貌地说了句抱歉,然后才起身走到外面去接电话。/p
不到半分钟,他就回了包厢,是来告辞的。/p
“很抱歉,我突然有点事得离开,这顿就让我来请你们吧?”/p
白桉木觉得这是个机会,连忙拒绝。/p
“就不麻烦时先生了,我是这家店的会员,帐已经让人记在我名下了。”/p
温文默默嚼着嘴巴里的毛肚。/p
她不记得有跟他来这里吃过火锅啊。/p
时秋拿外套的手顿了顿,“那好吧,我就先走一步了,再见。”/p
随后,他再单独跟盛夏告别,“小夏,再见。”/p
被“点名”的盛夏犹豫了一秒,抬了头,只是没有笑意,“再见。”/p
时秋看着她的眼里还有笑意,但却变得勉强。/p
他转身出了包厢,拿在手里的手机又来了电话。/p
他没接,只是脚下步子的跨度越来越大。/p
火锅店门口,时秋径直上了刚停下来的车。/p
副驾驶上的助理随即回头汇报,“老板,有一批货又出了问题——”/p
时秋面无表情,说话的语气很冷,“回公司再说。”/p
随后闭上了眼睛,皱着眉头往身后靠去。/p
助理见此便噤了声,打手势示意司机可以走了。/p
若是盛夏在这里,肯定会大吃一惊。/p
因为此刻的时秋与她认识的那个,差距太大了。/p
他的笑,只给了她一个人。/p
包厢里。/p
只剩下自己人之后,大家就自然而然地活跃起来了。/p
最先开头的是年纪最小的盛夏。/p
在场只有一个人她不认识,话题也就从这开始。/p
“表姐,你身边的这位,不给我介绍一下吗?”/p
温文看中了清汤锅里头的枸杞和红枣,便盛了半碗汤,刚喝了一口了。/p
“啊?我……咳咳咳。”/p
结果一张口就呛到了。/p
白桉木瞬间放下手中的筷子,抽了两张纸递给她,随即用手拍她的背,给她顺气。/p
等她不咳后才回答盛夏的问题,“你好,我是白桉木,温文的丈夫。”/p
“丈、丈夫?”/p
因为太过吃惊,盛夏的声音比平时提了好几个度。/p
她看向其他几人。/p
他们都在向她点头以示肯定。/p
天啊,这才多久没见,表姐怎么就结婚了?/p
盛夏既没喝到喜酒,也没当成伴娘,心里好奇得痒痒,“表姐,你们结婚多久了啊?”/p
温文脸上被呛出来的红晕还没全消,就又染上了几分,“没多久,从领证到今天,算起来,还不到十日呢。”/p
紧接着,她又强调,“对了,我爸妈还不知道呢,你们先别说漏嘴了哈。”/p
盛夏没多想,干脆利落地就应下了,“没问题。”/p
傅冬却是看了白桉木一眼。/p
看来,他们都有来自对象娘家的阻碍。/p
不过,人家已经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了。/p
而他的小宝,还没到他这个坑里来呢。/p
看样子,要尽快定下来才行。/p
至于坐在正中央的盛寻和余欢,他们压根就没管其他四人在聊什么。/p
余欢想吃土豆片,但是碟子离她有些远,她使劲伸长手臂也还是差了一截。/p
几番下来,她都想要放弃了。/p
然而下一秒,就有另外一双筷子夹起了土豆片,一下子放了四五片进锅。/p
那双筷子的主人是盛寻。/p
余欢不自觉地收了筷子,眼睛一直盯着锅里看不见的土豆片。/p
辣辣的土豆,想吃……/p
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跟盛寻要。/p
就这样,她纠结到土豆片熟了。/p
盛寻估摸着差不多熟了,便夹了一块到自己的碗里。/p
余欢的视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