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殿下。”/p
“啊?”闻言间妁川猛地朝殿门看去,只见外面原本站立着的一堆守卫身影已经纷纷跪了下来。/p
“不行不行,我不能死!我只是只冥灵而已!也没什么肉啊!”说着赶紧起身想着躲躲。/p
她着急忙慌推开不明翻到了地上,然后又闷着脑袋准备往王座后面躲去。/p
见妁川那样,不明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心道哪有这般恐怖?嫌弃间一手抓住她又提了回来。/p
被死死按坐到王座上的妁川一脸不可思议,手推脚踢间却见大殿正门就那样大开了。/p
只见妖王在前逾嶙在后跟着慢悠悠进来了。/p
开门的守卫见不明妁川在里面,只道也不知他们是何时进来的,心中惶恐,举着武器严声呵斥:“大胆妖孽!竟擅闯妖王殿!”/p
“呵,“妖王倒是觉得有些好笑,不禁道:“他们何时进来你们竟都不知,那留你们又有何用呢?”/p
一听这话,便像是下了死令般,赶紧又齐刷刷跪地求饶:“属下该死!”/p
妁川懵了,拉了拉不明的衣袖抬首朝他看去。/p
而不明倒没有什么反应,不低头看妁川,也不回头去看妖王。/p
“下去。”/p
妖王明显也看到了不明这般不为所动,只让他们退下后,走在前面领着逾嶙走进殿来。/p
“冥老六……”本被不明挡严实了的妁川偷偷伸出半个脑袋去看,见妖王直勾勾盯着这边,妁川又赶紧将脑袋收回来,抬头去看依旧面无波澜的不明,摇了摇他的衣袖,低声道:“他看你呢……”/p
“你坐好。”不明只这么一句,便就转过身去,抬了抬下巴,道:“不过就是借你这儿歇歇脚罢了。”/p
这是什么鬼话?/p
妁川心想着,虽说早知妖王不明皆是灵龙,其中关系定是不一般的,就算是再远的亲戚也算沾亲带故。但如今不明这般态度,不禁让她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人家还是王,他连个妖籍都没有,如此肆无忌惮真的不太好吧……/p
尚且担忧着,却听不明又道:“反正你们都会来,我先来这里等着,有什么不好?”/p
“就这般不想见我?”妖王有些无奈,看了一眼尚还在大殿之上却一言不发像是看戏般的逾嶙,只叹道:“逾嶙君见笑了。”/p
“哪里哪里,”逾嶙笑了起来,不知是看了一眼妁川还是不明,哼笑道:“不明兄性格使然,这段日子相处倒尚为愉快。”/p
听逾嶙这般一本正经也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妁川在不明后面扯了扯他的衣角,问道:“我要不要回避……”/p
“回避?”妖王霎时间反问。/p
这都能听见?他这耳朵不会是……/p
“我回避。”/p
本正心下抱怨着,妁川便听见不明来了这么一句,见他说着便想走,又明显感觉到妖王赤裸裸地注意到自己,于是又赶紧一把将他扯回来,依旧躲在他身后,只道:“我……就是觉得这种大场面……是吧……”/p
“倒不是这般,”妖王笑了笑,倒是和煦了些,慢慢询问:“这位是……”/p
见妖王询问妁川,逾嶙赶紧抢话:“府中小妹,不足挂齿。”/p
不足挂齿!?逾嶙这话说得着实让妁川觉得有些听不入耳,于是便又伸出脑袋来,指着自己道:“我,”/p
“是他,”说着指了指逾嶙,又指了指不明继续道:“和他,他们两个的债主!”/p
“……”/p
见不明逾嶙皆不回应,妖王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听着也只是听听而已,便偏过头对着逾嶙道:“不知是府中哪位女君?”/p
“还有谁啊?”妁川对着妖王挑挑眉。/p
“冥七女君珩杏?”/p
“……”妁川心中有些难受。但又想着自己毕竟算是前前任冥九女君,没啥名气也正常,而珩杏在冥界那是出了名的,现下看来,不只是界冥,整个六界都只认冥界冥事府这唯一的女君。于是只好无奈道:“我叫妁川……”/p
“我记得。”/p
听妖王这话,妁川心中畏惧荡然无存,想来自己这个前前任冥九女君也不该混到无人不知的那种悲惨地步,只夸赞道:“妖王不亏是妖王!”/p
“我记得冥界曾有一位女君被赶出了冥事府。”/p
“……”/p
妁川脸上笑意顿时凝固住,撇了撇嘴间脑子里竟有些不知所措。那还不如各界都不知道她呢……光只道她被贬和被炒真的着实有够丢人……而眼下看来各界消息广的应该是都知道这些个糗事儿的。/p
……/p
里面气氛尚且微妙,妁川也不愿意呆着,便随便寻了个理由不顾逾嶙阻拦出了去。她行在妖王殿外,欣赏着各式建筑,各种妖怪什么的,见守卫什么的皆不拦她,她也倒觉得无趣了,干脆想着上街上逛逛去。/p
妖灵引着路行到了妖市街上,想着来时热闹到此时她独自夜行,倒是有些失落了。/p
夜市着实比白日里热闹,灯火通明繁闹喧嚣。/p
反差之感油然而生,于是寻着较静的地界儿去,她沿着一条小河边走,河里有花灯莲花什么的倒是映得水漾斑斓。/p
“唉……”/p
要不也去整个花灯来放放?/p
正想着,妁川觉得还是要找个谁说说话比较好,若是孟黄粱在,那该多好,可惜了,连小陶罐都一同被她塞到逾嶙兄手中去了,走时也未想着要回来。/p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