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放下电话,又开始鬼喊鬼叫:“和欣,我管不了你,让苏言来治你!”
和欣喝酒喝得脑子打铁,觉得自己似乎听见了好熟悉又记不起来的两个字,苏言,苏言是谁?睁开眼,模糊一片,整个人闷闷沉沉,又睡了过去。半夜的时候,实在难受,想要叫柳静,可柳静似乎不在屋内,她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灯掣。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黑暗里闪烁,她扑上去一看,是手机。
想也没想,立刻就按下了接听。
“小欣?”
她电打一般,立刻清醒。
“白天柳静给我打了个电话,是丽莎接的,我也不方便再回复。你有什么事么?”
她觉得喉咙翻江倒海,忍了半天,才正常说出两个字:“没事。”
“你和柳静一起住么?”
“嗯。”
“那能不能麻烦你下来一趟?我……我有话想对你说。”迈克的笑容苦涩而尴尬,“我知道很晚了,我保证就只占用你五分钟时间。我已经在下面思考一个晚上了,还是、还是希望能见你一面……”
“还有什么好见的?”
迈克顿了好久好久,再开口声音很低,很沙哑,“是,再见面,我们也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他笑了笑,语气悲凉,“真是没什么好见的了……”
和欣紧攥着手机,凸起的菜单键紧紧贴着掌心,那里湿黏黏的,全是汗水,一丝一丝发凉,直直凉进心里去。她还想说什么,却什么也发不出口,翻江倒海的感觉越发严重。
“呃——”
她终于忍不住,攥着电话,就跑向盥洗室。惊天动地地干呕着,打开水龙头,自来水冲击着玻璃盥洗池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她抬头望镜子,镜前灯照下来,映出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张脸。她不太敢低头,只怕一低头淤积了好久的眼泪就会落下来,努力克制,眼眶还是酸涩不已,怎样忍耐都没有用。
vetu的音质太好,没有开外音,但一字一句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怎么了?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因为担心,迈克虚虚的声音打了颤:“和欣?你在么?你在不在?”
她没有力气回答,又一阵恶心感袭上来,她站不住,只是沿着盥洗室的台面往下滑,有苦水混着酒水吐在了马赛克地板上,她打开花洒阀门,有水渍浸在她的睡衣上,想要后退,肚子好痛,痛的她整个人都在打颤。终于没有力气攥紧手机,吧嗒一下,手机掉进了水里。
她痛得要打滚,偏偏柳静不在,手机也不能用。似乎有谁在敲门,在外面叫门,水花的声响太大,她什么也听不见。肚子有什么在一阵一阵痉挛,好像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痛得她额头冷汗涔涔,睡衣湿哒哒贴在身上,脚下一滑,就真的摔过去了。
站不起来,但视线里全是血。
外面有什么脚步越来越近,浴室的门被撞开,花洒和水龙头接次被关上,然后她就被搂进一个结实的胸膛中。
“和欣?和欣?醒醒,醒醒!”
和欣张开眼,正对上迈克湖蓝色的瞳仁。
他修长的指尖划过她额头上刚被撞出的伤口,眼眶也发红了,漂亮的眼睛在浴霸澄黄的光线里,闪闪烁烁:“我给你送请帖,只是想打听你的生活,听柳静说,你过的很好,所以,我才敢去打扰你的生活,才敢告诉你我的婚讯,可见了面,才发现你似乎只是物质很好,但你并不感觉到幸福……”
“其实我也一样,我很不好,我们分开了五年零七个月二十九天,整整两千零四十六天,我度日如年,去中国做生意,其实只是想离你近一点,那么长的日日夜夜里,我没有一天不想你,我一直在想,再看到你,一定要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它到底是什么做的……整整三年的相处相爱,我把心都给了你,但你竟然说分就分了,那么决绝,那么不带留恋……现在想来,你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都离我而去了……”
她的眼泪,大颗滑下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伸过手去,摸着他的轮廓,哽咽不已。
“丽莎怀上我的孩子,我以为我的心会安定下来,但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又不行了……恨过你,想豁达起来,但怎样也没办法放下,后来见面,和欣,你伪装的并不好,一点都不好……以前觉得,你的无情只对我,但现在才发现,你的无情是对自己……那么狠,那么舍不得,还能做的那么绝情,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她的眼睛流光潋滟,睡衣湿的已经透了明,紧紧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潮湿逼仄的空间,浓烈肆意的酒气,还有波谲云诡的气氛,和欣已经有些不寒而栗。迈克的呼吸粗重起来,他克制不住地胸膛起伏,手就探进了她的衣内。
迈克已经不能思考,只是凭着本能在行事,一颗心陡然揪紧,俯下身就对上那双温软唇舌。他狠狠夺着她的呼吸,唇舌撕咬,她的嘴角已经有些淋漓,口腔又浓重的血腥味在蔓延。
她痛的眼泪又溢了出来,可迈克还在予取予夺,一双大手死死按住她的脖颈,让她的胸口贴紧他的。和欣并没穿内衣,迈克的手梭巡游移,她所有的感知都很清晰,开始还下意识地反抗,而迈克仿佛失去了自制力,收紧了另一只手的臂弯,而右手攥着她的圆领,用力一扯,真丝睡衣顿时被撕裂。
后背抵在冰凉刺骨的地板上,痛楚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