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无非就是害怕我把你抢走!”她双眼已经模糊地看不清任何东西,仅存的自尊不能让她再难堪下去,她要为自己保留最后的一些尊严,但她已经无法再做出自然的表情,只是笑容哀凉,她咬牙切齿,字字清晰,“没有安全感的女人,从前是我,如今换了人,真好!苏言,叶溪,你们听清楚了,和欣没有那么贱,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败在一个男人手上,哪怕我是真的承认,我很难过,但从今以后绝对不会再和苏言有任何瓜葛!”
“如果我再纠缠他,就如这个,我不得好死。”
她将那张捏进手心的浦发的卡,再又拿出来,呈在所有人面前,咔地一下,立声折断!
她在纪熙和叶溪的脸上,都看见了震惊。
“所以,请你们滚出我家。我现在想清静一下。”
脑子一片混沌,她已经不能再知觉,也没有力气再去管他们到底离开没,只是踉跄着,上了楼。
颤颤巍巍打开了卧室的门,看见了床。
一步一步挪过去。
极端的悲恸之后,和欣终于再也支持不住。直直就后栽过去。
梦里好温暖,是谁拂过她的面,是谁拂过她的眉,又是谁轻轻将她抱在怀里,温柔抚慰。那个站在夕阳中,对他和煦微笑,就连眼眸里都透着暖,玉立挺拔、玉树临风的男子。那个只要她要,就会把全世界都给她的男子,那个戴上戒指,要相守一生的男子。在哪儿呢,为什么她找不到了。
她把他丢了。
丢在了时间的尽头,丢在了事故的中央,已经随着那滩鲜红的血,死了。
再也不会活过来了。
她想他,好想好想,想的她生无可恋,想得她快要不能活。
她知道自己已经高烧糊涂了,但就是醒不过来。
终于醒过来,却不是在家里。
而是在仓库里,她浑身被绑住,动弹不得,蜷在了地上。
这里没有暖气,她穿的很薄,毛衫因为先前高烧而出的汗,已经濡湿,贴在身上,此刻飕飕地凉。她想舒展身子,可一动就牵扯得绳子勒紧,反而更痛。她努力回忆自己是怎么成这样的,但什么也想不起来,她烧糊涂了。只是好像睡梦里有人把她抱起,放进了车里,她听见了车子的马达发动声,还听见了暖气噗噗的声响,最后,有人将她掷在了地上,恶狠狠的,毫不怜惜的,她骨头砸在了地上,她好像全身都散架了。
然后她还是没醒过来,只是睡过去,此刻醒过来,因为已经饿了。
张开眼,她看见了叶溪,和那个魁梧的男人。
但好困,头好晕,她还想睡觉,闭上了眼睛。却是陡然一盆水泼过来,她被浇得浑身湿透,猛然惊醒,忍不住地打起了寒战。叶溪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这里居然有沙发,她居高临下地瞧着自己,笑眯眯:“你还是别睡了,我有问题要问你。”
这语气还算客气,可有这样绑着人问话的么。
和欣一开口,牙关都在发抖:“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这样非法绑架,是违法的!”
魁梧的男人咧嘴一笑:“违法?你去打听打听,没有几把刷子,我敢违法。绑架算什么?还把你的命留着了,信不信,你再开口,我能让你从地球上消失!”
“哥,你吓唬她干什么?”叶溪也是一笑,仿佛是和颜悦色,却是转头对着和欣,“这是我哥,名字我就不和你讲了,总之,他要办你太容易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和苏言,究竟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她困,还是想了想,最终哆哆嗦嗦:“我想不起来了。”
魁梧男人一听她这话,好像气得不行,上来就拎起她,却被叶溪拦住。叶溪笑了笑,翩翩走下来,这个姿态美得不可方物,和欣瞧着,瞧着,就觉得这种俯瞰众生的气度,和苏言有那么几分相像,心里已经预想到了一种可能,她觉得心猛然被揪紧,却还是不愿意相信,可叶溪接下来的话,就将她深深地打入了地狱。
她说:“其实我可以问苏言,像他那么爱我,我问什么他都会告诉我的。何况,处理掉你的事情,也是他首肯的,我觉得这已经是很难得了,所以我很知足。何况他那么忙,我不想打扰他。”
心里的预想是一种感觉,可被人证实了,又是另一种感觉。
和欣能够想象苏言首肯的模样。
一定也是温和微笑的,他就是有这种本事,哪怕是做了多么大的事情,都能云淡风轻,气定神闲,甚至眸光还透着融融的暖意,就好像天使的面容,可心里究竟藏着多么深厚的城府,谁也看不清楚。
他就是能将匕首捅进人心里,却还让人以为是他救了别人,还感激涕零。
以他那样清高的心性,被她压在身子底下,还是那样屈辱的姿势欺负,他能不找她算账么。
他一定是清浅吐了几个字,“小溪爱怎样,就怎样,我没意见。”
然后叶溪就对她动了手。
想想就难过。
和欣半天都在跑神,也终于让叶溪没了耐心,她的脸上尽是得意之色:“不说是不是?别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你也就那么几下狐媚子劲儿,觉得自己清秀些,觉得以前他宠你些,你就为所欲为,还摸不着状况呢,现在的苏言已经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就是使尽浑身解数也没有用处,他不会动心的!等我毁了你的模样,看你还用什么勾搭人?哥!拔了她的衣服,使劲打!我就在这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