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塔矢的发言,秀英带着塔矢和进藤直接闯入了高永夏的房间。
坐在床上翻着棋谱的高永夏意外的看着来人。
【秀英,】
【永夏哥,我们有事情要问你。】
看着秀英和后面两人严肃的表情,高永夏疑惑的放下手中的棋谱,点头示意让秀英说话。
塔矢拉了拉进藤,让他看向刚刚被永夏放下的棋谱。
进藤眼神一动,看向高永夏的眼神也稍稍变得柔和了点。
本因坊秀策的棋谱,看来这个高永夏的确和古濑村说得那么不堪啊,
【永夏哥,你记不记得上次在韩国接受了一个日本记者的采访,】
高永夏点头,【怎么了,】
秀英将事情向高永夏说了一遍,听完秀英的话,高永夏皱起了他那好看的眉头,微微的摇着头:【我没有说过这些话,不过我想到问题的所在了。】
【什么?】秀英紧张的问。
而另一边的进藤也着急的看着他们,说了那么久还没有说好吗?塔矢对着进藤微微的叹了口气,凑到进藤耳边低声道:“刚刚洪秀英和高永夏将这件事说了一遍,高永夏说他没有说过那些话,但是他也想到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进藤点头,然后诧异的看向塔矢:“你听得懂?”那种火星文,不停思密达思密达的话,自己的好友居然听得懂?
塔矢敲了下他的脑袋:“收起你的惊讶,早让你和我一起学中文和韩文了,你就是不听。”
听完塔矢的话,进藤吐了吐舌头心想:反正都有你在身边,自己还学什么啊!
塔矢也不理会进藤的想法,继续听着高永夏和洪秀英的对话。
高永夏耍了一下自己红色的长发:【那一天日本的那个记者搞错了时间来采访,就随便拉了一个日本人来做翻译,问了点问题,可是我总感觉不太对。】
【我说了一长串的句子,那个翻译每次都只说了很短的句子,然后那个日本记者就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了。现在想来,那个翻译肯定有问题。】
【什么?!原来是这样样子!】秀英高兴的转过头看向进藤,刚想和进藤说,就听到塔矢亮突然开口。
【那么高永夏你是怎么形容本因坊秀策的呢?】
【哦?】高永夏感兴趣的看着塔矢,【韩文说得不错!】
【谢谢夸奖。】塔矢微笑道点头,承下了这句夸奖,【那么,我刚刚的问题你能回答吗?】
高永夏看着塔矢的笑容,兴趣也越来越浓,这个人……有趣!
眼珠子一转,高傲的一笑:【本因坊秀策?我怎么形容很重要吗?】
塔矢沉下脸,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高永夏心中暗笑,这个塔矢亮就是塔矢行洋老师的儿子吧?真是个有趣的人,太有趣了!
心中完全被有趣塞满了的高永夏,说话也越来越不计后果:【我知不知道秀策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们日本人有多少人还知道秀策?】
【再过几年,年轻一点的棋手,说起秀策恐怕也都是一副不知道是谁的样子,说着:‘学棋的话,用高永夏的棋谱最好了!’哈哈哈哈!】
在场听得懂韩文的两人,纷纷布满了黑线。秀英激动的跳脚:【永夏哥!你在说什么啊!】说完担心的看着塔矢。
塔矢脸上的笑容依旧消失,目光冰冷的看着高永夏:“呵呵!”
回过头,拉坐藤往门外走去:“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清楚了。”
拉开门,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高傲的男子:“想要用你的棋打谱?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拉着进藤回了他的房间,进藤看着他不太好看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那个高永夏说了什么?”
刚刚塔矢和高永夏对话的时候,秀英已经和进藤全部解释清楚了,可是后来塔矢和高永夏的对话,让进藤却是一点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秀英也没有继续翻译,弄得他现在一头的雾水。
塔矢坐在床上,无奈的将刚刚高永夏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然后……
然后就如同塔矢所预料的,进藤直接发飙!
“那个高永夏!他们怎么敢!”进藤光难以想象,到底是怎样一个不要脸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学棋的话,就用他的棋谱最好了?!就算是老师都不敢说这样的话好不好?到底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底气?!
“所以你最后才说了那么一句话?”
塔矢耸了耸肩:“对啊!”
“你怎么就这样算了!太便宜他了!”进藤愤慨的说,“什么叫做日本人还有多少知道秀策?他一个韩国人有什么权利这么说!”
对此,塔矢深深的叹了口气:“这点……其实他说的真的没有错。除了真正喜欢下棋的,还有多少人知道秀策?被一个韩国人那么说,真是……”
无奈的摇摇头,塔矢想起了上一世的情况,到后期,那些学棋的小棋手都已经有很多人不知道秀策、秀和之类的棋手了,这真是日本围棋界的悲哀。
进藤也对此陷入的沉默,这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悲哀的事实。
“而且高永夏那么说,明显是有意的!”塔矢想起高永夏的眼神,打趣的眼神。
进藤奇怪的看着塔矢:“有意的?为什么?”
撇撇嘴:“谁知道。”然后憋出一句塔矢一直想要说的,“奇怪的人!”
对此,进藤也点头同意:“恩恩,真是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