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不好了,出事了。”/p
王则之听着管家讲述文举人的种种劣事,正在火头上的时候,一个下属不合时宜的闯了进来。/p
“何事?”王则之面露不悦的皱了皱眉头。/p
“李小旗受伤了,他带出去的兄弟都受了伤。”/p
王则之听闻,脸色一变,撇下管家,急匆匆的向着土洞里走去。/p
王则之内心沉甸甸的,难道是那些流民不识好歹打伤了李小旗?/p
如果是这样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p
管家见他们都走了,他迷茫的看着仓库的大门,脸现挣扎之色,最后一咬牙跟着王则之跑了过去。/p
他丢了货物,回去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哪怕文举人放过他,他也活不成,毕竟他还吃了王则之的毒药。/p
“官兵…”/p
李小旗一看到王则之,就挣扎着要爬起来,他虚弱的开口说了两个字,没能爬起来。/p
“别动,快给他伤口消毒。”/p
王则之看着浑身是血的李小旗,马上按住他,然后叫人拿来他蒸馏出来的酒,给他伤口消毒。/p
李小旗也是条汉子,当酒涂抹在伤口上的时候,硬是一声不吭,咬牙坚持了下来。/p
“到底怎么回事?”/p
“官兵来了荒村,他们说荒村儿欠了十万石的田赋,让我们今晚必须交齐,否则就把所有人发配到北方充军。”/p
“欺人太甚!”/p
“属下有罪,两个兄弟被抓了。”李小旗愤恨的说道。/p
“啪!”/p
王则之忽然拍案而起,站在桌子上吼道:“咱们首领混天王如今尸骨未寒,官兵却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兄弟们告诉我,怎么办?”/p
“杀了他们!”/p
“杀了他们!”/p
“好!拿好武器,给我杀!”/p
“杀!”/p
“杀!”/p
“杀!”/p
土洞里的人们怒不可揭,他们以极快的速度穿戴好武器铠甲,跟着王则之向着荒村奔袭而去。/p
“停!”/p
就在快要到达荒村的时候,王则之冷静了下来,他叫队伍停下。/p
“谁手脚麻利,去打探一下情报。”/p
“军师,窜天猴手脚麻利。”王则之身旁一下属立马回道。/p
“窜天猴。”/p
“在。”/p
眨眼间,一精瘦精瘦的小个子从人群中窜了出来。/p
“去荒村打探一下情况。”/p
“是。”/p
窜天猴手脚并用,在山林间翻滚奔腾,几个呼吸就不见了踪影。/p
他来到荒村,爬在半人多高的杂草丛中,拨开草看了起来。/p
一群流民战战兢兢的挤在一间塌了半面墙的破屋子里。/p
院子里的枯树上,两个人浑身是血被吊在那里。/p
一群官兵围着一个火堆,吃着从流民手里抢来的马肉,喝着抢来的黄酒,正在打屁聊天。/p
官兵如匪寇。/p
窜天猴记住了院子里的情况,又四处查看了一下能走的道路,随后悄悄后退,跑了回去。/p
他回去后跟王则之仔细说了一番,王则之画了一副简易地图,让他指清楚了位置随后开始安排。/p
“村子北边有一片高低,所有弓箭手、强弩手,占领高低,到达位置马上齐射。/p
三眼铳和刀斧手,跟我走这边,窜天猴带着五个兄弟,拿着圆胖(盾牌)去解救被绑的兄弟。”/p
“是。”/p
荒村。/p
“文举人花了银子请咱们来这儿收地租,没想到这些流民还有些好酒肉,也不知道是哪户人家施舍的。”/p
“嘿…别说,这酒肉还真不错。”/p
“是啊,你瞧,这些要饭的还有银钱。”其中一个官兵一边说着,一边把散银放到嘴里咬了咬。/p
“这些穷光蛋,还想占文举人的地儿,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他们那德行,啧啧啧~”/p
“就是,把他们全卖了,都买不了这地儿一间屋子。”/p
“要不把他们都卖了吧?”/p
“他们不是有人凑钱粮去了吗?”/p
“流民哪儿来的钱粮,还是卖了吧。”/p
“那感情好,嘿,这还有个女娃子真不错,与其卖了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了爷爷我。”/p
最开始说话的那官兵,抽出佩刀,解开衣衫向着流民那里走去。/p
阿牛的妹妹听到官兵说的话吓坏了,拼命往角落里挤。/p
这些流民虽然命贱,但是讲义气。/p
当阿牛站出来顶在最前面的时候,他们纷纷围在他的身后,把阿牛妹妹保护在了最里面。/p
“呦呵~”那官兵用大拇指擦了擦鼻头,把刀扛在肩头,不耐烦的挥了挥。/p
“让开,不然老子砍了你们。”/p
一群流民,虽然衣衫褴褛,虽然瘦骨嶙峋,但是没有一人让开。/p
“呦呵,他奶奶的,都是一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贱骨头,呸~”/p
那官兵说着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用刀比划了一下就准备砍人。/p
流民们虽然怕的发抖,但是没有一人起身躲开。/p
“本大爷要砍了啊。”/p
没有人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流民们一路逃难,路上不知多少人被衙役、官军、官绅,杀之如屠猪狗,被杀良冒功的更是不在少数。/p
就在他们闭眼认命的时候,意外发生了。/p
“咻咻咻…”/p
无数箭矢射击了进来,那名官兵被重点射击,身中数箭倒地。/p
“嘭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