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十天过去了。/p
期间各地将领都按照王则之的命令照办了,不过有一人除外。/p
他就是驻守在镇虏卫的马福。/p
镇虏卫,位于归化城西南,是距离归化城最远的一处驻地。/p
在第五天的时候,他的人还是没有回归化城复命,王则之也不敢冒然加派步盾兵过去。/p
不过他让传令兵传了句话回来,他说,而今已入寒冬,道路受阻,行走不便,要等几日。/p
他没说要等多久,王则之也不想去问。/p
在他看来,他的麾下只需要服从命令。/p
所以,他直接让传令兵去下令,不得耽搁,即刻起程。/p
可是又过了五日,不仅马福麾下的骑兵没有过来,连他派去的传令兵都没有回来。/p
王则之有些想不通。/p
他给了各将领足够的时间。/p
虽然天气的确寒冷,可是王则之命柳洋给他们制作了加厚的棉衣。/p
这些人穿棉衣,带棉手套,连手都冻不着。/p
再者说了,王则之在各军驻地建设了驿站,只要他们到了就有热乎的饭菜吃。/p
也就是说他们既不会挨饿,又不会受冻的,这都十天了怎么音信全无了呢。/p
期间他叫来于忠派密谍去打探消息,也是有去无回。/p
王则之问于忠马福会不会造反,于忠拿他的性命担保,马福绝对不会造反。/p
原因很简单,他在盂县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备,但是在王则之这里却是领着一千人守军的头领。/p
这相当于朝廷中的千户,他没有理由造反。/p
王则之叫于忠退下。/p
他坐在房间里,用手指敲打着桌子,陷入了沉思。/p
此次整顿对于各个驻地内的人员并没有进行过大的调整,他们要做的只是把两百轻骑还回来,换成两百步盾兵。/p
因为火炮手是跟着火炮走的,早就安排下去了。/p
哨探是每个驻地都有的,不用另外加派。/p
其他将领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马福不可能会造反。/p
如果马福不会造反,那就是他遇到了什么事儿。/p
沉默了半晌,王则之摊开地图,认真的看了起来。/p
镇虏卫距离归化城一百多里地,一去一来两天的时间足够了。/p
“马福啊,马福,你到底遇到什么困难了呢?”/p
我则之细细的想了一下,他肯定马福不会造反。/p
首先,马福如果要造反他手下的军士就不会同意。/p
因为这些人的粮饷都是王则之发的。/p
其次,李化的洗脑可不是开玩笑的,连鞑子都能给洗成忠诚于他的军士。/p
再者,如今大雪封路,虽然城里有粮食,可那都是按照一个月的用量拨付的,如果他造反他连吃的都会断掉。/p
所以王则之打算动身,亲自去看一看。/p
说走就走。/p
阿牛走之前推荐了一位小兄弟。/p
其人名为罗聪,擅使长枪,一手枪法使的出神入化,是亲卫营的一员。/p
现在的亲卫营头领就是他了。/p
王则之命他领了两个班,二十人。/p
出归化城,往镇虏卫去了。/p
以现在的天气徒步过去要十二个时辰,但是骑马的话五个时辰足够了。/p
王则之走在路上,他发现往来的商人都变的很少了。/p
他们走了三个时辰,半路上遇到了巡逻的钢甲重骑。/p
由于天气太过寒冷,骑兵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把钢甲放在另外两匹战马上驮着。/p
他们见到王则之驻足行礼,王则之点头示意,顺便询问了一下南边的路况。/p
据他们所说由于快过年了,从关内雇佣而来扫雪的百姓纷纷回家准备过年去了,没过膝盖的积雪覆盖了整条道路。/p
于是这条道路就走不通了。/p
至于能走的道路最多延伸到九龙沟驻地,因为这里的道路是雇佣牧民打扫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一带的道路比较畅通的原因。/p
也是说那日王则之下达命令之后,各城守军顶着大雪趟过来的。/p
王则之仰天长叹了一声,“我之过。”/p
随后起身准备前去马福的驻地。/p
他要去亲口跟马福说声抱歉。/p
他太过于心急了,只想着按照他的想法立刻整顿。/p
过年之前,他得先给马福道个歉。/p
不然的话,这件事不仅会成为他心里的刺,也会成为马福心里的刺。/p
“大人,小心。”/p
王则之还在沉思,走在他前面的罗聪,横起长枪,示意队伍停止前进。/p
王则之仔细往前看去,在他们身前有一只狼。/p
只见这只狼,龇了龇锋利的尖牙,吐出那长长的血红色的舌头,大模大样地半蹲在厚厚的雪地上。/p
队伍中的战马开始焦躁不安起来。/p
那只狼毛色灰暗,唯有尾巴是雪一般的白色,在远处看就行是断了一截尾巴似的,他体形削瘦,腹部紧贴后背,肯定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p
可是,他们的队伍已经停了数十息了,这匹狼一动不动,仍旧保持着原先的样子。/p
王则之一个激灵忽然想起了屠夫与狼的寓言故事。/p
从前有一个屠户在市场卖肉,有一天天色渐黑,屠夫挑着担子从市上回家。/p
路上他遇到了两只狼,一只狼佯装瞌睡,诱他麻痹,为另一只狼做掩护。/p
另一只狼则假装远去,其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