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酒液刺激着口鼻喉管，令他剧烈咳嗽起来。/p
“咳咳。陛下，臣辜负了您！”/p
仿佛酒壮人胆，老者说话也流利了一些。/p
“哦，王老对不起的是哪位陛下？”/p
突然，鬼魅的身影出现在小屋的门前，一身白衣的青年背负着双手。/p
他的神态有着数不清的疲累，仿佛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p
他是空空。/p
这些天，在宁煜不断的追杀下，他竭力保护着蓝氏的子弟，保护着义父的后人。/p
但自己的实力低微，除了自己的未婚妻，蓝炎大帝的小女儿蓝采薇，他谁也没护住。/p
王华复杂的目光落在空空的身上，即便再疲惫，空空的仪容依旧整理得一丝不苟。/p
“呵呵呵，老朽对不起的，是两位陛下。”王华笑了笑。/p
随后将壶中酒一饮而尽，仰头看天。/p
他仿佛看到了当年从蓝焰皇宫临行时的意气风发。/p
仿佛看到了自己执宰天玄时的人人称道。/p
仿佛看到了计划败露时的万念俱灰。/p
有蓝炎大帝殷切的目光。/p
也还有女帝失望的目光。/p
他这一生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同时为两位帝皇效力。/p
其中一位现如今已经归天，另一位已经不再需要他了。/p
“哈哈哈哈哈……”王华仰天大笑着，枯瘦腐朽地身躯缓缓向后倒入。/p
双目中逐渐失去了生机。/p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高喊出声。/p
“天玄万岁！蓝焰万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