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女人不能生,其实是有很多的手段的。/p
用各种各样的名头,压制她,欺负她,让她心情始终郁郁,茶饭不思,晚上觉也睡不好,那么她这身子骨,便在不知不觉之间,岌岌可危。甚至是日薄西山。/p
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手段。/p
需要长期的压制和打压。/p
过程很漫长。/p
但是也会让一些心理比较变态的实施者,感受到一种心理上的快感。/p
嘉妃金氏就觉得,自己现在完全可以,把这个招数用在陆贵人的身上。/p
毕竟,她可以用自己的一双眼睛,亲眼见证着她的沉沦。/p
陆贵人在被自己折磨时,各种各样的挣扎。/p
还有她在每次的时候,被打压了之后,那心里头的不忿。/p
那眼里头的恨。/p
还有那种几乎找不到出路的,……绝望之感。/p
嘉妃金氏现在只要一想想,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心里特别的快活。/p
人,其实都是一点一点的变态的。/p
嘉妃金氏从小到大,她家中的姊妹就特别的多。/p
由于祖上都是从李氏朝鲜那边过来的。/p
她们家又是战俘。/p
所以,她家里头,那重男轻女的传统就一直没有变过。/p
而且还越演越烈。/p
毕竟自家的男人在外头,被人家欺负了,他们也自知自己的力量弱小。/p
根本就打不过对方。/p
所以憋着一口气的,他们在回到家了之后,就完全可以把胸中的那股怒气,发泄到比自己更加软弱的女人身上。/p
金家在很久之前,也就是往上数,差不多有四代的时间里头,她们一直都给皇家养马。/p
以前给贵族养马的,那都是身份卑微的奴隶。/p
给马洗刷。/p
给马配种。/p
给马产屎。/p
那些马如果便秘了,他们都得伸出自己的手,在马的屁股里头,来来回回的掏。/p
马奴的地位不高,谁都可以欺负。/p
伺候马这个事儿,又是一个没有油水的脏活。/p
因此,内务府里头的其他包衣,对待她家的男人,那经常性的欺负。/p
……/p
因此,嘉妃金氏在自己的家里头,她和那些姐妹们每次在遇到,自己的哥哥或者弟弟,又或者是叔叔伯伯他们,她们都必须要用最尊敬的礼仪,表现出最卑微的自己。/p
她那个时候跪在地上,给自己的哥哥行礼的时候,她心里头就有些不甘的想到。/p
凭什么?/p
凭什么一直都是自己跪在别人的面前?/p
凭什么要让她过着这样卑微的日子?/p
什么东西都得听着那些男人的,什么东西都得顺着他们的意思来。/p
就是因为在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压抑的生活当中,嘉妃金氏这心里头,便无形的产生了一种戾气。/p
“我曾经受过诸多的苦,因此我想把那些诸多的苦,全部都压在其他的女人身上……”/p
“凭什么我遭了那样的罪,她们就不能跟我一样?”/p
嘉妃金氏只要一想到,自己在过去的时候,每次都要因为各种各样的小事儿,比如偶尔跟自己的亲兄弟,或者是堂兄弟,顶嘴了几句。/p
她就得被家里头长辈们责骂,责罚。/p
甚至很多次的时候,她都被人用板子打嘴。/p
那张嘴都被打肿了。/p
她也只能够平白无故的引起姐妹们的笑话。/p
而自己的亲娘,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非但不安慰自己。/p
反而还拿着竹枝条对着她噼里啪啦的一顿乱打。/p
然后向上头的那些男人,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p
因此从小到大,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p
就算是自己心里头的委屈再多,就算是她受的伤,再深再狠,她也只能一个人,静静的躲在角落里头,然后静静的舔舐着自己心中的伤。/p
……/p
嘉妃金氏想到过去的那些悲惨日子,这放在大腿上的两只手,便无意识的握成了拳头。/p
她心里想到,曾经家里头的那些作威作福的人,如今到了她的面前,那也得老老实实的跪着磕着响头。/p
那也得老老实实的叫着她一声,“嘉妃娘娘!”/p
嘉妃金氏从小到大,一直都听自己家里头的长辈们,回味着离此地不远的,李氏朝鲜。/p
他们就算此时此刻成为了皇家包衣。成为了皇家的奴才。/p
可是他们的心里头,其实一直都挂念着故土。/p
想要回去。/p
在这一头,他们做的是奴才。/p
在那一边,他们就可以翻身做主人。/p
曾经的那个,可以在朝堂之上要扬威的两班贵族,如今做了这大清帝国皇家的奴隶。/p
……说句实在话,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讽刺。/p
正所谓这世事变迁,斗转星移。/p
又有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p
作为两班贵族之一的金家,一朝成了奴隶。/p
如今,奴隶的女儿,又成了比他们要高贵许多的一宫之主……/p
嘉妃金氏想到这里,嘴边当即就勾勒出来了一丝冷笑。/p
……/p
因为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不好。家庭环境又特别的压抑。/p
所以,嘉妃金氏在爱新觉罗弘历面前,表现的越是恭顺,越是知情达理。/p
那么,在比她要弱小得多的人的面前,她越会把自己阴狠毒辣,还有歇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