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妹妹,你可别再说什么送不送的了。我这里什么都不缺,你啊,就别瞎忙活了。你的心意,我就心领了。”/p
黄格格见苏锦绣好像还真是对她送的礼“看不上”,她当即就觉得自己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p
这人啊,单纯有单纯的好处。/p
可是,有时候单纯的人,还真是有点遭恨呢。/p
不过,像自己面前的这一个有什么说什么,喜欢直言不讳的人,一般来说,她是不会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招人恨了呢。/p
就算是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招人恨了,估计她心里头也会感觉到自己不在乎。/p
对于这样的人,黄格格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之余,免不了又开始盘算着其他的什么东西了。/p
黄格格是一个聪明人。/p
她在那一瞬之间权衡了利弊之后,当即就打消了自己心里头的那一个小主意。/p
就在黄格格准备还说些什么的时候,苏锦绣都感觉自己好久都没有见过的一个人,在所有人都有些惊讶的眼神之下,他竟然背着自己的双手,悠然自得的大踏步的走了进来。/p
他刚刚一进来,苏锦绣便赶忙的从炕边走下来,黄格格见了,有些愣神,便条件反射性的转头看了一眼。/p
见此时此刻进来的人原来是自家的主子爷,爱新觉罗弘历,她微微的怔了怔。/p
她对于自己的这位能掌握他生死大权的主子爷,不敢怠慢。/p
当即也跟着苏锦绣一起,从炕边轻轻的走下来。/p
“婢妾苏氏(黄氏),给主子爷请安。主子爷吉祥!”/p
爱新觉罗弘历见这一大清早的,黄格格这个人果然在苏锦绣这里,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大手一挥道:“不用多礼,你们起磕吧!”/p
爱新觉罗弘历这个人对于自己的女人,向来都是很大方的。/p
在言语上,在礼节上面,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跟她们斤斤计较。/p
这里是自己的家,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他的女人们,完全可以在自己的地盘当中,活得自在一些。/p
苏锦绣对于爱新觉罗弘历心里头的这条线,那是没有一个准数的。/p
对于那些上位者来说,他们在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允许你不守规矩。/p
可以无限的宽限着某个人。/p
可是,对于身份卑微的消费者来说,小心翼翼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尽量的不去踩上位者的那条线,那才是最重要的准则。/p
苏锦绣和黄格格恭恭敬敬的行完了一个全福礼了之后,当即就安安静静的跟在了爱新觉罗弘历的身后。/p
爱新觉罗弘历作为这个地方地位最高的人,他撩开了自己的下衣摆了之后,当即就一屁股的坐在了那铺的特别厚的软垫上。/p
金黄色的,绣着福字和寿字的软垫,在逐渐明亮的光线之下,变得熠熠生辉了起来。/p
四爷此时此刻抬眼一看,见苏锦绣还有黄格格待在一块不说了,那站在她们身后的一个有些肥胖的宫女手里还抬着一个盒子,他当即就有些诧异的问道:“那盒子里头是什么东西?”/p
对于这个问题,苏锦绣并没有出头开口说话。/p
而作为这件事情当事人之一的黄格格,她硬着头皮站出来的往前走了几步,凑近了爱新觉罗弘历了之后,她这才小声的道:“回主子爷的话,这是婢妾用来拜山头的礼。婢妾因为心里头想着,自己以后的话,一定得跟苏格格做邻居的。而这远亲不如近邻的,婢妾就想着,自己得同苏格格好好的相处,打好关系……”/p
听到这话,爱新觉罗弘历愣了一下,接着他便哈哈哈哈的笑开了。/p
他没有想到,自己后面里头的这些女人,一个两个的竟然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直性子。/p
一个个总喜欢在他面前说那些大实话。还没遮没掩的。/p
此时此刻,这黄氏竟然连拜山头,打好关系,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了。/p
想到黄格格刚才说的拜山头,爱新觉罗弘历脑子当中飞快的想到了一些什么。/p
比如,最近朝廷里头的某一些大臣们,就比如地方上的一些官员同京城里头的那些官员,结党营私,沆瀣一气,爱新觉罗弘历的面色当即就是一沉。/p
一双黄棕色的眼眸里头,有一道阴冷的光,像是那个在天空当中要猎杀地上的飞兔一样的雄鹰一般,飞快的闪过。/p
苏锦绣这个人不笨。/p
神经和嗅觉比一般的人,还要灵敏一些。/p
在突然感受到这样的冷气了之后,她脑子里头的那根神经,立马就绷得紧紧的。/p
她想了想,立马果断的走上前。/p
二话没说,就直接跪在地上。/p
她跪在地上的时候,那是跪在实处的,一点虚假都没有。/p
所以,在场的人就只听到了膝盖骨磕在地面上的,那一声特别大的扑通声。/p
在爱新觉罗弘历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情况之下,苏锦绣心里头紧张,声音有些颤抖的请罪道:“主子爷,婢妾知罪。婢妾今日并不知道黄格格会来,也不知道她还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过来。刚才的时候,婢妾还拒绝她来着。毕竟,这样子看上去特别漂亮的人参,婢妾觉得自己用了,实在是暴殄天物。婢妾想着,黄格格就算是送礼,第一时间也应该送到主子爷您的手上。”/p
苏锦绣才刚刚说完这话,坐在炕上的爱新觉罗弘历这才淡淡的嗯了一声。/p
听到这样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