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不去?”少司南可不会转弯抹角,“你说他们对你有用,我才一直放在鹊山的。我要是哪天一个疏忽不在,他们死了误了你的事别怪我!”/p
瑾瑜这才认真说道:“现在我不能去,一会还要送芊芊回去。晚上我去一趟吧!”/p
少司南眉一皱,似是有心事,只是紧紧抿着嘴点了点头又说道:“太子早就已经不让我监视你了,可是因为那对夫妻的原因我最近出来的又频繁,我怕师傅会发现,你最好一次解决好!”/p
瑾瑜知道,虽然太子现在已经不用监视他了,但是少司南那边如果有什么被柴烈发现,以太子敏感的神经一路顺藤『摸』瓜的查下来,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p
这才郑重的点点头。/p
本是安静的街角忽然喧闹起来,围在擂台周围的人忽然之间散去,好像还在谈论弈王和魏罡刚才的那一番打斗。少司南趁机也隐在了人群之中缓缓离去。/p
瑾瑜一路返回翠微楼,听见楼下几桌开坛下注的人正各自拿了自己下注的银两散去,好像没有输赢之分的样子,一个个很是郁闷的样子。/p
瑾瑜一打听才知道魏罡和弈王打着打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各自抱了个拳行了个礼就离开了,留下一群懵『逼』的人在下面张着嘴半天说不出来。/p
这下面看热闹的人脖子都望酸了,最后到底是谁赢谁输都不知道只好各自拿回自己的银两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瑾瑜听着茶客的议论摇摇头笑了笑往楼上厢房而去。/p
弈王妃众人已经散去,瑾瑜直接去包厢里接了芊芊回府。/p
夜间瑾瑜安顿好芊芊待她睡去后,不需要点安神香,瑾瑜直接就去了鹊山,有什么突发事情芊芊会帮他应着。少司南多年杀手生涯,『性』格刚直,面容冷凝。那对大火之中捡回一条命老夫妻看着少司南一身冰御门黑底红云的服装早就吓的魂不附体,哪里肯相信她是救他们的。/p
冰御门人间地狱是多少人的噩梦,知道去的人几乎没有能回来的,即使是死也是受尽折磨而死,一对夫妻痛心着孩子,却又被少司南当犯人一般关在屋里。/p
无计可施之下只好以死相『逼』,就在少司南带着瑾瑜去的时候,两人正哭的凄惨。/p
瑾瑜不像少司南那样有着冰雕一般的俊冷面容,长得俊秀而且说话和声细语,让这对饱受惊吓的夫妻终于安静了下来,而且不停的劝慰他们说是耐心等待,自己一定会替他们的孩子报仇伸冤。/p
夫妻两一开始还不相信,直到瑾瑜说道:“吏部尚书乃是朝中大员,如今人证物证都没有,就想靠你们的一面之词,即使是到了皇帝面前,也无人会相信。所以想要让吏部尚书下台,只能从旁智取。无论在哪好死不如赖活,要是真的死了那世上谁还会记得你们的孩子是冤死的。”/p
这话说的狠了点,连皮带肉扒开,将普通百姓面对官宦的无奈讲的清清楚楚,夫妻两人先是一阵惊愕,好在后面终于想通了。只是问道:“何时才能伸冤?”/p
“快了!”瑾瑜简单明了又郑重的无比的丢了这句话就离开了。/p
瑾瑜回到南宫侯府的时候芊芊已经睡熟,但是长眉微蹙似是正在做一个不安的梦,手臂『露』在外面已经冻的如同冰条。小心的将手臂放进被子里,仿佛心中所有的无奈和叹息都凝聚在这轻柔的一抚中。/p
此时夜已经深沉,耳边又轻微的声响似是从远处传来,瑾瑜伏在床上侧耳一听竟然是女子的呻『吟』声,瑾瑜认得这是芸香的声音。/p
胃里一阵抽,将窗户赶紧关好,万一芊芊被惊醒知道之后不知她心中会怎么想。/p
今夜天空如墨,没有一丝星光,如同巨石压在头顶。瑾瑜听着那细微的呻『吟』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精光,如同剑锋出鞘:已经够了!大网已经张开,是时候收了!/p
第二日瑾瑜不用当值,留在侯府之中陪着芊芊。时至早春,梅园之中的梅花早已经开尽,但是沿着牙湖一路的紫玉兰和白玉兰却已经开放,远远望去紫『色』和白『色』相互晕染,阳春白雪很是一番风景。/p
恰巧今日天气很好,早春的阳光终于随着严冬的过去,而有了一些温度。芊芊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裙,罩了一件小夹袄,一把青丝盘了个宝髻堆在头顶,一把海棠花钿之外再无任何修饰。/p
瑾瑜望见她站在玉兰树下,长裙被风吹的如同飘零的花瓣,而身后是一波漾着金光的长湖,芊芊仿佛那花一般娇美,心中似是花枝被风拂过,柔柔的暗香幽幽。/p
多么相似的场景,那一年桃花树下的她正如今日这般情景,只是当年明媚的眼波却被挥之不去的哀伤代替,瑾瑜心中一痛,唯有上前细心的为她抚去鬓边的一缕『乱』发,才能缓解心中怜惜。/p
“这花真好看!”阳光之下芊芊的脸『色』有些发白,赤金灿烂一般的阳光在她的脸上丝毫晕染不起一分血『色』,芊芊眯着眼有些痴恋,“文熙哥哥,你还记得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也是这般站在树下!好像就在昨天一样,可是这都过了十年,而现在的你再也不是当初的你,我也不在是当初的我了!”/p
“你我只是长大了,心智比以前更成熟了!”瑾瑜轻轻的说着,牵过芊芊被风沁的有些发凉的手,“变的是其他的人!”/p
芊芊转首望着瑾瑜,不知是因为风吹得眼睛睁不开,还是因为阳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