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本候而言,这些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你我远非主仆,你不必这般吧!”卓『吟』风嘴上如此说着,却不伸手,连虚扶一下都没有。/p
“对于侯爷来说或许不足挂齿,但是对于芸香来说却是天恩!纵然侯爷要芸香以身相报,芸香都不曾半点犹豫。只是……”/p
“话到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卓『吟』风双手搭在扶手上,一副宝相庄严,奈何他身形肥胖,面『色』阴沉,没有一丝让人亲近的颜『色』,倒是觉得煞气腾腾。/p
瑾瑜趴在房顶看的真切,只是冷冷一哼。/p
“侯爷曾经说过,会收芸香做妾的,侯爷何时可以给我一个名分,好让我名正言顺的留在侯爷身边?”芸香眼神殷切,透着无尽的渴盼。/p
“原来你问的是这个?本候是曾许诺过你,都是记着的,只是时机未到!”/p
“时机未到?”芸香重复这四个字,一时之间眼泪如同珠玉滚落,“侯爷每次都是这般的跟芸香说,时机?那侯爷是在等什么时机呢?芸香今年已经二十一了!”/p
“你今日又是遇到了什么事?为何又开始问这样的话,本候说过时机未到,就是时机未到。等到合适的时候自然会给你名分。本候累了你下去吧!”/p
“侯爷只是拿这话来搪塞芸香吧?”芸香凄苦一笑脸上挂着泪,眼神之中透着决绝。/p
卓『吟』风的耐『性』终于被消磨完,霍的从圆椅上站起,甩袖说道:“你在侯府之上多年,本候念你做事稳重才有意给你名分,但是本候也说了是时候还未到,时候到了自然会给你名分。你今日如果一定要这般穷根追问,别怪本候翻脸不认人!”/p
“翻脸不认人?侯爷那你为何又不肯告诉芸香到底是什么时机还没有到?”/p
“芸香,你可知道你今天的话已经过分,再追问别怪本候不念最后的情分!”卓『吟』风眼中酝酿着怒意,连看都懒得在看芸香一眼。/p
“情分?”芸香举起袖子擦了擦脸,她此番前来之前是刻意打扮过,虽然已经晚上了但是却细心了匀面画眉,点唇。就连发髻都是重新梳过,斜斜的簪了一支海棠步摇。/p
这一番哭下来,妆早就已经花了,鬓边的几缕『乱』发粘和着泪水粘在脸上。就连浅粉的袖子,因为沾了泪水和脸上的胭脂变的嫣红一片。再加上她身材瘦小,这样看上去就如同被暴雨摧残的花一般。/p
“侯爷真的对芸香有情分吗?”芸香缓缓的从地上站起,一字一句的哭诉着:“侯爷对芸香若是真的有情分,就不该要了芸香的身子,又让芸香苦苦的等了这么多年。若是侯爷对芸香真的有情分,当初就不该要芸香,哪怕让芸香能够留个清白的身子嫁给农夫也算好的。如今芸香进退不得,年华流去,芸香该怎么办?”/p
“呵呵!”卓『吟』风抖着身上的肥肉冷笑着,眼神里最后的一丝温存『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鄙夷,不屑甚至还有隐忍的愤怒,“芸香你出身卑贱,若不是你一心想要攀龙附凤,你又怎么爬的上本候的床?本候只不过想着,这送到嘴边的肉还会不要?你一个下贱坯子,本候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还真当你有什么能耐能指着本候给你名分?”/p
字字如刀,扎的芸香瞠目结舌,痛的眼泪滚滚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那么直直的望着卓『吟』风。多年来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如今是旧了,要被丢弃了。/p
等到芸香反应过来,忽的爆发出一串凄厉的笑声,暗夜之中如同夜枭一般,辛好芊芊用了安神香,睡的安稳,而其他家仆的院子隔的远,隔着房门还不至于吵醒其他人。/p
“原来侯爷所说的时机真的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芸香没有出身,没有美『色』,没有身孕当然是入不了侯爷的眼啊!那侯爷对府外那女子只怕也是这般吧!不过她还好,她还有孩子,如果是生的儿子,那就正合了侯爷的意,才算是有指望名分的资本了!算来算去只不过是芸香命不好罢了!”/p
卓『吟』风听这话觉的不对,脸『色』越来越沉,听到芸香最后说的那几句话的时候更是勃然大怒,但是又想要追问,只要强压着冲顶的怒火指着芸香说道:“什么府外怀孕的女子,你从哪来知道的?”/p
“侯爷如此紧张,是紧张那孩子?还是紧张西市那怀了孩子的女人啊?”芸香几乎是带着报复的快意笑着说道,“我看侯爷对女子向来都视为玩物,紧张的只是那孩子吧!终于有人和我一样了!哈哈!”/p
“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谁告诉你的?”/p
房上的瑾瑜背后一凉,但是以他对芸香的了解,她已经是在崩溃的边缘,又带着愤怒,想要报复卓『吟』风对她的欺骗该是不会告诉卓『吟』风是自己带她去的。/p
芸香呵呵一笑,烛火映在她满是泪的眼里,一双眼睛像是着了火一般咬牙切齿的说道:“听谁说的?侯爷你觉得需要芸香去听谁说吗?你做的再隐秘可是那些是活生生的人啊,你能把一个大活人藏没了?城中早就已经传开了。甚至还有更多的传言。侯爷你这么多年树立了伉俪情深的样子就要被人拆穿了!你的真面目就要被扒开了!”/p
怒火再也控制不住,这么多年侯府上上下下谁敢这么跟他说话,滔天的怒意如同暴雨直下,卓『吟』风几步到芸香面前,袖子一甩,响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