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被弟弟沈韵帧看到,不知好歹的指着姐姐说道:“姐姐你怎么脸红了?”/p
沈韵青双手似触电一般收回,转头戳了一下沈韵帧的脑袋说道:“那是太阳晒的!是姐姐平日里宠你宠习惯了,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p
沈韵帧身子一扭躲在苏文熙身后嘟囔着说道:“我没有『乱』说话,我只是说的实话啊!”说完还指着沈韵青的脸继续喊道:“你看你的脸比刚才还红了!”/p
这样子继续让沈韵帧留在这还不知道他要闹出什么话来。心里一念沈韵青板着红脸说道:“一会南生要去习字了,这会应该已经用完早膳了,你快去陪着南生。若是一会王妃看到你还在这胡闹要责怪你,姐姐可帮不了忙!”/p
搬出了王妃和南生,沈韵帧一下乖觉了起来,耷拉着脑袋嘟囔着:“哦!我这就去!”/p
走的时候还不忘朝姐姐做了一个刮脸的动作,这是他们姐弟之间的小动作,是羞羞的意思,沈韵帧可没有被姐姐吓到,他还是在说姐姐看到哥哥就脸红。/p
沈韵青瞪大眼,抬手做了个打的动作,沈韵帧扮了鬼脸嬉笑着沿着开满梨花的小道跑开。/p
“小孩子胡『乱』说话,公子不要见怪才好!”沈韵青面『色』恢复如常,朝苏文熙福了福身。/p
“没事!”苏文熙垂手一顿,眼眸变的深沉幽远:“我倒是很羡慕你们姐弟能在一起这样玩闹!”/p
沈韵青微微一笑,眨眼之间用羽睫遮住眼中的一抹伤感:“我还是给公子量尺寸吧!”/p
苏文熙点点头,复展开手臂任由着沈韵青在身边来来回回上下测量,想起刚才沈韵帧的样子低声说道:“韵帧活泼可爱,很是惹人喜欢!”/p
“哦!”沈韵青轻应了一声,苏文熙反倒是听不出来个中意思。/p
又说道:“我本来也有弟弟妹妹的!只是……”/p
沈韵青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绕到苏文熙身后量着背宽,轻轻淡淡的问道:“只是怎么了?”/p
“家道中落,弟妹们或是死或是流浪在外,或是不知生死!”/p
苏文熙这才感觉到背上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沈韵青的声音自身后飘来:“我倒是听说在未进南宫侯府之前,公子嗜赌成『性』,这也是让你家道没落的原因。”/p
“对!”苏文熙背着沈韵青苦涩一笑:“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有照顾好他们!我没有用!”/p
沈韵青恢复了手上的动作,手指在苏文熙腰间走动:“公子怎么能说自己无用,如果之前进南宫侯府是凭着天意,那么现在公子能进入弈王府则凭的是本事,不是吗?”/p
想起南宫侯府,沈韵青心中恨意陡生,恨不得把『插』在袖口的绣花针往苏文熙身上『插』一下才解气。/p
苏文熙听的出来这是她在骂他呢!嗜赌成『性』,好吃懒做害的家破人亡,后面又攀龙附凤,依附权贵。/p
苏文熙微微一笑:“原来姑娘对我是有一些误解的!瑾瑜若是贪财进南宫侯府,那姑娘这进弈王府又怎么说!”/p
“哪里有什么误解,公子不要误会了我,我进弈王府凭的是自己劳作绣花的本事。在说南宫侯火烧归义坊,平白的连累了那么多无辜,不管是谁这心里总会有些膈应的。如今我们都在弈王府当差,日后多会照面,我们好好自处就行了。今后我弟弟还望公子也多教教他!”/p
沈韵青收回手笑着说道:“量完了,素袍的话七日之后便可将衣服交给公子!”/p
苏文熙不着边际的回着:“不知道姑娘可否还记得那一日在长河之畔我曾说过,或许每一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身不由己!我进南宫侯如此,姑娘进弈王府也是如此!”/p
微风过处,玉兰花影飘摇,想想自己,沈韵青忽然心下不忍,抬眸说道:“公子不要在意一个绣娘说的话!每个人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自己问心无愧就好,对错只不过是别人的嘴而已!”/p
说完便转身离去。/p
苏文熙站在玉兰花树下目送着沈韵青离去,前两次都只不过是匆匆几句话而已,只知她是一个普通的下人而已,没想到竟然也是如同玉兰花一般人,自有的清韵,不同一般的美丽。/p
微微摇头浅浅一笑,还好自己早有准备,于弈王妃和沈韵青而言,她们的疑问总算是应了过去。/p
早春的夜晚来的依旧早,暮『色』四合之后凉意依旧沁骨,白日里阳光下俏丽的花枝在暮『色』之中也慢慢失去光泽,布上一层暗淡显的有气无力。/p
王妃吩咐的春日衣物早就已经完工,夏日的衣裳还未到做的时候,这几日手中的活只有卓瑾瑜的那两套,王妃没有刻意的吩咐应该只是素袍。/p
晚饭之后习惯劳作的沈韵青,倚在窗边就着一盏灯缝制衣物,『乳』白茜纱透着温暖的光芒,铺在沈韵青的脸上,映着她的脸如同清朗星空中的月一般沉静。/p
弈王府的丫鬟和小厮还有婆子们都是分成三区芜房居住,但是沈韵青因为绣工出众深得王妃的喜爱,在加上想让沈韵青专心于绣工,王妃专门拨了一间安静独立的芜房给他们姐弟二人。/p
沁骨的凉风从窗户缝隙嗖嗖灌入,在窗前坐久之后一双手也慢慢的失去之前的灵活,就连针脚都差点走歪了。/p
终是耐不住寒冷,沈韵青放下手中的针线,拢着手在嘴边连哈了两口气。/p
在一旁看书的沈韵帧看着姐姐的样子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