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眼神温柔又坚定,瑾瑜一阵心安。/p
“我需要一个能在关键的时候站出来说话,帮着我们能够有足够的理由在朝宴的时候演奏乐曲的人。此人应该身份尊贵,又不涉党争,只有这样他才站的出来,说出来的话又能得到皇上的信任。不管是太子还是弈王也好,凡是他们两人之后的人在皇上那都会有争宠之嫌。”/p
“我明白你的意思!”芊芊低头摆弄着衣袖上的牡丹花纹,一下一下细密的针脚在指尖拂过,一阵酥麻,唇边漾开如同花一般的笑容个,“身份尊贵又不涉党争,又要能帮我们,细数朝中上下非他莫属了!”/p
天『色』逐渐暗沉,风雪如期而至,芊芊和瑾瑜一直在房中为炉而坐侃侃而谈,芊芊的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彼此的眼神也温暖了许多。/p
直到晚膳的时候卓『吟』风才顶风冒雪的回来,路过芊芊的房门时候直觉酒香扑鼻,瑾瑜和芊芊正在聊天,很是开心的样子,心下一惊:最近府上人说芊芊和瑾瑜的关系比起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开始还不以为然,眼下听着难不成这两人真的是长久生情了?但是一想到太子对瑾瑜的态度还是觉得当下不能让芊芊对瑾瑜有太大的感情期望。/p
敲门而入,瑾瑜和芊芊依礼相拜,两人衣着整齐面『色』沉静,卓『吟』风倒是尴尬的“嗯”了一下。/p
“聊的什么开心,说说看,让爹爹也跟着一起高兴啊!”卓『吟』风伸手在火盆上取暖,眼眸却是四处张望,屋内整洁如往常,只是桌上多了一壶酒,却未曾开饮,杯子里只是满的茶。/p
芊芊敛袖一笑:“往年朝会上都有亲眷表演的环节,今年女儿想和夫君一起双琴合奏为皇上助兴!”/p
“你会抚琴?”卓『吟』风听的直皱眉。/p
“家道未曾没落的时候曾和老师学过!”瑾瑜恭敬的回答,知道卓『吟』风不会相信,当下取了芊芊的琴来就演奏了一曲《落雁平沙》,三起三落,余音绕梁听的卓『吟』风很是惊奇。/p
“想不到你还会这般本事,你本就是太常寺司乐,又明面上是南宫侯府的姑爷,和芊芊一起为皇上演奏也没有什么不妥,只要不把事情搞砸就好,那可是朝宴,有什么篓子本候都是不会帮你担待的!”卓『吟』风音调几起几落把“明面上”几个字说的抑扬顿挫。/p
说罢也不想多停留直接回了房,连晚膳都是送进了书房。/p
一切商量定后,第二日瑾瑜在朝中就将自己与芊芊双琴合奏的事情同时告诉了太常寺主薄,瑾瑜本是亲眷,再加上有芊芊想要朝宴不是什么稀奇的事。/p
一切需要的乐器自己准备就是,瑾瑜趁着机会去了一趟司乐的库房,琴、萧、笛、箜篌、磬常见的乐器倒是有。/p
敔虽然少见,可是这毕竟是在皇宫,什么珍奇会没有,何况一件乐器,瑾瑜找到的时候那敔正安静的蹲在墙角,铺满了灰尘。粗略查看了一番完好无损,演奏是完全可以的。/p
今日不是瑾瑜当值,下午回府的时候刚出宫门却见芊芊站在不远处和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说话。/p
瑾瑜远远望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一日把自己扭到南宫侯挨打的七皇子宇文赟。/p
宇文赟虽然远离朝政但是也是亲王,于礼瑾瑜为臣子该是参拜,何况芊芊也在那,想要避开怎么说都不可能。/p
“太常寺司乐卓瑾瑜拜见皇子殿下!”/p
“免了吧!”宇文赟温和一笑,手扶着腰中的玉带,“想不到几月不见已经在宫中当差了!”/p
宇文赟珠冠压顶,量身而制的华服完美展示了成年男子挺拔的身材,芊芊柔美,瑾瑜也是长身玉立,三人站在一起惹得路过的宫娥内监频频偷看。/p
“那一日多谢殿下手下留情?”瑾瑜拘着礼数垂眸说道:“若不是殿下的一番话,只怕岳父大人肯定不会轻饶了小臣!”/p
“我不是帮你,是看在芊芊的面子上帮你的!”宇文赟目光看向芊芊,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何况半个月下不了床,这惩罚也不算轻了!”/p
瑾瑜不在答话,转头看向芊芊,多了一份爱怜。今日虽然风雪已停可是每一份阳光气息,皇城之外瑟瑟寒风,吹得芊芊双颊都起了一层红晕:“这么冷,你怎么来了?”/p
说话之时才看见芊芊手上搭着一件黑缎斗篷,是自己今日早上出门忘带了。/p
“常言道下雪不冷化雪冷,以为你今日会晚归,你又忘带了这斗篷,这不给你送来!”芊芊转头望了一眼宇文赟,唇变边带了一丝羞涩,“碰巧碰上了七皇子殿下,刚才也正是在说那一晚多谢殿下高抬贵手了!只是那玉珏实在是有愧殿下!”/p
宇文赟挥挥手:“无妨已经用赤金修补好了,如今变成了金镶玉!”说完“呵呵”一笑。/p
宇文赟瞟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随从,微微一顿拱手说道:“本王还有事进宫,就此别过了!”/p
依礼拜别,宇文赟的身影消失在高大的宫墙之后。瑾瑜扶手而立缓缓说道:“你昨日所说的那个身份尊贵却不是参与党争的人就是他了吧!”/p
芊芊莞尔一笑目光落在瑾瑜脸上:“我怎么越看你越不像是一个赌徒呢?”/p
瑾瑜薄薄的唇勾起一抹笑从芊芊手中拿过斗篷说道:“人总是会变的,我若一直是个赌徒的样子,又怎么配的上你南宫侯千金呢?”/p
瑾瑜抖开斗篷披在身上更是打趣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