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手脚麻利直接就让人把小内官和宫女给绑了扔进了冰御门,一个是没了男子气的阉人,一个是个小姑娘。/p
在冰御门里还没上刑,光看了一眼血迹斑斑的刑具就吓的脑袋跟鸡啄米一样,这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糊涂事就把状子给画押了。/p
既然是画押了那只不过是死的痛快一点罢了,最后安的罪名是秽『乱』宫廷。事情一传开,宫中内官果然规矩多了,就连宫女都不敢把自己打扮的太好看,生怕一不小心给摊上了祸事。/p
肃理宫廷,驱散不正之风本是一件好事,但是皇帝那可不高兴了。/p
宫廷内帷之事只要不牵扯上军国政要,太子确实是不能管;再则这是皇帝已经准了的所以那小内官才敢带回小宫女的,但是太子却把人给绑了不说还丢到冰御门给安了个秽『乱』宫廷的罪。/p
这老皇帝正在皇后宫中,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感觉这脸上像是“啪啪”被人给扇了几耳光的火辣辣的,直接就摔了手里的正在赏玩的玉如意只说到:“朕还好好的在这里,还没传位给太子,太子就把这皇城当成他自己的后宫了!”/p
一气之下甩袖而去,就连多年夫妻的皇后也不想再理接着给冷落了。/p
这罪名是安在了小内官的头上,可是这却是在说皇帝老了还成了秽『乱』宫闱的指示人了。/p
虽然脸上不愉快,可是却也无法去质问,真要是摊到明面上说,皇帝是理亏的。可是心里有火无处发,这可不是皇帝能憋屈的。/p
也不知道是身体真好了,还是因为气太子还没当上皇帝这手就伸长了,就在瑾瑜的伤好了后准备去大理寺报道的时候,皇帝开始每日亲临朝堂,亲自处理器各种军政要事,虽然没有明说但实际上就相当于收回了太子监国的权利。/p
这犹如一个闷棍敲的太子七荤八素还不知道东南西北,好好的怎么就忽然亲临朝堂收回监国权利了,最后还是皇后身边的宫女传来了消息,原来是父皇觉的自己做的太过,管的太宽。/p
回头想来确实是自己僭越了,父皇已经恩准的,自己却还要去翻盘,想着想着额头上的汗水就淋淋而下,自己一时疏忽大意竟然是载在了自己手里。/p
而朝堂之上这一微妙的变化,经过一系列的心理暗示之后到了朝中个大臣的耳里就成了另外的一种情况了,皇上这是要干嘛,难道有了易储的想法?/p
皇帝膝下成年皇子中唯有太子、弈王、七皇子身康体健,其他的不是病就是残,而七皇子对皇位早就表现出不关心的态度,沉『迷』于风月之中。/p
这若是要易储自然就落到了弈王的头上。弈王正是持着观望的态度,心里一面准备着给太子示好,表示愿意臣服的态度,一面又期盼着那个神秘的黑衣人能真的说到做到,扳倒卓『吟』风让自己赢回一局。/p
这时间过了一个多月了,户部没事反而是太子被收回了监国权利,这隐隐约约是给弈王什么暗示了,但是一时半会又拿不定主意,即使是太子被皇帝架空,这当下也不敢『乱』动,唯有继续等着。/p
太子呢慌张了几天时间后,被账下的臣子一劝也放下心来,处理内官的事情在理上太子是不亏的,亏的是个情面。因为一个小内官皇帝要易储那还是不至于的,太子这一段时间只需要避避风头,小心行事,待皇帝心里的火气消了自然也就没事了。/p
一下子朝堂之上,观望的观望;小心避让的避让;皇帝重回朝堂确实也让人惊讶了一番,加上年节将近一下子一副一团和气的样子。/p
瑾瑜是在伤好后半月才去的大理寺,上一次是七品小官好歹事先还有内官将官服送进侯府上来,这一次是谪扁,而且还是一个九品芝麻官,制服是有,可是没人来送,到了大理寺直接领了穿上就可以了。/p
狱丞负责分管监狱里犯人的关押,大部分的时间其实只是一个负责洒扫的小伙计,因为还有一层南宫侯府的关系监狱里其他的人还不至于敢给瑾瑜什么脸『色』,即使这样这日子是连南宫侯府的姑爷都不如了。/p
这刚去的第一天,瑾瑜提着扫把一边打扫着过道上的杂物,鼻息里全是一股霉臭味道,浓烈的赛过了当初他寄居的破庙,瑾瑜一直思量着本来是一件好事怎么就给倒了血霉先是升迁后来又是谪扁了。/p
终归还是因为自己得绣球得的是太过蹊跷,无论是太子还是南宫侯对他的真实身份没『摸』透,怀疑他罢了。/p
“这个老狐狸!”瑾瑜一把丢了手中的扫帚,颓废的坐在牢狱里被青苔浸的半湿的青石台阶上,牢房里光线昏暗,只有墙上的几个巴掌大小的气窗『射』出几道光进来,即使外面今日艳阳高照,里面依旧是昏暗阴冷。/p
此时正是犯人吃晚饭的时候,牢头将稀的几乎看不见米粒的饭汤用大勺子倒进牢房门口的一只只脏兮兮的破碗里去,可是牢头对犯人才不上心,这舀的是满满的一勺可是随手望这碗里一倒真的进到碗里了就只有小半碗了。/p
饭汤分完毕后,牢头又提着一桶馊了馒头挨个丢进牢房里,发黑的馒头沾着地上干枯的稻草还有各种污秽,牢房里的犯人一个个蓬头垢面饿的也难受,顾不上一口下去满嘴的泥沙就大吃起来。/p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是人吃的吗?”一声暴呵从过道尽头出来,还站在过道里的牢头被迎面飞来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