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绣球的事情,小婿的确是知道的不多!”瑾瑜面『色』不改从容镇定的说道:“想必当日岳父大人应该也是安『插』了人手在现场以确保绣球能飞向岳父心仪的人吧!”/p
“那一日我明明是将绣球投给瑾瑜的,可是后来怎么又拐着弯飞向旁边去了?”芊芊长眉紧锁,望着卓『吟』风,“难不成爹『插』手了?”/p
“岳父既然都知道绣球的走向是可控的,那旁人自然也知道的啊!”瑾瑜轻叹一口气,故作一副苦涩的笑容:“只是不知道那人是谁,却白白的便宜了小婿。”/p
“爹你不是说过你『插』手女儿的事情,你最后还是『插』手了!”/p
“我『插』手了最后还不是如你所愿了,便宜了这个穷小子!”/p
“小婿不知道是何人在暗中和岳父的人对抗,但是唯一能肯定是,此人必定是想让南宫侯府成为别人的笑话。”瑾瑜凝眉像是在思索,将卓『吟』风敏感的神经小心的牵引着:“当今朝野之中谁对南宫侯记恨太深,那此人就一定是他了!”/p
“就算是那个人,他帮你一个无名小卒为什么?难道只是想让我成为街头巷尾的笑话?”卓『吟』风很是气愤,大袖一甩。/p
“成为笑话那只是一层关系吧!”瑾瑜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瑾瑜虽然不知道其中的详情,但是小姐绣球招亲的事情当日是传遍了整个雍城。所有的人都知道,岳父心中又本来就有选择。藏在暗处的那个人一出手将绣球抛给了我,岳父的计划失败,可能就不仅仅是岳父的失败吧!我想那个人最终的目的也自然就达成了!”/p
卓『吟』风听的一怔,手本来还捻着下颌上的胡须,这一下像是被人给嵌住了一般,两眼瞬间酝酿着滔天怒意,嘴也不自主的动了一动,虽然是很小声,但是瑾瑜通过唇形却是看的很清楚他分明是在说“弈王”两个字。/p
瑾瑜赶紧又补充着说道:“小婿只是一个破落户而已,没有任何背景,当初又好赌更不堪提携,今日得了小姐的恩才痛改前非,没想到表现的太过激进,惹的岳父怀疑,从今以后愿意鞍前马后替岳父和太子爷做事,求岳父提拔!”/p
弈王是瑾瑜用来对抗太子的棋子,他本不应该将这个矛头转向给他,但是自己目前被掣肘厉害,别无他法只好先小小的牺牲他一下。况且即使是自己现在这样说,但是相信太子和卓『吟』风早就又怀疑弈王的可能『性』,只是没有什么动作而已,自己只不过是将太子的怀疑提升了一下而已。/p
而且昨日推断出弈王对太子有示弱的心态之后,他很是焦虑,若是弈王和太子一党了那怎么利用弈王来打压太子,今日将弈王拿来做挡箭牌,虽然不能肯定太子对弈王有所动作。但是将太子对弈王的怀疑加深,疑心生暗鬼,即使弈王有所示好的表示,那太子那也是不同意的,即使自己不出手,也能『逼』的弈王最后要拼尽全力和太子争斗一番。/p
厅内暖意融融,瑾瑜觉的自己背心里都已经湿了一片,这一凉下去背心里像是捂了一块冷帕子一样,厅外的寒风自半开的窗棱透进来,凉飕飕如同一把薄而锋利的刀片刮着脸。/p
卓『吟』风一直皱着眉似是在思索什么,大厅之内安静的如同深海里的一块岩石,良久浑厚深沉的声音才打破这死寂。/p
卓『吟』的话本候记住了,但是想要让太子殿下信任你,不是本候去帮你说一句话两句就能就能解决的,关键还是看你怎么表现了!你可明白?”/p
“求岳父大人能给瑾瑜一个机会!”瑾瑜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伏在地上恳切的说道。/p
“机会?”卓『吟』风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很是玩味一般,:“机会,我哪里有机会,一切都是掌握在太子殿下的手中。你是一个聪明人,都能越过太子直接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番,难道你还愁找不到机会?”/p
“是!”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卓『吟』风能放下戒备,将疑心传达给太子,那么至少让弈王示好的目的达不到,他也算是成功的。至于消除太子的疑虑,求他卓『吟』风根本就没有用,关键还是要看自己怎么抓住机会去表现。/p
自己接二连三的抛出诱饵就不相信他不上当。/p
本是热菜热饭,这一番话下来饭菜早已经凉了,没办法只好又换来家奴将饭菜全部撤下去重新热一次又端上来。一番折腾下来,卓『吟』风满腹的心事,本来好兴致的吃一顿饭最后都是草草收尾。/p
过了两日朝廷也休朝开始过准备着年节,从皇宫到普通的百姓家都是一副欢庆的样子,爆竹声声之中没有朝务,没有党争每天都穿着家常服的卓『吟』风似乎也是少了很多算计和威严,倒像是一个疼爱女儿的慈父。/p
除夕之夜,侯府上下无论男女老少都换上了新衣,宫中的内侍快马传来皇帝的各种赏赐之后,家宴的各种菜肴也一一摆上。/p
红烛高烧,熏香绕梁,火盆将整个大厅烘的温暖如春,卓『吟』风带着一家子,包括所有的家奴都在一起守岁。当爆竹声大破沉静的夜之后,卓『吟』风带头将红包一一分发下去。让瑾瑜感到意外的是他居然也领到了红包。/p
守岁之后又是一番的热闹,卓『吟』风终究已经年老,身子自然是抗不过年轻人,虽然还有兴致但是还是挡不住困意回房休息,留下了一屋子的年轻人欢闹,这是南宫侯府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