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除心魔,死里逃生,元薇的心境上了一层,眼下居然又突破了。/p
金丹中期。/p
这样的年纪有这样的修为在渭城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天才。/p
元薇并不觉得这是件多么值得开心骄傲的事情,她现在需要历练,更上一层楼。/p
鹊儿的容器不好找,一定会经过许多波折。若是实力不够,壮志未酬身先死,那就太可悲了。/p
在渭城这样的小地方呆着,是绝对不可能找到容器的,估计兽森那样的地方也不可能有。/p
无所不有的仙山说不定会有。/p
元薇打点了行李,将母亲留下的东西在库房锁好,并且下了禁制。这种禁制防君子不防小人,只是个诱饵,一旦有人触动,元薇就会知道。/p
以元薇现在的修为,和未来的展望,沈家人还真不敢动元薇的东西,哪怕她人不在。/p
元薇临行前去见沈化忠,因为她在乾坤袋里找到了一颗七阶神『药』枯木逢春丹。/p
“父亲,我要走了。去外面看看。”元薇淡淡地说。/p
沈化忠虚弱地点点头,“去吧,孩子,我就知道你属于山海森林,渭城这种小地方根本困不住你。只是,薇儿,外头人心叵测,你可要小心,不要轻易相信别人。”/p
元薇平静地说:“我在宅子里头都能活那么多年,外头就更不怕了。”/p
“薇儿,你保重。”沈化忠像个真正的慈父,颤巍巍地站起要送女儿远行。/p
元薇从袖袋中取了一只锦盒,里面装的就是他最需要的枯木逢春丹。/p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元薇也说不清楚,是同情怜悯,还仅仅是因为他是父亲,又或者单纯不想看到死亡。/p
“父亲,这是枯木逢春丹。不要问我这是哪里来的,反正是好东西。”/p
“枯木逢春丹!”若不是一把老骨头,沈化忠估计要跳起来,“薇儿!这是七阶灵『药』啊!你怎么……我有救了。阿雪……阿雪,这一定是阿雪留下来的。”/p
元薇听到沈化忠在她面前亲密地唤“阿雪”总感觉很别扭奇怪。在母亲的墓地,那个黑衣男也是这么叫着母亲的。/p
她一想起黑衣男头『毛』都竖起来了。/p
沈化忠捧着枯木逢春丹双手颤抖,居然哭了起来,老泪纵横,哭得浑身颤抖,好不凄惨。/p
“你不是我女儿!”沈化忠带着哭腔没来由地来了这么一句。/p
元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p
老东西!/p
给你好东西还说我不是你女儿!/p
行,我不是你女儿,我是你祖宗。/p
这人估计不光是寿元和精元被人吸干净了,估计连脑子都被吃空了。/p
“不,不,不。”沈化忠见元薇的表情复杂的像六月的天空,阴晴不定,怕她没听懂,误会了,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是别人家的女儿。”/p
元薇真的很想把这老头儿的脑壳敲破,很不耐烦地问:“父亲,您到底想说什么?是怪我没早点儿拿出丹『药』来吗?”/p
臭老头!/p
给你『药』就不错了,还叨叨,再啰嗦你就别吃了,就这么老着,这造型最适合你,免得你到处招蜂引蝶,再给我找个后妈。/p
沈化忠长叹,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用空洞的眼神仰望着房梁,“薇儿,一时间让你接受这种事实,难免残酷,但是,有些事情,你有权利知道真相。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p
咦?老头子你是准备说书了吗?看来我要端来小凳子坐下来慢慢听了。/p
“父亲,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老头儿,有什么话就快点讲,少在这里卖关子,浪费时间,消耗生命,我还要远行为鹊儿寻找容器呢。/p
“薇儿,你这次出行,怕是很久都不能回来了。”或者有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沈化忠含蓄地只说前半句,接着说,“外头凶险万分。在你出行前还是告诉你真相。”/p
没给你枯木逢春丹之前,你不是直接让我走,也没准备说什么真相,这是怎么了,良心发现?元薇盯着沈化忠。/p
“这事儿说起来比较复杂,薇儿你坐吧。”/p
“是,父亲。”元薇在客位老老实实坐下,她发现屋中只有她和沈家忠两个人,一个家奴也没有看见,想必已经被父亲打发了。/p
沈化忠开始说他和宋绮雪的事情。/p
“薇儿,当年,我遇到你母亲的时候,她身受重伤。我便救了她。”/p
“此事我是知晓的。母亲生前说过。”虽然母亲不说,但肯定是你胁恩求报,母亲才不得已嫁给你的。元薇一直觉得沈化忠的为人有问题,心术不正,所以总是以最不堪的可能揣测他心思。但是,不会读心术的人怎么可能猜中别人心思。/p
“但是有一件事情是你不知道的。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p
“什么?”元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野种,她仿佛听到沈元芷在耳边骂她。原来此事是有来由的。/p
怎么会这样?母亲,你瞒得我好苦啊。/p
“哎……”沈化忠又叹息着,“你母亲是命苦之人,一生坎坷。她生于仙山宋家,天赋卓然,可以说是天之骄女,后来还与仙山司空家族长子嫡孙司空飞宇定下亲事,两人郎才女貌,只待成年。”/p
“原本你母亲可以过上幸福的一生,可是宋家所掌管的山脉居然发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