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微笑,缓缓吐出:“齐地!”
“齐地?”
“嗯”张良点头,“三齐之地大乱,已经让项羽抓狂,再加上他还挑拨燕赵之地造反,这便是要害之一,听说他还秘密联系了汉王,但是只要汉王不动,便没有什么威胁性,夫人,暂放宽心!”
“申徒大人,此话当真”吕雉颤声,捏着斗笠的关节发白,“汉王远行,我们孤儿寡母已是不易,再加上还要照顾太公,如果汉王再有事,我……”
“夫人”张良一顿,走到案边,坐下,拿起笔架上的笔,提起,快速在一方锦帕上写了几个字,然后起身将帕递给吕雉,微笑,“夫人,暂且放心,一切都会好的,汉王他现在很安全,你暂且留在这里,等风头过一过,良再想办法送你离开!”
吕雉也知此地非善地,快速看了帕上的字,点头。
“阿若,将这帕烧了罢!”
我站在一边正听的专注,突听到他的话,还没反应过来,张良狭长的眼一斜,带着料峭的风致,似笑非笑的盯着我。
“嗯”我漠然应了,上前,也不去看那帕上的话,径直提到灯烛上烧了。吕雉轻舒了口气,不知是不是因为我没去看那锦帕还是别的。
我没去听他们讲了什么,只是盯着那火,心道:想吕雉这样的女人,没有几分能力,必然不会达到权力的巅峰,或者说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是心狠手辣的,这便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呆在我身边,我便可以护你周全”猛然想到张良说的这句话,脸上一红,嘴角抖落了几片笑意,却又似想到了什么凝起了眉角。
“小心”
蓦然一声惊呼,我收回目光,才发觉自己的手张良握在手心。
“差点烧到手,阿若在想什么?”
“没事”抬头看,“吕夫人呢?”
张良往我微微烧红的手上舔,滑滑温温的舌卷过手指,麻麻的,我一颤:“别,这个……脏!”他似笑非笑:“阿若还怕脏,连手都不要了!”
“我……在想事情?”
“哦”他握着我的手,低头轻轻吹了一口,状似无意柔声问:“那阿若在想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
“只是……”他接过话茬,抬起头,黑眸幽深。
“汉王真的要助田荣?”
“你说呢?”他笑道。
“我不知道”我摇头。
“笨……”他后面两个字念的轻的让人听不到。我问:“你刚刚说了什么?”
抬起头,他眼神异常的明亮:“阿若”低头一笑,轻声呢喃“……真好……”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我瞪着他,他只是笑着,再不在言语,只是静静拖着我坐到床上,转身捧出一个镶边木匣,打开,掏出里面的陶瓶,拔出瓶塞,倒出一些,抹在我的手上,凉凉的,带着淡淡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