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转身,已发现宇文清行踪。宇文清再次佩服不已。
“柳公子早。”
她不唤他先生,是因为柳月华年轻俊美,与教书先生可谓天壤之别,她可不想在空余时间想起那个胡子拉碴,走起路来跟荡秋千似的老先生,所以只叫‘公子’。
柳月华缓缓转过身来,眼眸清冷,不知在看何处。他淡淡的说道:“先扎马步,一个时辰。”说话之间,已摆了个姿势,双脚分开,双手握拳,贴在腰际,双腿下蹲,重心下沉。“看清楚了没有?”
“看清楚了。”
“那就做吧。”
宇文清只好如此行动,没五分钟,腿肚子已在打颤,双脚抖的跟筛子似的,还发出落叶似的沙沙响,她咬紧牙关,但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做成的,一向高贵的脚跪了下来。眼泪簌簌而下,觉得十分丢脸。
“爬起来。”
“嗯。”
宇文清用袖子一抹眼泪,继续扎马步,继续跪下,继续爬起。断断续续将一个时辰消耗完毕,只觉得腰酸背痛,根本不想再练武功,可是海口已经夸下,如今再到嫂子面前说做不了,未免丢人。
她颤巍巍的走到雅居门口,有气无力的喊道:“嫂子。”
“这是怎么了?”牡丹望见,忙将宇文清请进来。
“嫂子。”
她像斗败的残兵。
“这是?”
“我的腿好重,走不动了。”双腿不能分开行走,脚膝盖碰在一起,慢慢移动,似老翁。又似一夜受凉,跑茅房无数。刚好,肚里放出个炮来。顿时,屋中迷漫着臭气。
牡丹捏住鼻子,嫌弃的望着她。东方岚面无表情,只待‘气消云散’,才开口道:“二叔这是练武练的?”
“嗯嗯。”
之前还能坚持,被体贴话一问。眼泪像不要钱的山泉水哗哗而下,“嫂子。”这一喊叫好不凄厉,令人听之五脏俱损。然东方岚何样人也,面不改色,绝不心软,早知道宇文清要来找安慰。
宇文清跑到东方岚跟前,双手抱住她的腰,脑袋直接埋到怀里。这一动作好不熟稔,东方岚拍拍她的肩膀道:“不愧是二叔,果然吃苦耐劳,英雄好汉一枚。”丝毫没有怜悯之,绝对的见死不救。宇文清抬起脸,望着东方岚发怔,嫂子难道不能说点好听的,害她飘了这么多丝带泪,通通收起。
又对牡丹道:“一两银子拿来。”东方岚伸着手讨要。宇文清左看右看,搞不清楚状况。
牡丹恨恨拿眼睛瞪她,“太不中用,害我输掉一两银子,进了门你还就真哭了,昨儿不是说的好好的,英雄好汉,哭什么。”
是啊,哭什么。
宇文清嚎啕大哭,她的腰——要不要没有节操的痛成这样?
东方岚让她躺到床上,替她擦跌打酒。当然脱衣服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早已‘长大’,男女授受不亲早已有新的注解,嫂子是自己人,看i光i光什么的暂且忽略不计。嘴里吃着牡丹用牙签送过来的点心,背上擦着清凉的跌打酒,还有嫂子那温柔的手不断的搓啊搓的,有点痛也就不算什么了。
宇文清伏在高枕之上,意外十分享受。
“嫂子,上面一点,那里给我挠挠,有小虫子咬我,那里那里,好痛,啊,痛死我了,呼呼……”她的嫂子是搓背丫头吗,使那么大的劲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清儿是中间人?不干。
下章见。
又下雨,似扯棉线,不要钱。
剧情要往东方岚的初恋做发展,为什么不呢?为什么东方岚的初恋就得是清儿。是不是?那多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