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欢颜给了顾景娴几粒褐色药丸,“让他们吃了。”/p
药丸可以消除当天印象最深刻的记忆片段,虽然不惧,但还是小心为上,免得有心人盯上喜宝。/p
回家半路上,沈墨寒接到了昆察电话,聊了几句便挂了。/p
“昆察说他师父想见我们。”沈墨寒说。/p
欢颜讶异,“松布不是还在闭关吗?”/p
算算时间还得一个多月才出关,怎么提前出来了?/p
她还打算着到时候去t国找松布,替喜宝下禁制遮掩他身上特殊的气息呢!/p
沈墨寒和昆察约在了酒店见面,先将白秋月送回了家,他们一家三口又赶去了酒店,松布师徒在房间恭候着。/p
让他们惊讶的是,松布居然身着袈裟,看来修佛的,而且慈眉善目,身上散发出让人很舒服的气息。/p
才一见面,松布就冲他们一家深深鞠躬,华夏语居然很流利,“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p
欢颜和沈墨寒面面相觑,没弄明白这位大师的用意,只得也回了一礼。/p
更让他们奇怪的是,松布的华夏语说得比昆布好得多了,听不出一点口音,比好多华夏人都说得好。/p
“我的祖籍是闽省,战争时候才去了t国,那时我已经知事了。”松布解释道。/p
敢情人家本来就是华夏人呢!/p
松布又说道:“昆布算是半个华夏人,他的母亲是湘西人,不过他是在t国出生长大,对华夏并不了解。”/p
欢颜有些疑惑,听起来松布对昆布的身世很了解,而且口气也不像是在说敌人,难道?/p
松布叹了口气,“我和昆布是同门师兄弟,我是师兄,昆布是师父最宠爱的弟子,师父圆寂之前,嘱咐我照顾好昆布,但我没能完成师父的嘱托。”/p
昆察忍不住说道:“师父,您已经够照顾他了,要不是您三番五次地相让,岂会中了他的暗算。”/p
松布苦笑摇头,心里满不是滋味。/p
他比昆布大十岁,昆布进入师门时才三岁,他那时已经拜师两年,是半大小子了,帮着师父照顾昆布,可以说亦兄亦父,感情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p
欢颜十分惊讶,没想到居然师出同门,但她还是不明白。/p
“您和昆布既然师出同门,为何您是白巫,昆布却成为了黑巫?”/p
松布念了声佛号,“黑白只在一念之差啊!”/p
欢颜有些明白了,其实黑巫和白巫并不是师门差别,而是人心的变化,正如同刀子一样,在医生手里是救人的宝贝,可在暴徒手里,却成了害人的凶器。/p
同为师兄弟,松布是人人敬仰的大师,昆布却是人人喊打的黑巫,就是因为那一念之差。/p
“咳咳……”/p
松布轻轻咳了几声,昆察眼神隐有担忧,没逃过欢颜的眼睛,看来这位松布大师的身体不是太好呢!/p
“沈施主,许施主,我这次赶来,有不情之请。”松布说出了来意,“昆布焚化后,是不是有粒珠子?能否给我?”/p
担心欢颜不肯,松布又说道:“那粒珠子是昆布精魂所化,我想为他渡去平生做过的恶事,让他得以往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