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男人是沈墨寒,他和顾景然住在一个大院,顾景然的父亲是军分区首长,他和顾景然是同年同月的兄弟,从小穿开档裤一起长大,比亲兄弟还亲。/p
有时候沈墨寒都埋怨老天爷,怎么把沈书寒那么个王八犊子给他做兄弟了?/p
今天他和顾景然出去办点事,刚回到家就接到了顾景然的电话,说他妈出事了,他二话不说就一道赶过来了。/p
说起来,沈墨寒从小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托生在钱英的肚子里当儿子。/p
这样他就可以有顾景然当亲兄弟,还可以有钱英那样温柔大方明事理的亲妈,多么美满!/p
只可惜——/p
现实却是,他的亲兄弟是个五毒俱全的纨绔。/p
他的亲妈是个不明事理,还总爱坑亲儿子的糊涂虫!/p
唉!/p
沈墨寒一路急跑了过来,扯着嗓门吼,却惊讶地看到了日思夜想的美人儿,不由喜上眉梢,可很快却压了下来。/p
钱姨现在还不知道是啥情况,他不能表现出过度的喜悦,不合时宜。/p
“颜颜,你怎么也在医院?你哪里不舒服吗?”沈墨寒先是大喜,继而着急。/p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p
欢颜疲累地靠在长椅上,冲沈墨寒笑了笑,只要一看到这家伙,她就莫名想笑,好奇怪。/p
顾景然听了欢颜的话后,还是没有放下心来,毕竟欢颜的年纪太小了,也不知道她的医术究竟如何,不看到母亲安然出手术室,他没法真正安心。/p
“就是欢颜送我妈来医院的,现在我妈还在手术室抢救。”顾景然简单地解释,眼睛焦灼地盯着手术室门口的灯。/p
“你妈她不会有事的,我同你保证。”欢颜又说了句,她很理解顾景然的心情。/p
顾景然见欢颜语气十分坚定,心放松了些,他和欢颜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他却大概能看出,这个小姑娘不是个信口开河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欢颜应该不会乱说的。/p
红灯灭了,门被推开,顾景然忙抢步上前,问走出来的医生。/p
“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现在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说起来你要感谢事先给病人扎针放淤血的大夫,要不然病人就很危险了。”/p
医生连连称赞,刚才打开病人的头颅,里面的淤血残留得并不太多,手术并不用费多大事儿,而且最要紧是,病人颅内压没有升高,减少了许多风险。/p
“那套针法真的很神奇,我们华夏的古老中医太厉害了。”医生还在赞不绝口。/p
这时钱英已经被推了出来,虽然昏迷着,可呼吸平稳,生机勃勃,顾景然一看就有数了,知道他母亲是真的没事了。/p
“欢颜,谢谢你救了我母亲。”顾景然真诚道谢,并鞠了一躬,欢颜吓得跳了起来,伸手去扶他。/p
“别这样,医者仁心,我看见阿姨倒在街上,不可能袖手旁观的,能帮上忙我就放心了。”欢颜有些不好意思。/p
毕竟她最先开始并不想救人,怕沾事,而且救人也是为了功德值,目的不纯着呢!/p
当然,这些话是绝不可以说出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