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三个小混混站在那里的气势看,要比以前他交过手的小混混们上一个档次。不仅长得有形一些,也沉稳有力得多。/p
高卫华见他们身上都没有带凶器,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也是赤手空拳,而且要一对四。加上钱根振的话,是一对五。/p
高卫华不认识他们,但宋雅雯好像认识走在前面的那个头。她一看到他,脸色刷一下就变了,然后一脸担心朝高卫华看。/p
高卫华看懂了她的眼意:来了一个江湖老大,这个人挺厉害的,威名远扬。怎么办啊?我替你好担心!/p
这时,钱根振站在门口抱拳相迎,笑着说:“老大,让你亲自出面,真是不好意思。”/p
这个老大也抱拳还礼说:“谁让我们是故知深交呢?朋友有难,当两肋插刀嘛。”/p
钱根振把他让进来,马上指着站在当地的高卫华,脸色有些尴尬地说:“老大,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小白脸。他看中我前妻的钱,吃软饭不算,还插手我们钱家的家务事。今天,又闯到我这里来闹事,说要教训我。”/p
“哦,他有这么大的胆子?”身高马大的江湖老大淡淡地说了一声,转脸来看比他矮半个头的高卫华,大度地打着哈哈说,“这位小兄弟,你一个人敢闯到大名鼎鼎的钱少公司里来,扬言要教训他,我量你也不是一个平庸之辈。但江湖上藏龙卧虎的高人很多,所以我劝你,也不要太骄傲,还是低调一些为好。”/p
高卫华听他这样说,倒也对他生出一分敬意,甚至还有些怯意。因为他从他的气度上看,真的是个前辈高手,弄不好会吃他苦头,被这个笑面虎打败。/p
“这位前辈,你这样说,我倒觉得你是个讲理之人,不像钱根振那么不讲理。”高卫华不卑不亢地说,“那么,我想请前辈来评评理。”/p
魏炳煌还是那么大度地说:“好,说来听听。”/p
钱根振连忙说;“老大,他。”/p
魏炳煌颇有风度地把手一举,示意让高卫华说下去。/p
宋雅雯吓得坐在那边的沙发上,气也不敢透。她的心提在喉咙口,手里还捏着一把汗。/p
高卫华则还是那么稳重地站在他们面前,不慌不忙地说:“钱根振与宋雅雯已经离婚,他们的儿子是判给宋雅雯的,钱根振却派人把她儿子偷出来,然后藏起来。宋雅雯今天来问他要儿子,他不仅不给,还打她。你看,他把她的额头打得肿起这么高,脸都变形了。你公正地说一句话,到底是谁不对?他偷走她的儿子,到底要不要还?”/p
魏炳煌看了钱根振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两个问题。/p
办公室里的气氛沉闷而又紧张。/p
钱根振怔了一会,赶紧说:“老大,你别听他的一面之词。儿子判给她是不假,但她没能力培养他。前一阵,她居然把儿子从楼上推下去,差点摔死。我们钱家人都担心死了,就让我把儿子接过来。”/p
宋雅雯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钱根振,你倒打一耙,胡说八道。你在外面吸上毒,回家把我也搭上。那天我毒瘾发作,才做出这个疯狂举动的。也就是说,我做出这个动作的根子,在你身上。”/p
她指了指高卫华说:“幸亏那天,他经过那里,出手救了我儿子,也治好了我的毒瘾。我儿子小宝,当初就是不放心交给钱根振带,法院才判给我的。”/p
办公室里其它五个人都一眼不眨地看着她,静静地听她说话。/p
“钱根振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魏老大应该知道。”宋雅雯声音低,却说得铿锵有力,“他吸毒,嫖娼,养二奶三奶四奶,甚至更多。他还赌博,骗钱,造假,他素质低劣,五毒俱全,无恶不作。我能把儿子交给这样的人养吗?那不要毁了他一生吗?所以我要把儿子要回来,由我来培养他,长大成人。”/p
魏炳煌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心里承认,是钱根振做得不对,可他是钱根振请过来帮忙的,怎么能帮倒忙呢?而说违心话,帮助恶人吧?又不符合他退隐江湖后立的规矩:金盆洗手,重做新人,守法做事。/p
刚才,他在电话里听钱根振把高卫华说得一塌糊涂,就以为这个小白脸是个会些功夫的小混混,所以才想来帮他一下,也算是还他一个情吧。/p
没想到到了这里,竟是这样一个情况,他就有些为难。但这个场总得收吧?于是他说:“这样说来,是钱根振做得不对,儿子判给女方,就应该把他还给女方。”/p
他见钱根振的眉头皱了起来,就来看高卫华,马上来了一个转折:“但是,这位小兄弟,你不是钱家人,跑到这里来,插手他们的家务事,也是不对的。所以,我就做个老娘舅,提出一个处理意见,你们看怎么样?”/p
高卫华先表态:“行啊,我相信你,会提出公正的处理意见。”/p
魏炳煌淡笑了一下,说:“一,钱根振应该把儿子还给前妻,但什么时候还?怎么还?由他们两个人和气商量,别人不要插手。二,小兄弟你不是钱家人,不应该插手他们的家务事。所以今天,你就听我一句话,转身回去,以后互不相扰,和谐相处。”/p
高卫华“嘿”地笑了一下,说:“这不是等于没有说吗?”/p
魏炳煌脸一沉,说:“你听不进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随你们去吧。”/p
钱根振马上说:“老大,这小子仗着自已有些小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