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蹦再爬,到了玻璃碎片旁边,想用这些碎片割断绳子。/p
可这是本地土着用细软的沙棘枝条编制的,结实坚硬的很。/p
要割开它实属不易,突然手中的玻璃片被人接了过去。/p
纪如卿回头一看,是衣衫零落,露出大半个肩膀,下身的牛仔长裤也被撕开了一条大口子的甘莹盈,发丝凌乱遮住了大半个脸,她脸上带着伤痕和灰尘,说不出的狼狈和颓废。/p
“甘莹盈……”/p
纪如卿忍不住声音就带了颤音。/p
“是我对不起你。”/p
甘莹盈不说话,用了死力气,将又粗又硬的绳子割开。隔完她就像脱了力,站不住向一旁的玻璃碎茬倒去。/p
纪如卿手疾眼快抓住甘莹盈,她扶稳甘莹盈的肩膀。将她碎发别到耳后,甘莹盈的眼睛里慢慢回神,带着及其深的恨意和怨念。/p
“我要杀了他们。”/p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恨之入骨。/p
纪如卿心一揪一揪的疼起来。/p
一把将甘莹盈抱在怀里,甘莹盈整个人僵硬,在马里将近四十度的高温里她的身体是冰冷的,但是她的心却是爆炸的。/p
甘莹盈动了动身体,纪如卿却将她抱得更紧。/p
甘莹盈恨意迸发,像一座堵不住的洪水口,她突然一把咬住纪如卿的脖子,狠狠的,死死地。/p
纪如卿吃痛,闷哼一声,却没有躲,或许让她发泄出来,她会好受一些。/p
纪如卿将甘莹盈放在墙角,她好似睡着了,特别虚弱也特别脆弱闭着眼睛,纪如卿找到角落里的一块破布,原来像是做桌布的,盖在甘莹盈的身体上。/p
纪如卿偷偷看向铁栅栏做的窗户,外面拿枪看守的人不少,远处还有木头搭的岗哨亭,他们两个女人,想要出去简直插翅难飞。/p
他们想要整死自己简直太过容易,自己的生死全都把握在那些蛮人手中,纪如卿嚼紧了牙关,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p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蒙蒙亮,沙漠远方已经擦出了鱼肚白。突然门大开,黑暗的房间里,泄进了一丝暗光,太阳里都晕染着一丝血色,两个凶神恶煞的阿塞奔人高马大的站在门口。/p
纪如卿一个战栗,一只高度紧张的弦,一下子崩的更紧了,她搂住甘莹盈不断颤抖的身体,警惕的看向门口。/p
他们一个是卷毛,另一个是额头和下巴很厚的黑人男性,他们不屑的冷酷的看着两个弱小的女人。/p
不说话迈步走了进来,纪如卿知道怎样的反抗在这两个男人面前都无济于事,只是满带恨意与恐惧瞪着他们,心里万分恐惧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p
两个男人同时架起纪如卿,纪如卿拼命挣扎,一口咬住卷毛的手,卷毛吃痛一拳打在纪如卿的肚子上,纪如卿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翻了过来。/p
“老实点,虽然你是卡梅尔看上的女人,你也别太自以为是。”/p
甘莹盈一直抓着纪如卿的脚,她不说话眼睛却盯着纪如卿,她是这里唯一的认识的人,唯一的依靠,纪如卿走了,她心里的主心骨也没了。万一那群男人再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