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锟认得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是马清斋的大儿子马啸天，一个是翟温良。/p
马啸天和翟温良看了看走出一笑堂的谭为琛和曹锟，然后在路边站定，他们像是在等马车——或者轿子。/p
不一会，从巷子走面驶出一辆马车。/p
马车停在巷口，马啸天和翟温良钻进车厢。/p
马车径直朝北街驶去。/p
谭为琛和曹锟跟在马车的后面——东街的行人比较多，马车只能缓慢行驶。/p
马车行驶到北街和中街交汇处的时候，左拐向南，上了中街。/p
按照马车行走的方向看，马啸天和翟温良应该是到怀仁堂去——他们想到怀仁堂去看看。/p
谭为琛和曹锟的判断没有错：马车驶过镇北桥以后，速度突然变慢了。/p
此时，怀仁堂药铺的柜台前排着两个队伍，每个队伍都有十几个人；柜台里面有四个伙计在配药和秤药——过去，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p
过去，最多只有两个伙计，中药和西药不一样，中药的品种比较多，既要秤，又要分匀，而且是好几副，所有郎中都是按照疗程开方配药的，抓药比较耽误时间。/p
所以，徐掌柜临时增加了两个伙计。/p
徐掌柜则进进出出维持秩序，有时候，还会和排队抓药的人说上几句话。/p
梁大夫的医馆里面也排起了长队——队伍已经排到了医馆的外面的台阶下，石头和贵娃两个伙计正在一旁维持秩序。/p
马车在怀仁堂的门前停下，从医馆里面走出一个人来。/p
此人走到马车跟前，掀起车帘，和坐在车厢里面的马啸天和翟温良嘀咕了一会。此人应该是一笑堂派到怀仁堂来一探究竟的伙计。/p
不一会，马车朝继续朝南驶去；和马啸天、翟温良说话的伙计则朝北走去。/p
马啸天和翟温良是不适合在怀仁堂出现的，因为怀仁堂的掌柜和伙计都认识这两个人。/p
谭为琛和曹锟站在抓药队伍的后面。/p
不一会，徐掌柜走了过来：“大兄弟，抓药啊！今天人比较多，大兄弟耐心等待。”/p
“你们怎么不到一笑堂去抓药？”谭为琛没有理会徐掌柜，而是和站在他前面的人搭讪。/p
“大兄弟，你看看粉板上的告示就明白了。徐掌柜刚才说了，怀仁堂的药不但货真价实，而且价钱肯定比一笑堂低。”对方道。/p
“可不是吗？怀仁堂的名声一向不错，前几天，怀仁堂刚刚烧了一大堆假药和霉变的药。以后，我们就在怀仁堂抓药。不但我自己来抓药，我还要让所有的亲戚到怀仁堂来抓药。”另一个排队的人道。/p
很显然，贵娃已经把为琛少爷的话告诉了徐掌柜。/p
“在怀仁堂抓药，看病不要钱，这是多大的恩惠啊！这种事情，也只有怀仁堂——只有谭老爷才能做出来。”/p
自始自终，徐掌柜都没有认出谭为琛和曹锟来。/p
之后，两个人走进医馆。/p
排在队伍里面的人喊来了贵娃，贵娃走进医馆，请出谭为琛和曹锟，委婉地告诉他们，如果看病的话需到后面排队。/p
贵娃也没有认出谭为琛和曹锟。/p
谭为琛和曹锟在医馆里面看到的情形是：“梁大夫正在聚精会神地给病人把脉、开方子；在后面排队的都是家属，病人被石头安排在椅子上坐着。/p
可以想象，青州、梧州。滕州、应天府、杭州和宁波等地的情形大致如此。在这次行动中，一笑堂不堪一击。怀仁堂的生意已经达到历史上最好的时期。/p
两个人准备离开怀仁堂的时候，四辆马车停在怀仁堂大门外面，黎少堂黎掌柜从第一辆马车上跳下来。/p
谭为琛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鲁掌柜和黎掌柜行事果然稳当利索，他们果然给怀仁堂送药材来了。/p
徐掌柜从药铺里面跑出来，跟黎掌柜简单寒暄几句之后，便带着十几个伙计卸货。/p
在卸货之前，黎掌柜领着徐掌柜和梁大夫对四辆马车上的货进行认真查验。/p
这是谭为琛事先交代好了的，以后，不管是谁送货，都要一一查验。鲁掌柜送给怀仁堂那批货，给谭家的教训太深刻了。/p
看到怀仁堂正常运转起来，谭为琛的心里有一种成就感，这是他认祖归宗以后，为谭家做的第二件事情。他把这当做送给父母的见面礼。/p
回到谭家大院的时候，两个人在院门口遇到了蒲管家。/p
蒲管家告诉谭为琛：乔掌柜派人骑快马到歇马镇来禀告老爷，青州的怀仁堂药铺和医馆出现了非常火爆的情况，这完全出乎皇甫先生和乔掌柜的意料，他们觉得应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爷和大少爷，就派人骑马到歇马镇来了。/p
“蒲管家，乔掌柜派来的人呢？”/p
“刚走，和大少爷是前后脚。来人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p
“什么好消息？”/p
“黎掌柜已经派人送了几车药给乔掌柜，乔掌柜对所有的货进行了认真仔细的查阅，货没有一点问题。”/p
“果然是好消息，只要黎掌柜的货能正常供应，怀仁堂的生意就活了。”/p
“大少爷，你果然是少年老成，虑事缜密。老奴总算在老爷太太的脸上看到了笑容。”/p
“蒲管家，为琛感谢您这么多年一直照顾老爷和太太。”/p
“大少爷太见外了。伺候老爷、太太是老奴应该做的事情，老爷和太太对老奴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