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班主,拿些银子给他们,姬飞,你把银子送过去。”昌平公主将头伸出车窗。/p
“大太太,我看他们不是冲几两银子来的。”姬飞道。/p
“太太?兄弟们,咱们这几天总算没有白等啊!还是一个大太太,敢情还有二太太,三太太,瞧这阵势,好家伙,九辆马车,那我们就多要一点,求太太们多赏一些银子。”黑衣人微笑道。/p
“兄弟,听口音,你好像是本地人吧?”程班主继续与黑衣人周旋。/p
“秦顺文,别跟他闲扯,快把银子拿出来,非要我们兄弟动手,可不就是几两银子的事情了。”另一个长着长发的土匪道。/p
“别打岔,别着急,还怕他们跑了不成。”黑衣人道,“兄弟,你怎么知道我是本地人啊!”/p
“兄弟是凤阳人,自然能听出兄弟您的口音来了。兄弟是个唱戏的,路过此地,请兄弟们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吧!”/p
“唱戏的?唱什么戏啊?”/p
“黄梅小调。”/p
“黄梅小调?报上你们的名号来。”/p
“程家班,小人名叫程五洲。”/p
“秦顺文,程五洲是程班主程子槐的儿子。”长发土匪道。/p
“秦顺文,不对啊!”另一个土匪道。/p
“怎么不对?”/p
“程家班是唱戏的,怎么会有大太太呢?”/p
“这位兄弟,我是喜欢听黄梅小调,我也知道程家班在咱们这一带有些名气,但黄梅小调能当饭吃吗,今天,这过路钱还是要拿出来的。兄弟放心,唱戏的玩意,我们不要,只要把银子留下来就行了。/p
为仁拿着一包银子走到程班主的跟前。/p
程班主从为仁的手上接过布包,然后将布包扔给了黑衣人。/p
黑衣人从草丛里面捡起布包,放在手上掂了掂:“兄弟,你们这是打发要饭的啊——你们也太不把我们兄弟们当一回事情了。”/p
“兄弟,我们只能给你们这些银子,剩下一些,我们还要做盘缠呢!给你们银子,是给你们面子,我们看你们也不容易,深更半夜还在这里趴活,真的很辛苦。”柴进将剑扛在右肩上。/p
“你是什么人,竟他娘的挖苦兄弟们。兄弟们,给我上,一辆马车一辆马车搜。”/p
“这几位兄弟,容我们一点点时间,程班主、为仁,把银子给他们,我们赶路要紧。”昌平公主在梅子和程向南的搀扶下走下马车。/p
幸亏柴进考虑在先,将所有的银票全缝到丫鬟们的衣服的夹层里面去了,即使把所有的银子全搜走,也无伤大雅。柴进果然是在江湖上混过事情的人,今天夜里,如果没有柴进兄弟随行,银子和银票恐怕会被抢劫一空。/p
“这位夫人的话,我爱听。和气才能生财吗?银子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走,银子重要,还是命重要啊!我们兄弟可是多少年没有杀过人了,你们千万不要为难我们。”长发人道/p
“大太太,不能听他们的。”柴进走到昌平公主的跟前。/p
“柴壮士,你听我的,他们也不容易,不是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谁愿意在这深更半夜劫道啊!为仁,再给他们一些银子。”昌平公主一边说,一边朝为仁使了一个眼色。/p
为仁钻进车厢,跳下车的时候,手上拿着一袋子银子。/p
先前扔给黑衣人的银子大概有一百两,这袋子银子大概有两百多两。/p
为仁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每一两银子都来之不易,他是不可能把所有明面上的银子都拿出来的。/p
这也是昌平公主的意思,以后,大家要用银子的地方还很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