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不能这样啊!
话说回来,是他来陪睡的。怎么着,自己不能堕落到,反而去给陪睡的人陪睡吧!
思及此,白竹急忙从某个妖孽的身上爬起来。刚刚一动,哎哟喂,这可了不得了!
那道销魂的闷哼声,又一次的响了起来。
白竹的一张小脸呀,红得那叫一个彻底。身子热热的,仿佛有一团火,从身上缓缓的烧进骨子里,燃到心里。
挣扎了几下,奈何依然逃不出某个妖孽的掌心。白竹不服,任人宰割从来不是她的个性,一次挣脱不了,就两次,两次挣脱不了,那就一直挣扎。
然而,一道低沉且沙哑的男人,彻底的让白竹停了下来。
“别动,再动的话,后果自负。”
白竹一愣,真的停了下来,呜呜呜,怎么弄成这样啊,为什么每次自己都会被反攻?开始不是这样的啊,不是他来陪睡么,怎么现在弄得自己成了陪睡的?
愣神之间,一双有力的臂膀一紧,一握,一提,将白竹翻了个身。
现在,白竹压在某妖孽的身上,面面相对,温热的呼吸,撩拨着,攻陷着,理智的最后一丝底线。
白竹不敢面对身下这个男人,那如渊似海眸子,泛着惊涛拍岸的暗涌,如浪潮欲将自己彻底淹没。
眼神微转,避开了夜渊的眸子。奈何某人却不如她所愿,强势的将她的头转过来,对着自己。
直接,果断,干脆,炙热的温度紧紧的覆盖在白竹的唇上。
一片柔软的触感,带着那人熟悉的气息,温热的呼吸轻轻的洒在白竹的脸上,无声的暧昧着,却如此的惊心动魄。
事出突然,白竹当场就给愣住了。
之前还柔情荡漾的夜,在这一吻之中,顷刻间,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白竹后知后觉,渐渐的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那温软的触感,狂野的占有,像一道惊雷,重重的响在白竹的心间。
感觉是最敏锐的东西,它比眼睛更加的直观。
与夜渊相处的时间并不长,然而那一点一滴,无不是述说着一个惊人的事实。
此刻的他,在用着生命亲吻自己。呼吸之间,触碰之间,那炽热的温度,无声的述说着一个男人的全部心绪。
莫名的涌出一些自己的都无法控制的情绪,在这百般怜惜与珍爱之下,白竹的心开始轻轻荡漾,随着那个男人的呼吸一起,如此的同步且自然。
夜里的风轻轻透过窗户,缓缓的吹进来,洁白的窗纱随风曼舞。夜风柔软,秋季的夜里,带着几丝凉意,然而却浇不灭两人越来越炙热的体温。
岁月静好,夜色多情,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然而,一道痴迷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回响在脑海之中。
“他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受尽几千年的刑罚。”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啊?相比失去你,剜心之刑,又算得了什么呢?”
白竹沉醉的意识倏地清醒过来。
是啊,他的心里还有着另一女人!
为了她,他沉沦地狱之最,漫无止尽的承受着世间最痛苦的刑罚,日复一日……
白竹微微转头,避开了夜渊的吻,声音清冷,“你把我当成她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理智的一句话,让白竹莫名的感到一丝酸楚,苦苦的,涩涩的,还有一点点细微的心痛感。
夜渊一愣,白竹眼中那一丝异样,像针一样,刺在自己的心中。
夜里的风,似乎凉了很多,落寞之中带着万物枯萎的苍凉!冬天,要来了吗?
夜渊想起那个夜晚,白竹冷冷的说着:“我不是你心里的那个女人,你认错了!”
夜渊温柔的抚摸着那丝滑的肌肤,抬起白竹的头,目光深邃,如宝石一般美丽且耀眼,却带着名贵之物特有的孤独。
声音轻轻,有点淡淡的沙哑,白竹强迫自己对上夜渊那双眼睛,“只有相爱的人,才会亲吻,你既然心有所属,以后你不要再……”
话还未说完,夜渊倏地俯下身来,仿佛被点燃的火苗,熊熊燃烧,吞没了白竹的话语。
他吻得那么深,那般用力。与之前相比起来,甚至带着一丝雷霆之势。
霸道,强势,压抑……还有那一丝细微得不易发现的心伤!
当那炙热的触感,再一次的落在唇上的时候,白竹突然觉得脸颊微凉,伸手一触,才惊觉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落泪了。
夜渊的唇碰到白竹的泪,像被火烧一样,身子猛地一僵。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静静的看着白竹。
女人的眼泪最是珍贵!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那眼泪比名贵的钻石还要耀眼几分,或许是太过耀眼,以至于刺得夜渊的眼睛酸涩且疼痛。
他的声音沙哑到不行,声音细小不已,如不细听,甚至无法让人听见。
“在你眼中,我真的这么不堪?我的触碰,让你如此难受吗?”
几乎是夜渊话落的那一刻,白竹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不是的,从来都不是这样的!
这是白竹从未看过的夜渊,他强势,邪魅,妖孽,意气风发。落寞,挣扎,无助,这样的情绪不应该是属于他的。
这一刻,白竹有一种自己干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她知道,她让夜渊伤心了,虽然不知道为何!
她让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瞬间颓废,瞬间落寞……
那句解释就要说出口,奈何……一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