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还不知道死了吗!”
“咱是在问你,他为什么会死!”
“为什么在锦衣卫的保护下,他还是会出事!”
“之前不是传来消息说东山府的所有锦衣卫全都调入了千树城里面吗!难道这么多人还保护好不好一个人!”
“那咱花了那么多钱,给你们打造了那么多的装备,拨给你们那么大块儿地方,给了你们那么多的权利,还有什么用!还不如喂一条狗!”
“就是一条狗都知道喂了他肉的主人得拼死保护!”
砰!砰!砰!
面对着皇帝朱重八的责骂,锦衣卫统领二虎也只能不停的磕头。
等磕到自己头上都血肉模糊了,他才敢解释缘由。
“陛下,末将手底下在东山府的锦衣卫确实都提前调入了千树城内保护赵大人。”
“但谁知道永嘉侯朱亮却也秘密的将自己的亲卫给调入了千树城,并在事发当天,直接凭借着永嘉侯的令牌,就接管了千树城的城防。”
“末将手下……”
剩下的话不用二虎说,皇帝朱重八也知道是具体什么个情况了。
锦衣卫是很好用,也个个都是能手。
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特务机关,当正牌的军队一旦接管过城防,除非他们个个都会飞。
不过,他也不可能把这个错直接给揽到自己的身上。
二虎,又得挨鞭子了。
“那如此大规模的人员调动,为什么锦衣卫没有发现?”
“难道广南和广北两个省都成了他朱亮这个永嘉侯的私人地盘!锦衣卫也不得入内了吗!”
……
“每次赵府的人出去都得出事儿,怎么其他人出去就不会出事儿!”
猓二虎受的鞭子声中,皇帝朱重八发出了一声哀叹。
但除了这一阵哀叹,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以此来忌惮赵府吗?
以往他自然是忌惮的。
但在今天。
经过这么多年,他看明白了,赵府的人做的那些事,是在向自己证明啊!
证明自己的王朝大坝,处处都在漏水,处处都有裂缝需要修补。
可自己就想要一个皇朝万年有什么错?
但皇帝朱重八也知道,他的皇朝不可能万年了。
就算他现在在不停的修补,甚至赵府的人,也在帮助他修补。
但终有一天会溃堤的结局,已经显现在了他的眼前,在向他招着手。
自己应该怎么办?
皇帝朱重八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乱过。
不过想要就此让他脑子变得混沌,也是不可能的。
在二虎一瘸一拐的回到御书房内,又跪下后,皇帝朱重八就恢复了过来。
他明确了一件事!
赵府在用前所未有的方式造反,那自己作为皇帝,作为目前皇家唯一看明白的人,一定不能让其如愿!
反正皇家不能再饿死!
百姓也不能再饿死!
中间一定有一个平衡!
让皇家依旧有权利,不是非得按着赵府的路子走。
至于所谓的世家大族和朝廷上的文武大臣?
从始至终就没有放上过皇帝朱重八心里的那杆天平。
“去!把太子给我找来!”
“是!”
二虎领命,赶紧起身,只是走路一瘸一拐,惹得老朱更心烦。
“算了,换个人去。”
“王半!”
猓王半赶紧答到。
御书房内,二虎就只能拘谨的站到角落。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都没啥声音。
皇帝朱重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心里思绪万千。
屋子里,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刚刚又给自己带来个麻烦,打的开花,站都站不稳。
屋子外,自己手下的忠心老仆已经带了一个老字,就算他再努力的奔跑,在老朱看来,也是那么的慢。
也许,自己该提些新人上来了。
提谁呢?
老朱的脑海里面,一张张面孔配合着事迹闪过。
……
“父皇,儿臣认为文官序列,礼部郎中涂杰、御史夏燕、新晋给事中郑直三人可提拔。”
“武将序列,兵部郎中刘德、辽东前线新晋参将千总蓝忠可重用。”
半晌过后,太子朱標终于被太监王半给叫了来,两人的胸膛都在止不住的剧烈起伏着。
因为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太子朱標的体态又宽了不少,这一老一胖从东宫赶来,也实在是为难他们了。
只是给皇帝朱重八看得直接吹胡子瞪眼起来。
“咱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平日里要记得多练练武!”
“父皇,儿臣实在放心不了,那些奏折就这么交给那群内阁郎中盖印发出去……”
面对着自己父皇的问责,太子朱標也有着自己的理由。
毕竟论劳模,谁还比得上之前的皇帝朱重八,他这个太子,现在也不过是在学着走父皇的路罢了。
故老朱直接就被呛了回去,挥了挥手,不想再说这个,回到了主题。
“那你说说吧,文官序列那边,你为什么要推荐那三个人?”
“你可知道你推荐的这三个人与那赵府都有着关系。”
“回父皇,他们确实或多或少的与赵府都有着牵连。”
“但是父皇,现在全天下与赵府没有一点儿关系的人又有多少呢?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父皇你交给儿臣的道理。”
太子朱標再次搬出了皇帝朱重八完全无法拒绝的话。
如果眼前这个太子不是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