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人有看低他的机会,也不要让人揪住小辫子才行!
轩辕浩然心中已决定,再怎么,都会做到‘虎毒不食子’。不会乱安个罪名给轩辕澈,逼迫他让位,只要他不是自己撞上来便可!
“是,儿臣谨尊父皇教诲!”轩辕澈低着头,再次附和。
“好了,你下去吧!先回东宫准备准备,下午便动身!”轩辕浩然朝他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望着轩辕澈一步步走出御书房大门的身影,轩辕浩然叹了口气。
“澈儿!”他再次出声。
“父皇?”轩辕澈止着步,急速转身。
“渭城暴民众多,人人手中都握有兵器。刀剑无眼,你需处处小心。”这是这么多年来,皇上头一次对轩辕澈正式表露出一点做为父亲的关切之意。
只是那么简单的几句关切的话语,但对轩辕澈来讲似乎等待了太久太久。在今日这般郁结的日子里,他竟然从皇上的嘴里听到了这些。他不由得鼻头微微一酸,声音也变得暗哑:“是,父皇!儿臣知道了!”
而轩辕浩然再次冲他摆了摆手,他便咬咬牙,大步踏出了御书房。
此去渭城,他即能透透气,不用面对明日轩辕毅的大婚仪式,又可以为朝庭出力,能得到皇上的赏识。因此,他暗下决心,此次,绝不能令皇上失望,一定要出色完成任务,凯旋回京。
……
“太子殿下,此番去渭城,您就让奴才跟着去吧!奴才已经伺候太子这么多年,您身边没奴才跟随,奴才不习惯,您也不会习惯的!”
东宫正殿之内,几名太监正低着头在收拾细软。而轩辕澈出于好心,不想带小渣子一道前去。毕竟,按那份急奏看来,渭城的形式相当严峻。而他也是头一次面对暴民作乱,他担心万一有个闪失,小渣子没有功夫,无法自保。
“小渣子,此去渭城,本太子并不是去游玩,或办一些轻松的差事。暴民做乱,非同儿戏,本太子是担心你……”
轩辕澈身边,除了小渣子之外,自然也有几个亲信侍卫。但象小渣子这般,从喧着他的奴才倒是真的只有这一个。对于小渣子,很多时候,他并不是简单的当成一个奴才。实际上,也算是他的一个亲人,一个朋友。他自然不想让小渣子去涉险。
“太子,求您让小渣子同去!小渣子舍不得您!”小渣子知晓轩辕澈是为了他好。可是,这般危险的行程,他做奴才的更是要跟定太子才可以!
事实上,有件事,他擅自作主隐瞒了轩辕澈。他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但他真的只是不想让轩辕澈难过或有心理压力。
如今,皇上把这么危险的任务交给了轩辕澈,在明日那场大婚仪式之前,就让他离开京城。小渣子很清楚轩辕澈心中的郁结,在这样的时刻,他怎么能,安心的留在宫中?!
“唉,你……”轩辕澈摇了摇头,对这个黏人的奴才倒是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好了!你也去收拾收拾,用完午膳,便出发!”
……
白天艳阳高照,但入了夜,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此时,已是戌时。
丁思玥依旧坐在桌前,在烛光下,随意翻弄着书册。因为那宏亮的雨声,使她捧着书,却看的很是心不在焉。
但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想要早早上榻歇息。
今晚,是她留在相府的最后一晚。
而今日的三餐,难得的,她都不是在自个的院子里食用。
早膳是被请到老夫人院里,也算是和老夫人正式话别。
午膳,则是在堂屋内。府内的所有家眷都出席了。就连比她年长一岁,相府唯一的嫡子丁思鹰也为了参加她的婚宴,特地回了京。如今不同往日,她不但将是身份显赫的毅亲王妃,而且,她的母亲王氏也握有着相府的掌家之权。
晚膳,则是在王氏的院里,陪着她一道享用。蛾还算识相,没有出现打扰她们娘俩。
王氏自然又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她在王府万事小心,不要仗着王爷对她的宠爱,而掉已轻心,只顾着忙外头的生意,忽视身边的男人。
关于这些,她只能再次应声。
虽然,这个话题,王氏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但听在丁思玥的耳中一点也不嫌烦。因为,在出嫁前能听到这些,她真的很开心。即便她并非真正的丁思玥,但她却贪恋着这份深切的母爱。
“秀,您不要再看了!”原本默默在房里收拾着的云鸽,终于忍不住上前,大胆的夺走了丁思玥手中的书册。
“云鸽,你干什么?”手中空空的,丁思玥困惑的抬起头。
“秀,您不要再看书了。这黑灯瞎火,会弄坏眼睛的。明日您就大婚了,今晚应早些安歇。这样,明日,您才能美美的披着嫁衣,迷倒毅亲王爷!”云鸽把书册搁到一侧的柜上,看着丁思玥,笑的贼兮兮。
“你这丫头皮痒了是吗?”因为云鸽的调侃,丁思玥的小脸顿时窜上两朵红云。
“好了,云鸽不说了,秀都害羞了!”小丫头笑着闪到窗前,帮丁思玥关紧窗户。
雨势似乎有转小的趋势。
“希望明日不要下雨!”虽说,这好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云鸽还是小声的祈祷着。
“好了,你下去歇息吧!我也准备上榻了!”既然书册被夺走,丁思玥也就做罢。
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