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闹的不可开交,曾一骞手机响起来,他一开始不理会,可是响了一遍又一遍,看来是急事。他拖着何处出了亭子,一手接起电话,烦躁的说:“什么事呀!”慢慢的,他脸色一下变了,一把挂断电话,才想起身边的何处,又气又怒,吼道:“跟我走!”

何处趁他不注意,灵巧的跃开,不屑的说:“太后召见呢,还不快回家!”她听见他喊妈了,很是反感。

曾一骞拼命压制怒气,尽量冷静的说:“我奶奶突然晕倒,去了医院,我得回去。”他怕她多疑,还特意解释。随即脸色一变,阴沉沉的说:“何处,我告诉你,我们不可能分手!”

何处赶紧跑开,怕再跟他纠缠不清,远远的站住,冲他喊:“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曾一骞气的七窍生烟,指着她说:“何处,你等着,看我回头怎么教训你。”大步离开。何处看不惯他那嚣张样,响亮的说了声“好!”答的那个叫干脆!她还怕他报复?什么德行,分个手还恐吓人!

曾一骞听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她,见她双手叉腰,挑衅的瞪他,那样子,真有几分泼妇骂街的风范。不知道为什么,“扑”的一声笑出来,摸了摸鼻子,又气又笑又不知该如何发作,说不出话来,只好摇摇头先走了。

他一直觉得何处年龄小,生起气来做事说话,失了分寸,什么话都说!而以他的年纪,总不能跟十几岁的她认真计较。所以他一二再的纵容她,可是这次,他觉得她真是太过分了!不明所以的,就借故分手,分明拿感情当儿戏。

他也不想想,他以前跟别人分手,都是些什么破理由。

曾一骞赶到医院时,只有曾夫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样是吓坏了。想来也是,曾老太太身体一向康健,鲜少生病,这次突然晕倒,一般人都会担心。

直到杜云凉匆匆的从安全通道推门进来,说:“芹姨,我给大哥和大嫂打过电话了,告诉他们奶奶没事,大哥已经要上飞机了,大嫂,她也说考核一结束马上回来。就是没联系上一翩姐。”

她说完转身才看到曾一骞来了,向他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你来了。”

曾夫人站起来走到杜云凉旁边,神情十分疲倦的对儿子说:“幸好刚才云云在咱们家,不然你们都不在,我真慌神了,不知该怎么办了。”

曾一骞对杜云凉点了点头,淡淡的说,“这次谢谢你了。”

杜云凉看了他一眼,说,“不用谢,应该的。”

手术室的门恰在这时被推开,医生匆匆出来对曾家人说:“手术结束了,有惊无险,现在麻醉还没退,马上送回病房,要观察一夜。”

曾志国和曾一翮父子俩都是政事繁忙,来去匆匆,曾夫人和曾一骞轮流照顾,而杜云凉更是照顾的细致。

曾老太太这次是脑血管暂时缺血引发的小中风,所幸送医及时,有惊无险,第二天就清醒过来。没两天就能下床了。

曾一骞扶着她在病房里走了一圈,老太太累了,要回去躺着,他一下子把她公主抱抱了起来,老太太措手不及,直骂他臭小子,“想吓死我老人家吗?!”

曾一骞把她放回床上,直起腰说:“您老人家是那什么什么遗千年,且有的活呢!”

老太太眼睛一瞪,操起床边的拐杖,一拐杖打过去,曾一骞头一歪,敲在了肩膀上,他疼得跳起来,不小心撞翻了刚走过来的杜云凉手里的水果茶。

茶水其实不烫,却正好被推门进来的曾夫人瞧见了,吓了一跳,叠声跑去叫医生。

曾一骞看了她的手一眼,伸手拍了床头的呼叫铃。

杜云凉甩了甩手上的茶水,站起来说:“别麻烦了,我自己去吧。”

曾老太太的拐仗又甩在曾一骞身上,命令道,“你去给云云拿管药膏来!”

曾一骞无可奈何只好去了。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杜云凉目光淡淡的看着门的方向,老太太则盯着她看,看得她不得不转过头来,轻声叫了声“奶奶”。

曾老太太盯了她半晌,才开口说:“云云,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听说这次回来,你没跟你爸妈住在一起,小宝的地产又开新楼盘了,在市中心,住起来方便,让他赠一套给你。”

杜云凉沉静的目光闪了闪,勾了勾嘴角,说:“不用了。我以前在军政处有一套房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很快就搬过去。”

“要的。”老太太神色分毫不动,语气坚定:“他应该的。”

沉静漂亮的女孩子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避开老太太洞悉一切的目光,杜云凉转过了头去,胸口随着呼吸不住的微微起伏。

老太太本想再劝几句,杜云凉是她看着从小长大的,可以说跟曾一翩一样当她亲孙女儿般疼爱的。但是凡事有因就有果,各人自有缘法,事已至此,曾一骞另有喜欢的人,她老太太也不好再说什么。

医院走廊上,曾夫人看到拿药的儿子,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问,“这么些日子了,你怎么也不带何处来看看你奶奶啊?正好借这个机会见见。”

曾一骞头痛的抚着额,苦笑说道,“妈,你儿子没用,人家看不上咱,嫌咱条件太好,说要跟你儿子分手呢。”

曾夫人一听,很淡定拍着儿子的肩说:“没事,妈帮你出头啊。年轻人闹别扭也是常有的,你可别当真分手了啊。”

曾一骞当然不会分手,这些日子因为曾老太太的事无暇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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