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偷眼瞄着那女人,她身上散发着一种自小就优越自信的气息。举手抬足之间都让人明白她身上的贵族气是与身俱来的。却没有柔弱娇气的感觉,相反给人一种凛然,刚毅的气质。
何处猜测,难道这个女人才是曾一骞正统的女朋友?可她为什么来这里打胎?难道曾一骞不喜欢孩子?还是这个孩子不是曾一骞的?
话说有那很多有钱人的政治、商业联姻都是各玩各的,然后到了时间再结婚。
何处又猜,说不定曾一骞与这个女子就是这种家族利益的联姻关系。说不定,他们已经结婚了。共公场合一起出面,背后都是各找各的情人。谁也不防碍谁。而她,就是曾一骞在外寻找的小猎物,用来逗着玩的。
怪不得上次在医院遇到曾一骞的奶奶,那老太太看她的目光那么犀利,八成是把她当成小三或是她孙子的情人了。
想到这里,何处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头晕晕的,胸口闷闷,呼吸也开始困难。
何处大口呼吸一口气,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跟随着那女子移动,她的五官很好看,但不精致,还带着一种岁月的苍桑感,没有刻意保养的痕迹。看年纪怎么着也有三十五六。
老妻少夫?
可她这个年龄流产了,以后很难再要孩子。莫非是这女子不愿生孩子或者她身体不允许有孩子?
何处越想越头晕,她不明白自己重病缠身之时,还能分出精神来思考这些与她无关的问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何处甚至忘了要躲避曾一骞,而是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俩人在走廊那头慢慢离去。
曾一骞是什么人啊,他敏锐地感受到了一个人的目光,转过身来,刚好和何处四目相对。
何处下意识的,连忙捂住脸转过身去,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转眼一想,自己惊慌心虚个什么劲啊,又不是他情妇,还怕与他老婆面碰面?
何处气哄哄的转过身,看见走廊里空无一人,一股怒气又涌了上来,何处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
只当是自己是被有妇之夫缠了这么久,觉得悔气。传出去的话,别人还以为她真是小三呢。
陪阮卿卿做完手术,又把她送回她的出租屋里。何处这才知道,阮卿卿一直在外租房子,很少住宿舍。两室一厅的房子,开方式的设计,一张大床在中间,装修得甚是豪华。光是地段就知道租金不便宜。
何处有气无力的砸砸舌,有钱就是好。
阮卿卿苍白着脸说,“何处不用惊讶,每个表演戏的,都在外面有房子。,我这是租的,很多人都是买的。”
何处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只是懒得跟她讨论娱乐圈的事情。对她摆了摆手说,“你歇着吧,我也回去了。”
走到门口又听到阮卿卿说,“何处,如果你当初也报考北影的话,现在就不会这么累了。以你的漂亮气质出名应该不难。”
何处转过头,努力扯了一个苍白的笑容,“你这是在夸我吗?谢谢。”
何处回学校时已经到晚上了。正是圣诞节,到处都充满节日的气氛。耳边还充斥着音乐声。
何处觉得全身无力,看什么人都是模模糊糊,听什么声音都是飘飘渺渺,很不真切。何处想自己这是要大病一场了。
走在宿舍楼外的榕树下,何处终于听清,那音乐声是自己的手机发出来的,好不容易掏出手机,刚看清来电是萧逸的名字,手机就被人夺过去啪地砸在地上,立刻被摔成四分五裂。
何处抬头一看,看见曾一骞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怒目圆瞪地看着她。
何处望了望周围,宿舍外的行人比较少,大概也没留意到她们这座楼下停了一辆一千多万的名车。
何处觉得自己要站不稳了,向后退了两步靠着大榕树。有气无力的说道,“曾少,你跑我这儿发什么神经啊?你老婆流产,找我出什么气啊。趁我还没发怒,趁早给我滚蛋。”实际上她压根就没力气发怒。
曾一骞本来就黑郁的脸,更黑得跟锅底似的。
何处也不想说得这么刻薄,可就是忍不住顺嘴的说了出来。心里还酸溜溜的。
稳了稳神,何处继续往前走,曾一骞却不由分说,拽着她就把她往车上拖。
何处一路挣扎,可是她哪里有力气。连喊救命都只有她自己能听见。最后曾一骞一个横抱直接将她甩到后车座上。
曾一骞开着车一路顺利地开出学校。学校门口保安远远看到是他的车,早早把护栏升起,连常规的检查都免了。
何处拍拍窗户,可脑子早快烧成一团粥,更别说力气,保安哪能听得见,即使听见,也不会以为有什么事。
何处不知道曾一骞为般要这样,不就是看到他老婆流产嘛?难不成那孩子真不是他的。怕传出去引人口舌?
不就是让她闭嘴嘛,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地,非要把她带出去说。她何处嘴巴向来严得狠,对八卦也没什么兴趣,对他更是没什么兴趣,他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即使不放心,也是她对他的狼子野心不放心好不好。
曾一骞是一匹野狼。何处早知道。
但是她和这匹野狼阶级斗争了两个月,又和平共处过两个月,所以即便刚才摆出吓人的姿势,何处也没多少害怕。
何处甚至在温暖的空调车里昏昏欲睡。嗓子干醒了,还能知道把手伸到前座中间的储蓄盒里掏瓶voss矿泉水喝。
边喝边迷迷糊糊的想,土豪就是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