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蹲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抱膝,呆呆地看着车窗外,街灯亮着,高楼大厦的装饰灯映亮了这个城市。繁华的城市,就连夜景都很漂亮。
她就不明白,众目睽睽下,她怎么就被他绑架了出来。问题是,她也没怎么极力挣扎。
“我们去吃宵夜?”曾一骞开着车,偷空瞟了何处一眼。何处摇摇头:“你大张旗鼓的把我带出来,就是为了带我吃东西?曾一骞你这样坏我名誉,是故意的吧?”“怎么叫坏名誉?你现在单身,我也没结婚,咱俩处对象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嘛。”
何处嗤笑出声,笑道,“曾总,也只有你能把包二奶说成处对象,还说得那么天经地义。”
曾一骞看了她一眼,平静的说,“那好,即然这样,咱们就谈正事。”
“正事?”何处邹眉。他们两人之间还有什么正事可以谈?
“之前我们就口头协议过,让你到我家做保姆,抵扣你欠我的钱。你也同意了,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何处张了张嘴,半晌吐几两个字,“当然——算数。”
“很好。那就从今晚开始吧。”曾一骞说道。
“今晚?”
何处顿时有了上当受骗的感觉。
直到置身于曾一骞的公寓厨房里,何处还觉得,要不就是自己疯了,要不然就是曾一骞疯了。
因为一进门,他就问她饿不饿。何处自然说不饿。曾一骞却道,“我饿了。你给我煮泡面吧。”
何处终于明白,之前在车上,他说“我们去吃宵夜”的用意是什么了。
自然是,她做,他吃。
何处咬牙,“我上哪去给你找泡面!”
曾一骞不急不徐的打开柜子,“我这里有。”何处一看,好家伙,整整一大包。
何处不知道,自打曾一骞生日时吃了一顿她煮的泡面,就一直惦记着。
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何处才确定下来,不由得怒火中烧,对他的恶劣行径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出去,拿锅铲拍他一脸,让他见识一下她何处的厉害。
何处终究还是没有这样做。不仅如此,她还放弃了往面里另加“调味料”的想法。
何处想,不管怎样,她现在是在打工还债,再说,曾一骞也不是傻子,万一发现了什么,兽性乍起,她就别想着完整的离开这里了。
何处叹了口气,把烧好的面盛进碗里,端了出去。 而就在何处端着面走出厨房的同时,浴室的门也打开了。曾一骞赤着上身出来,仅在下身松垮垮地围了一条浴巾。
何处一下子就石化了,看着他刚洗完澡,浑身湿漉漉的,原本理得整齐的头发,现在全散了开来,一缕缕地垂在额前,不断有水珠顺着他的发落下,滴在肩上,又顺着身体明朗的线条,划过胸肌、腹肌,没进浴巾围着的小腹里。
那一刻,何处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手里一滑,泡面都没端稳。
幸亏曾一骞眼疾手快,在碗滑出何处手中的那一刻,帮她端住了,这才没酿成一地泡面的惨剧,因为那样的后果是,何处得负责打扫。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了,何处甚至能看清水珠在他身上滑过的痕迹,从腰间到小腹,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用完美形容也毫不夸张。
虽然曾一骞的身体,何处有看到过几次,但那都是在她神志慌张,被他非礼的状态下看的。害怕多于羞怯。
此时此刻,何处的脸蹭得一下红了,两颊隐隐发烫,下意识地撇过了眼,结结巴巴道:“那个……面……可以吃了……”
曾一骞久久没有回应,何处端着面,觉得手都快酸了,只好硬着头皮又把慢慢地脸转过去,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四目相对,何处的心怦怦直跳。
此时此刻,何处仿佛明白曾一骞为什么要缠着她做女朋友了,因为只有她这样尚有一丝自制力的女子,才可能不拜在他的外貌下。
但是,何处觉得自己的自制力也是有限的。她下意识的舔舔嘴,端着面的手颤了一下,下一刻,手里的面就被端走了。
曾一骞转过身,自言自语地说了句:“真慢,饿死我了。”
何处那颗刚才还在怦怦直跳,春心荡漾的小心脏,就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似地,凉了个通透。
曾一骞简直是qín_shòu——不如。好吧。何处承认自己想多了。
话虽如此,但何处还是不得不承认,曾一骞吃面的样子很好看。很少有人能把一碗泡面吃得如此优雅。
以至于何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边吸一杯酸奶,边用余光瞟沙发另一头的曾一骞,心里不断暗暗诅咒着,噎死你,噎死你,噎死你算了……然后,悲剧就发生了。
何处诅咒得太投入,曾一骞还没噎死,她自个儿却呛着了,酸奶顺进气管里,咳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终于缓了些过来,睁开眼却发现曾一骞正抬头看她,嘴角噙着一丝笑。
那一刻,何处真是羞愧得想死的心都有了,不就是呛着了么,有那么好笑吗?而曾一骞依然笑得风清云朗。
一个裸着上身,吃着泡面的男人的笑容,竟如此惊艳时光,让何处悲愤不已。
就在这时候何处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丁浩打来的。一般丁浩给她打电话都是重大事件。何处连忙接了起来。
电话里,丁浩说,“何处你考完试了吧。”
何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