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无耻,阴谋算计的小人!难道,你的爱情和荣誉,必须要用鲜血来验证么?!”她满脸是泪,伸手拾起地上那柄墨菲斯掉落了的剑,这柄剑的沉重超乎她的想象,需要两只手才能把它举起来。
“你想干什么?蠢女人!”他迅速地上前一步,熟稔地挥剑,一个反手格挡的姿势,在瞬间把她的手臂震麻了,她失手将那柄蓝色的剑掉落在了地上,整个人也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墨菲斯那湖蓝色的眼睛里紧聚的光,终于有一丝的松容。
他没有再继续向前,冰蓝色的眼睛里有什么在颤动着,手中那绑着金色穗带的剑也跟着在微微颤抖,剑身上那镀铬的闪电十字反射出白色的月光,这道光反射在地上跪着的女孩的脸上;与此同时,地上伏着的英俊男子,那双幽深的湖蓝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触手可及的那柄剑,蓝色的剑柄是一只展翅的鹰,那平直的硬挺的翅和吹毛断发的锋,像是在向主人发出激越的邀请。
然而,他们谁都没有动,似乎是在顾虑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我不会跟一个需要女人来保护的懦夫动手的。”他说着,退回了几步,低头捡起了瓦砾中的黑色制服和系在武装带上的枪,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又几分洒脱地转身离去。
望着那道狭长的背影消失在教堂一排排凌乱破旧的黑色长椅子的尽头,碧云僵直地跪在地面上,垂着头,眼角的泪水凝固住了,心里像是被抽空了一样,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有着怎样难以言语的忿恨与哀伤,痛惜和柔情,那双眼睛可以像冰一样没有温度,也可以毫不掩饰地在一瞬间把所有的情绪都传达给她。
“抱歉,凯蒂,还是让你失望了,我输掉了这场对决。”他湖蓝色的眼睛望着她,还是那么温柔的语气。
“不,不要动,你需要包扎。”她按住了他,却没有看向他温柔如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