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里已经不短了,这时候鱼雷射程也就这些了。
“那我们这些船上必须用最放心的人。”孙立人神情凝重地说,日军最大的优势就是海军,他们的军舰甚至可以沿海河而上直接炮轰天津。但现在有配上这种鱼雷的快艇在海河,大沽口就可以锁住,这样一种武器意义重大,所以必须保密。
“我现在就是在愁这个问题。”杨丰说道,他的确正在为这个问题发愁,他的卡什坦和线导鱼雷保密问题都没有暴风雪困难,卡什坦是全自动的,装上以后完全可以封起来,真正战争开始后再打开。
线导鱼雷本身没有什么太骇人听闻的东西,至少外观没有。把鱼雷造那么大射程远是肯定的。只有声呐系统和电子装置不敢见人。但却可以自己一个人操作,然后单独装到一个房间就可以。
但暴风雪不行,这是给别人使用的。艇员必须知道所有性能,一种二百节的高速鱼雷,一旦让外界知道,估计所有国家都得疯掉。
除了人以外,还必须得有一个放心的基地,这个倒是不太难解决,在大沽口找地方建一个就行,安全方面大不了调一批保安师士兵过去驻守,反正大沽口以后也必须弄到自己手中。
现在关键还是人,如果想要真正能够信赖。那么就只能自己培养。
“真麻烦啊!”杨丰捂着脑袋哀叹,不过对于头疼的事情他一向都是先扔一边,这一次也不例外,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基地问题。
“你要在大沽口建船厂?”于学忠有些疑惑地看着杨丰,这货弄来八艘小船这一点他当然知道,不过这八艘船上没有任何武器,而且都挂在美国jy航运公司名下,所以说他也并没有太在意,但现在一听杨丰的要求,却不由得心中警惕起来,他可是很清楚这家伙无利不起早。
“孝侯兄,大沽口是你的防区,可是你想过没有,日本人真要进大沽口,你有办法挡吗?难道你还能让当兵的跳河里面堵他们的军舰?”杨丰奸笑着说。
“什么意思?”于学忠说道。
“今天这里也没外人,兄弟就跟你交个底,我那八艘根本就不是什么商船,那是八艘高速鱼雷艇,只不过没装鱼雷跟火炮罢了。”杨丰说道。
“鱼雷艇?”于学忠瞪大了眼睛。
“对,鱼雷艇,专门用来堵大沽口的,我可不想到真打起来了,眼看着日本军舰开到天津来炮轰天津城,既然你们没办法加强大沽口的防御,那我就只好自己干了。”
于学忠立刻明白杨丰找自己的用意了,他是准备用一个船厂的幌子,在大沽口建海军基地呀!这个杨丰可是越玩越大了,不过这对自己的确没有任何坏处,就像他所说的,日本人进攻大沽口,那时候自己的确只能干瞪眼,他们的军舰在海河上爱怎么走就怎么走,内河炮艇完全有能力开到天津来炮轰天津城。
如果杨丰真在大沽口堵上八艘鱼雷艇,那对自己帮助可就大了,而自己唯一需要做的,无法也就是给他挂羊头卖狗肉的造船厂打掩护而已,怎么算都是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孝侯兄,咱们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觉得你们东北军自打跑到关内,日子过得怎么样?”杨丰凑到他跟前低声说道。
于学忠老脸一红,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看,都羞于启齿了!”杨丰奸笑着说:“为什么你们堂堂当年都能打到上海的东北军,现在都沦落到看人脸色,等人赏块骨头的地步了?
你们没地盘!
没地盘就得看别人脸色,表现好了人家才赏你们块骨头,表现不好了就等着喝汤吧!就连喝汤都得拿命去换,你们那位少帅现在不就跟在委员长屁股后面,等着他赏口汤喝吗?当然他不是拿自己的命去换,他是拿你们的命去换。
既然这样,那么你们干嘛不自己想条出路呢?看看人家二十九军,看看人家孙殿英,人家现在混成什么样?要财有财要名有名,就连孙殿英这样的老土匪。都有女大学生给他写情书,上回还拿出来跟我炫耀,这两年了,除了上回我以平津工商界救国联合会名义。托辅帅给你们送过一回东西,还有谁来慰问过你们?
为什么?
人家他们都公开说了,他们不会去打内战,他们只跟日本人干,就算南京调他们人家也不去,哪怕撤职也不去,可你们东北军呢?一个军又一个军地往南方运,既然这样那平津老百姓谁还管你们?
我们平津民众的想法很简单,谁保护我们,那我们就养谁。二十九军和孙殿英保护我们。那么我们就养着他们。你们东北军不保护我们,那么我们就不会在你们身上浪费金钱,要是我们把你们养肥了。你们拍拍屁股跑去打那些跟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的匪帮,那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杨丰一通话说得于学忠脸色阴晴不定,现在平津一带东北军就剩下他的五十七军和何柱国的五十一军,其他各军都已经陆续南调,这些南下东北军的遭遇他都很清楚,军饷粮弹供应都受限制,损失了也得不到补充,南京方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借缴匪最大限度削弱他们,这种情况下他和何柱国都不想南下。他这里还好点,但何柱国却已经听到了消息,少帅准备把五十一军也调过去,不久前刚找他想过应对之策,也发狠说要学二十九军。
现在南京就是调不动其他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