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格莫洛夫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大使阁下心情不好?还在为日本人对贵国的无端猜疑而烦恼吗?你说这日本人也真可笑,自己国家让人炸了,找不出罪魁祸首就胡乱怀疑,前段时间甚至还怀疑我。幸好那个轰炸日本的家伙帮我证明了清白,要不然我可得蒙受这不白之冤。
虽然我也的确很想弄颗炸弹去炸炸那帮讨厌的矮子们,可问题是我也得有这能力才行,还拿运输机当轰炸机。他们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杨丰一脸义愤地说道。
既然不是他轰炸的日本,那么也就只剩下苏联可怀疑了,实际上从一开始最受怀疑的就是约瑟夫,虽然这样在道理上很难解释。但考虑到约瑟夫在国内说一不二的情况,也难保他那天是不是伏特加喝多了,然后命令他手中某架最新式轰炸机去日本扔几颗炸弹玩,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至于为什么不是炸札幌而是炸旅顺和长崎,这个就没必要过于深究了。
“杨先生,就像你们中国一句老话说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没必要太在意别人的猜测。”鲍格莫洛夫耸耸肩说。
“对,这话说得对,伟大的布尔什维克主义者,哪需要向那帮矮子们解释什么,那岂不是太有失身价了!”杨丰奸笑着说。
鲍格莫洛夫来自然不是和他聊天的,苏联人把杨丰需要的货物运到了。不过是从欧洲发过来的,现在船已经离开了新加坡。
苏联人的意思是让杨丰去海上接一下,这不是上次只有一枚鱼雷,随随便便找个地方就能很隐秘地装走。
因为杨丰的要价比较黑,苏联人为此支付的货物足足有几十吨,这样多的数量在中国任何一个港kǒu_jiāo易,都难以保证做到隐秘,他们可不希望让人知道自己从杨丰手中购买了好东西。
“可以,这个没问题!”杨丰想了想说道,他也不是很喜欢让外界知道自己跟约瑟夫同志勾勾搭搭,这很犯光头佬的忌讳的,就连他跟鲍格莫洛夫的几次会面,也尽量采取隐秘方式。
于是两人很快约定了时间地点,紧接着鲍格莫洛夫又问道:“杨先生,您的自行高炮有没有兴趣出售?”
“这个,说实话大使阁下,最近已经有很多人在咨询我这个问题,而我是一个商人,总希望自己的东西能卖一个更高的价钱,您说对不对?”杨丰奸笑着说。
鲍格莫洛夫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卖是肯定卖,就看谁的出价高了,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明白,我们会给您一个您满意的价格的。”
卖给约瑟夫还是卖给阿道夫呢?送走鲍格莫洛夫,杨丰陷入纠结当中,以他的头脑,现在已经完全把握不了历史的走向了。
既然这样那就索性随波逐流了。
“管他呢!谁出价高给谁!”他恶狠狠地说。
第二天掠夺者号便离开大沽口,飙着三十五节高速绕过山东半岛向南驶去,给他运送货物的并不是商船,而是一艘从塞瓦斯托波尔驶往海参崴的苏联巡洋舰,所以杨丰准备在东海上接货。
这货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大沽口的同时,附近一艘日本驱逐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舰长,脸上正露出一丝狞笑,他身后的发报员正在滴滴答答地传送着密电码。
“看你老板我这身行头怎么样?”高速航行的掠夺者号船舯甲板上,杨丰正穿一身杰克斯派洛船长的行头,一只眼睛上还叩着黑眼罩,手中挥舞着剑,一脸嚣张地扮海盗玩,把身边跟他一起出来玩的韩彩衣笑得前仰后合。
“老板,你看天上怎么有架飞机呀!”她忽然抬头指着天空说道。
“哪儿呢?”杨丰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天空中还真有一架双翼飞机,看翅膀上的标志应该是日本的。
“日本航空母舰上的舰载侦查机,这附近应该有他们的航母编队。”李国堂举着望远镜说道。
“这不行,赶紧联系苏联人,把交易时间改在晚上。”杨丰忙说道,他可不想这边接货呢,头顶还有日本飞机在转悠。
李国堂赶紧回去联系苏联人,杨丰看着头顶嗡嗡转着的日本侦察机,总感觉那里有点不对。
晚上的交易倒是很顺利。夜幕掩护下杨丰将剩余五枚鱼雷全部转到那艘苏联巡洋舰上,而对方则将一罐罐的黑鱼籽酱,成捆的珍贵兽皮,东北虎整套的骨架。野生棕熊的熊胆,一箱箱的天然琥珀,还有大块的龙涎香装到杨丰的船上。
交易完成后,两船迅速分开。掠夺者号亮着夜航灯光向东驶去。
“老李,送你一个好东西。”货舱里面杨丰奸笑着把一根虎鞭悄悄塞给李国堂。
“这可是好东西,我在东北海军的时候,费了好大劲也没弄到。现在年纪大了,不是以前年轻时候了!”李国堂一脸感慨地说。
两人说话间,还做贼心虚地瞟了一眼。正在那里抱着一张北极熊皮的韩彩衣。李国堂很有深意地看了看杨丰。
“不,那是晚辈!能看不能吃,要不然回去没法见老王。”杨丰义正言辞地说道。
就在这时候,李国堂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紧接着露出凝神倾听的表情,一刹那间就好像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样蹿了出去。
“炮击,关闭所有灯光!”老家伙以短跑运动员的速度扑向船长室。边跑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