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的几名伙计闻言,纷纷望了过来。
那一双双探索新奇的目光,可谓是一个比一个还要八卦。
江樱忽然明白为什么起初冬珠要让她去雅间说话了……
但也只是觉得让伙计们受到了影响不是非好现象,却并未脸红,或是感到丢人。
也没否认反驳,只拿起刚才算账用的一支毛笔,在那张和解书的右下角处。应付地签上了江樱二字。
“信给我——”
江樱将笔搁下。手便伸了出去。
“喏。”冬珠倒也十分守信,立即将信奉上,又拿起柜台上的和解书。撅起嘴吹了吹上头的墨汁,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而刚信打开了的江樱,却是深深地凌乱了。
这信,的确是晋大哥写的。冬珠没有造假。
可这信上面,为什么只有一句话?
“一切顺利。勿念。”
江樱觉得,这真的已经不是她的要求太多了的问题了……
试问这种来信,真的正常吗?
她就不自不量力的跟人家华姑娘做比较了,只说平常人。能干的出这种事情来吗……?
逗她呢吧!
江樱无语凝噎,却欲哭无泪。
余光瞥见冬珠小心翼翼地将那封和解书收起来的动作,她只觉得。亏大发了……
……
而拿到了和解书的冬珠,几乎的迫不及待地就行使了其作用。
且不提当日就心安理得的在一江春蹭了顿饭。只说两日后的一大清早,江樱还未来得及赶去酒楼,便被她堵在了榆树胡同里。
“你今日忙不忙?”梁家大门前,晚了庄氏一步独自出门的江樱,只听冬珠这样问道。
“忙。”江樱回答的不假思索。
冬珠表示了然地点了点头,而后不做停顿地说道:“那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江樱:“???”
这位公主真的听得懂人话吗?
她分明是回答的忙啊?
直到被冬珠半推着塞进了轿子里的江樱,依旧没能从这莫名其妙的事件中回过神来,见轿子被抬起,才忙地说道:“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还没跟奶娘打声招呼——”
不料冬珠道:“我已经派人去酒楼告知奶娘了。”
是的,自从江樱签下了和解书之后,她便也跟着江樱喊起了奶娘。
依照她的话来说,冬烈是她义兄,冬烈的奶娘,便是她的奶娘。
对此,庄氏自然是拒绝的。
但偏偏喊称呼这种事情,从来不是两厢情悦的事情,只要有一方不要脸,另一方也没有法子来做真正彻底的阻止住。
江樱也懒得去做无用的功夫阻止她,听冬珠这样说了,只又皱眉问道:“所以到底是去哪儿?”
冬珠不以为意地说道:“去皇宫。”
江樱傻眼了。
去皇宫?
“我从来没有去过皇宫!”江樱道。
“我也没去过你们风国的皇宫。”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去!”
冬珠忙皱眉问道:“为什么?”
“你去的你的,非得拉上我做什么?”江樱不答反问,一面撩开了马车帘朝车夫喊道:“停车——”
车夫闻言刚欲勒马,却听冬珠一声高喝“不许停”,唯有一头雾水地继续赶路。
“我一次也没去过,又不懂你们风国的规矩,当然要有个熟人陪着才能安心。”冬珠赶忙同江樱解释道。
“我也不懂宫里的规矩……”江樱无奈道:“像我这种人,在宫廷剧里顶多只能活一集,为防互相拖累,咱们还是分道扬镳吧!”
真不怪她受电视剧以及穿越太深,就算没这些,那史书上关于皇宫内的一些纠纷记载,也够她怕的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冬珠没听懂什么叫做‘只能活一集’,只大概得知江樱很害怕,于是赶忙安慰道:“你放心,是皇后召见的我,咱们也不用见太多人,说几句话就回来了。再者说了,我可是西陵国的公主,他们巴结我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对咱们怎么样?我之所以让你陪着,只是怕万一冲撞了什么规矩,丢人的慌。有你在,好歹给我提个醒不是?”
其实她还想说的是,有你在,好歹有人陪我一起丢人啊……
江樱却果断摇头,坚持道:“反正我不去。”
说着又要下车。
冬珠连忙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湛蓝色的眼珠儿转了转,说道:“我用一个秘密跟你交换如何?”
“不换!”在危险面前,江樱总是分外坚定。
“跟我表哥有关的!”
江樱动作一缓,再一眨眼,已经坐了回去。
冬珠的手还抓着江樱的衣袖,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她知道这招好用,却没料到竟然这么好用……
“你先说,我先听听值不值得交换。”江樱将她的手拂去,一本正经地说道。
与晋大哥有关的,对她而言,都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虽然晋大哥将最大的秘密都已经亲口告诉了她,但她也不介意,再多了解一些。
“你见没见过,晋国公府里的表姑娘?”冬珠神秘兮兮地问道,“叫什么来着,谢……谢柔?不对,总之姓谢……”
“谢佳柔!”江樱忍无可忍地提醒道。
还秘密呢?
连最基本的人名儿都记不住。
诶,不对……
“……为什么要提起她?”江樱问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