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修为高深的修士,虽然都有道念。却又各有不同,可一个从心灵深处被自己接受,被视之为性命去维护,并给自己带来无穷力量的道念,才是一个修士真正可怕的地方。
可此刻,关于这一点,陈云还是有些模糊,依然在苦苦追寻中!而没有执着坚定,从一贯之的道念。就无法最终成就那巅峰的五行修士!
在陈云留在山谷的最后三天,不可是陈云,即使连陈芷妤也感觉到在陈云家里,弥漫着一种离别的气氛。
无论是陈云母亲还是其父亲陈致远,在看向陈云时,眼神中都充满一直恋恋不舍的感觉。
这最后的三天,也许就是他们这一生中,最后可以看见自己唯一儿子的三天。
唯有那活泼天真的月儿,不时的奶声奶气的无忌童言。微微冲淡这股离别的淡淡忧伤氛围。
陈云在这最后的三天里,做了三件事情。
一是将父亲平素打猎用的几件兵刃,好好的擦拭磨砺了一遍,并用自己独有的五彩火云团。为其淬炼了锋刃一次,父亲的年龄大了,气力要比年前时弱了些。就让这兵刃更锋利些,父亲亲节省些气力吧!
陈云在屋内的床头。在淬炼那兵刃时,这么想到。
陈云做的第二件事情。是帮母亲在菜园旁边,再开垦出一块更大的菜地,那原来的地方土质坚硬,荆棘密布,如果让其父母开垦,也是颇费气力。
看着这块被收拾齐整的菜地,陈云的面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陈云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是和陈芷妤一起,到山谷的山中,移植了两棵一丈来高手腕粗细的柳树,栽种在家中篱笆院子的外面。
虽然墨刀沧也有心,从山里刨了颗近两丈的松树,可刚栽下此松树,就被陈芷妤连根拔起,抛到一边。…
陈云与陈芷妤栽的柳树,是寄予心中那股留念和不舍之意,即使以后自己不在,父母看到这柳树,也就当看到了自己。
柳与‘留’虽字不同,可寄托了陈云此刻,内心的深深的眷恋和不舍。
墨刀沧见陈芷妤这么生气,就又赶到山中,找了棵一丈来高的柳树,栽种在陈云两人的柳树旁,这才逃过被陈芷妤,连根拔的命运。
可光阴无情,不会因为人的依恋和不舍,而凝固!
三天时间,也终于过去,离别的时刻终于来临!
在陈云与陈芷妤几人,还有陈云父母等人,从那被篱笆墙围住的六七间木屋离开时,陈云最后转过头,看了这个不知何时,才可以回的家,眼中有些湿润。
陈云看着,那被风雨和光阴过滤的,已经有些老旧的木屋,那篱笆院子中,被磨损的光亮的一个石桌,五六石凳,还有挂在那木屋墙壁上,被陈云和陈芷妤曾晾晒过的菜梗。
再看了那三颗被栽种在院子外的柳树后,陈云转过头,随着众人沿着村中的山道,朝村外走去。
在与陈凌在村子汇合后,陈云看到,平素相对比较空寂的山村,这时在山道两旁上,站满了全村的老老少少,孩子的目光虽然还充满惊奇,可大人和老人的眼光中,在敬畏的同时,也充满一直感激和浓浓乡亲的情谊。
而在有的人眼中,还洋溢一种淡淡的自豪,即使自己今生无缘大道,可陈云和陈凌,倒是从五军村走出。
“陈云兄弟,你们以后还会回来吗?”。山道旁拉着一个孩子的铁柱问道。
“如果可以,一定还会回来!”
“孩子,无论你以后到了哪里,一定要记得五军村!即使本领再强,也不可欺负良善,因为你们俩,是我们五军村的骄傲!”一个胡子花白,满面皱纹颤颤巍巍站立的老者这么说道。
陈云和陈凌,认出这人,是村中年龄最大的老根叔,两人也默默向其点头。
陈云与陈凌等一行人,在几乎整个五军村村民的目送下,离开了五军村,如果不是陈云父亲和其大伯等人的劝阻,村民可能会将他们送到山谷外。
在陈云与父母叔伯等人,一路来到谷外的几棵老槐树下时。陈云等人也默默的停下了脚步。
陈云与陈凌,还有陈芷妤和墨刀沧朝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这身后的众人。心情虽各有不同,可这份离别的情绪却都有。
陈云与陈凌自然不必说,陈芷妤这段时间在这五军村中的生活,也感到道山村民风的真诚与淳朴,不可对陈云父母,即使对陈蓉和月儿,也产生一份真挚的情义。
墨刀沧是豪爽的人,很小父母双亡,几乎一路打着架长大。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家的温暖,所以在陈云家虽然仅仅过了一个月,且还要融入那该死的角色中,可此刻墨刀沧,内心也有不小的触动。昔我往矣,杨柳小环!
自古以来,离别之情,总是动人心魄,何况这次。很可能是生死之别。
两边的人,都没有怎么说话,可陈云看着对面一丈外,几乎已经泪眼婆娑的母亲。几近哽咽的面容,心中也似乎,有个大大的面团。在揉搓自己的心肺一般,真是难受。
此刻在陈云四人对面站立的人有。陈云父母,二狗赵量。陈蓉月儿,还陈凌的父亲陈致远,以及其余三位叔伯及其家人。…
“无论在我与你母亲的有生之年,你能否回来,可心里一定记得五军村,记得老根叔说的话!”陈云的父亲陈致远看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