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吹的是什么风,吹来的气味可真够骚的。”/p
“都开门接客了,话就别说的那么臭了。”/p
“门可不是我开的,要怪就怪某些人不请自来。”/p
“话不能这么说。”/p
安心见两人之间剑拔弩张,谁也不肯让步,便出声叉开了话题。/p
“严戈,你今天带一个女人过来是什么意思,我这里可不收失足妇女。”/p
失足妇女?她安心堂堂正正的美女军医怎么就成了失足少女。/p
我看这人就是身有残疾才做人如此刻薄。/p
“什么时候狼人也成了躲在阴暗角落只会讽刺人的生物了。”/p
什么生物不生物,直接说他是见不得光的吸血鬼不就好了吗。/p
八年了,他的生活不就是吸血鬼的生活吗,躲在幕后,做着见不得光的事,他有多久没感受过阳光的味道了。/p
“严戈,你别忘了,我的这八年不过是代你受过,你口中的吸血鬼生活,应该由你来享受的。”/p
终于说出口了。严戈从未想过,这个积压在两人心头的结会在八年后以这样的方式被捅破,也还好,此时他的身边有一个信任的女子,如果没有安心,或许他这辈子都没有勇气去打开这个结。/p
“是啊,八年了。”/p
严戈走到狼人的身后,久违的将手放在狼人的肩头。/p
感受着手下空荡袖子传回来的感觉,严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p
那一年,正是一个男儿最热血澎湃的年纪,一心只想着报效祖国,建功立业的美好年华。/p
也是那一年,一个少年的梦在那个午夜化为乌有。/p
“我来有两件事。”/p
昏暗的房间里,压抑的人发慌,严戈与安心遥遥相望。/p
“别担心,我相信你,严戈。”/p
安心望着严戈,不管这个故事的背后是什么样的真相,她相信那绝对不是因为私心导致的。/p
是的,有些事情从来不是因为私心,已经发生的事就坦然面对吧,这些事,他用了八年来逃避。/p
“狼人,回雷霆吧。”/p
啪……/p
酒杯碎了一地,红色的酒精在灯光的映衬下像极了血的颜色。/p
时光好像回溯到了八年前的那个夜,两个少年的分岔路口,充满了血腥的味道。/p
“你还能走吗?”/p
狼人扶着受伤的严戈,鲜红的血已经把他腰间的衣服浸染成暗红色。/p
“不行,先停一下,你必须把血止住。”/p
狼人把严戈扶到树边坐下。/p
“嘶……”/p
严戈苍白着脸,紧锁着眉头,鲜血顺着指缝源源不断的流出。/p
“坚持一下。”/p
狼人站起身环顾了下周围的环境,追兵应该还没追上来,不过这一路走来,地上全是血迹,他们追上来是迟早的事。/p
先止血吧。/p
“撕拉……”/p
狼人从自己衣角扯下一块布,拉开严戈的衣服。/p
血肉模糊的伤口暴露在两人眼前,“不行,伤的面积太大了,现在没有药,你必须赶紧撤回去。”/p
严戈死咬着双唇满头冷汗的撑起身体,啊真特么痛。/p
“好好待着,别乱动。”/p
狼人制止住严戈起身的动作,严戈费力的攀上狼人的手。/p
“别管我,我不行了,你带着东西快走。”/p
再这样下去,他们谁也别想走下去。/p
“闭嘴!”/p
狼人瞪着严戈,说什么傻话,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不会抛下自己的战友。要走就要一起走出去。/p
狼人扶起严戈让严戈靠在他肩头,一手快速将伤口处勒死。/p
“现在只能先勒住出血口,趁追兵没有上来,我们要赶紧离开。”/p
“来,用力,走!”/p
狼人托起严戈的腰,费力的往树林里走去。/p
“等一下。”/p
严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还是扯住了狼人,“伪装一下,把气味遮一下,这样给我们的时间能长一点。”/p
血腥味太重了,气味很难在短时间内散去。/p
“把这条脱了。”/p
狼人说着便把身上被血浸染的衣物脱了下来,前面有一个泥塘,狼人眼睛一亮。/p
泥土的土味和它干涸后的粘性对他们现在有很大的保护作用,起码可以暂时性的改变他们身上的味道,让追兵的猎犬发现不了他们。/p
“严戈,把你衣服给我,看到那个泥塘了吗,进去把身上涂满泥水。”/p
严戈把衣服递给他。/p
“你往东边的林子放饵吧,咱们走南边。”/p
“放心,我心里有数。”/p
狼人跑出去一段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又折过头回到严戈身边。/p
“这是情报。”/p
严戈接过狼人从脖子上摘下的一个子弹壳样式的信筒。/p
“我要去东面那片林子里铺几个诡雷,之前撤退的时候已经和大部队联系上了,他们应该会很快赶到。”/p
这附近也没什么太好的掩盖物,狼人眼神转了转,有了!/p
“你身上有伤,不能走动,你一会儿就藏到那颗树上。”/p
严戈顺着狼人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是一棵树冠茂密的古树,和周围的树枝连成了天然的保护屏障。/p
就算有人来了,也不会轻易的发现他。/p
严戈拍了拍狼人的肩,一拳轻轻的打在狼人胸膛。/p
“快去快回,我等你消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