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啦?”
曲靖天一本正经地说,“没什么,牙痛。”回头温柔地对叶果果说说,“果果,你该剪指甲了。”
叶果果差点憋出内血。她逃进了洗手间。
曲靖天阴魂不散的在外面说,“果果,那个白色的杯子是你的,蓝色的是儿子的,黑色的是我的,洗嗽好了下来吃饭,我和儿子等你。”
晚餐很丰富,叶果果又见到了熟悉的两道汤,燕窝汤和乌鸡汤,心里一阵翻滚,坐到了离它们最远的地方。
曲靖天舀了一碗乌鸡汤推到她面前,“喝两口汤暖暖胃,再吃饭。”
叶果果没理他,匆忙间扒光了一碗饭,看着这风急火急的吃相,曲靖天微微发愣。
“我妈妈不爱吃这个黑乎乎的家伙,伍元贞都不能逼她喝。”花花为妈妈抱不平。
“不许提这个名字!”曲靖天眉头皱起。
“本来就是嘛。”花花不满地小声嘀咕。
“花花,吃饭,吃完了我们走。”叶果果说。
“走到哪里去?”曲靖天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汤,确实不怎么样,难怪她死都不活不吃,“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曲靖天,你还能更混蛋一点吗?”如果能将眼前这个混蛋捏成烧饼,叶果果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咬牙切齿地啃下去。
曲靖天嘴角勾了一下,儿子叫他坏蛋,老婆叫他混蛋,好,很好。
“只要能让你不走,我还有更混蛋的空间。”曲靖天好整以暇。
“你还可以怎么混蛋呀?”花花眨巴着眼睛,求知欲很强。
“做作业。”曲靖天也眨巴着眼睛。
“什么作业呀?”
“这个,问你妈妈。”
“妈妈,你告诉我,什么作业呀?”花花哼一声,不甘心地问妈妈。
混蛋,混蛋!叶果果顺手拖过那碗乌鸡汤,恨不得整个脸埋进碗里。
“你妈妈太久没做作业,所以,她不好意思说。”曲靖天笑容抵制不住,心情大好。
“你是不是经常做作业啊?那还是你告诉我吧。”花花说。
曲靖天脸黑了,他咬牙切齿地说,“我自从你妈妈抛弃我后,就没做过作业了!”
“你闭嘴!”叶果果忍无可忍,大喝一声。
这么没营养的话题他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地在儿子面前说!
曲靖天幽怨地看着叶果果,真的......闭嘴了。
花花脸垮了下来,“还要做作业呀?妈妈,我们回法国吧,我也不喜欢做作业。”
“你们就留在北京,过两天我给你找所学校,你读几年级?”
“什么几年级?我才不跟那些小孩子一起读书呢,我都是元贞爸爸教的。”花花骄傲地仰起小脸,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很大很大的孩子。
又是这小子!曲靖天冷哼一声,“我说过,我也可以教,但还得上学。”
“可是我比较愿意元贞爸爸教。”花花说。
曲大脸更黑了了。
叶果果闷声不响地喝完一碗鸡汤,勉强镇定下来,她看向曲靖天,“我想和你好好谈谈。”见他没有反对,转头对花花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就出来。”她不能拖下去,谁知道这混蛋会有什么招。
叶果果起身去了书房,曲靖天拿起纸巾帮花花擦了一下嘴角的酱汁,也去了书房。
书房和六年前并没有任何改变,两张桌子相抵,一张是他的,另一张曾经是她的。曲靖天在她的位置上坐下来,她没在的日子里,他习惯坐在她的位置。
叶果果没有坐,靠在墙边的书柜上。
“我不想和你兵刃相见,所以,请你拿出诚意,我希望我们都能各退一步。”叶果果缓缓地说,和曲靖天谈判,她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各退一步?”曲靖天手指轻轻敲击桌子,“就是莫非凡的调解方法?”
“莫非凡的调解方法是......?”叶果果不知道莫非凡这么快就来北京了,并且这么快就跟曲靖天协商了,不过,是什么样的调解方法呢?
“果果,你真的好本事,请得动他为你出面调解。”曲靖天哼一声,他还没忘记当年在英国莫非凡和叶果果共舞一曲时的稔熟,“他的调解方法是,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你已经带了他五年,后面的五年归我带,再后面的五年归你带,直到他成年。”
“我不同意!”叶果果脱口而出,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协调。
“这点我们可以达成共识,因为我也不同意。”
“你是孩子的父亲,我不否认,所以我带孩子回法国后,你可以去探视。你拥有探视权。”叶果果说。
“这应该是离婚夫妻解决孩子问题的一种方式。果果,你还是我老婆。”曲靖天浅笑。
叶果果摇头,“不,不是。”
“你是想告诉我,那纸结婚证没用了?”曲靖天的笑容隐去。
作者有话要说:祝天下母亲快乐!鞠躬,问候。
多谢金色年华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