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这么想,我无话可说。”
温珊咬着唇开口,极力地压制着话语里的哭声和颤抖,“我不想要钱,也根本不想接近你。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的生活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我已经说了,有条件都可以提出来。”
而面前的裴勋好像听不懂她说的话一般,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要不是为了怡霓,我也懒得和你周旋这么久。难不成你还以为这么简单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飞上枝头,变凤凰。
温珊心如刀割,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淌了出来。
原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看她的,一直都是。
那些温柔那么短暂又那么真实,她差点儿就当了真呢,真是可笑。
抬起手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嘴角有铁锈味弥漫开来。
“再见,裴勋。但愿我们……永不再见。”
说罢温珊转身飞快地离开,生怕一不小心她就会痛哭失声。
脑海当中有很多片段飞快地闪过,有曾经甜蜜的过往,有两人生气吵闹的片段,也有裴勋冷着脸看她的样子,还有那只手在另外一个陌生女人的身上不断游走着……
和她欢好的那段时间里,想必裴勋也还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做了吧。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温珊就克制不住地想吐,她必须,立刻,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宝宝,你以后可能不会有爸爸了。不过没有关系,就算是妈妈自己,也会把你养得很大很乖,你永远都是妈妈掌心里的宝贝。
像是感觉到亲生母亲的不安,温珊的腹部剧烈的动了一下。
温珊伸出一只手护住小腹,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着。
她这段时间过的实在太过安逸,以至于这样轻信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话语,可是裴勋这样的人怎么肯甘心和一个这样普通的女人携手终生呢?
说到底还是她太过单纯了。
身边似乎有流氓吹了一声口哨,而温珊却仿佛不曾听见一般,只是直直地朝着前方走去。
“这小孕妇倒是有几分姿色……咦,你怎么哭了啊,等等,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我什么也没干啊!!!”
面对温珊突如其来的嗷啕大哭,小流氓顿时慌了手脚,慌乱地解释起来。
“来人啊,这有一个孕妇昏过去了……”
他解释的话语都还没有说完,便看见眼前哭得伤心的女人眼睛一翻,居然直接昏了过去。
拜托,还有像他这么倒霉的流氓么?
小流氓只恨不得能多长出来两只脚,急急忙忙地掩着脸走开了。
闹市里的人们来来往往车水马龙,欢声笑语不断喧哗,而在另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温珊长睫微垂,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身边有大摇大摆的老鼠走过。
酒吧包间里。
刚刚被裴勋大手摸过的女人只觉得满心欢喜,似乎这一瞬间她已经成为了熙乾公司的夫人,坐拥数亿家产,笑容里更是增添了几分讨好的意味。
“裴总,不如今晚……”
挑逗的话语暧昧地呼在他耳边,而一双保养得如同竹笋的芊芊玉手已经伸进了身边男人的衣服里,在他健壮的胸膛上不断游走着。
旁边站着的两个女人顿时露出羡慕的神色来。
她挑逗一笑,见身旁男人一动不动,玉手更是大胆地朝着某个不该碰的地方摸去。
“滚。”
一个冰冷到了极点的声音响起,裴勋长眸里如同夹杂着万里冰川,厌恶到了极点地看向身边这个不知进退的女人。
她顿时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明明是他主动……
“要我说第二遍吗?”
长眸一撇,裴勋敏捷而准确地捉住她仍然不安分的手,大力将她整个人从包间里丢了出去。
“碰一下我都嫌脏。”
丝毫不带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裴勋无情地说道。
“啊……”
难忍的疼痛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朝着她袭来,她这才惊愕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刚刚还能在裴勋身上游走的玉手现在早已抬不起来!
霍伊凡缓慢地将手中烟掐灭,做了一个手势。
包间里的女人早就已经吓得浑身发抖,此刻看见这样的手势简直就是救命的符咒也不为过,慌慌张张地都走了出去。
“是没眼色了一点,可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
霍伊凡狠狠瞪裴勋一眼,要知道这些女人可都是花了大价钱才养出来的,没想到今晚才借给裴勋一个小时就被废掉了一只右手。
虽然心痛,可是已经残废的女人在酒吧里又能有什么用呢?
裴勋面无表情地抖了抖身上的衬衫,像是要将刚刚那女人留下的气味全都抖落在地上一般。
“既然已经结束了,你也可以离开了。”
“卸磨杀驴的家伙……”霍伊凡在心里不满地骂了一句,“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不能。”
冰冷的话语丝毫温度也无,裴勋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将手中玻璃杯捏碎,玻璃茬散落在他手上和身上,有不少地方都渗出了血迹,可是他却还丝毫感觉都没有。
“何苦来演这样一出呢?”霍伊凡轻声叹息,“为一个女人做到这样的程度,你不觉得有些过了?”
“只要她过得比我好。”
包间里沉默半晌,霍伊凡以为裴勋根本没听见他说的话,没想到裴勋却突然说道。
声音嘶哑而又绝望,让人不敢相信一向威名在外的他也有如此的时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