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天,越来越阴沉了。
壁虎有些焦躁地抬起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烦躁地抽了一口手中的烟。
缓缓地将口中烟雾吐出,他眼中的烦躁却没有半点儿缓解。紧紧地皱了皱眉,他这才发现旁边两个巡逻的男人站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不禁有些失笑。
“去你们的,一个个眼神跟饿了几天的狼一样!”
他瞪眼骂道,随手将抽了一半的烟往两人手中一扔。
“去吧,别在这装可怜了。”
“嘿嘿,壁虎哥,还是你最懂我们。”
两个大男人不好意思地搓着手嘿嘿一笑,接了烟就往外走。
“咱们都戒严了这么多天了,到什么时候才能算得上是结束啊……”
“那谁知道,关键是现在咱们出不去,没得酒喝也没得烟抽,嘴里感觉都要淡出鸟来了。”
那男人不满的摇摇头,“真不知道是图啥……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咱们能管的,管好自己就不错了。壁虎哥最近对咱们好像温柔了好多,你发现没?”
另外一个男人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我的哥,他那种人谁能知道在想啥?你可千万别去聊胡须,免得到时候惹他生气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我知道。”
两个男人一边交谈一边走远了,全然没发现壁虎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眯着眼睛看黑云压城的天空。
“看什么呢?”
他站在原地出神,却完全没想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顿时吓了一跳,壁虎心中弥漫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主人。”
他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要是连这点情绪都要表现在脸上的话未免也太幼稚了。壁虎继续看了天上的黑云几秒,这才带了一点儿笑意地转过头来。
“主人可见过这样的天气?真是有点儿奇怪了。刚刚兄弟们说这种天气可能会下大雨,要不要找几个兄弟先把房顶修一修。”
沉江没说话,只是盯着面前的壁虎看了一会儿。
壁虎心里打鼓,脸上却依旧坦然的和他对视,看了一会儿奇怪地问道:“主人您有什么事吗?”
沉江静静盯了他一会儿,重新收回目光。
“没事,屋子里太闷,出来找你说说话。”
他淡淡地笑了笑,依然没有表露出什么异样的情绪来。沉江倒是也仰起头来看了看天,只是笑容当中有几分意味不明。
“天就要变了啊。”
沉江发出一声奇怪的感慨,笑容含蓄而又有些讽刺:“只可惜变的只是天气,老天永远都高高在上地看着呢,谁也改变不了。壁虎你跟了我多年,你说说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壁虎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
沉江这是想要警告他呢,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沉吟了一会儿没说话。
沉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只是从眼神深处却透露出一丝阴险和狠绝来。
假如壁虎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他都会立刻掏出抢来杀了他!
杀了他……
沉江表面上什么都没做,实际上却早已右手握住了口袋当中的手枪。
壁虎盯着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缓缓笑了笑。
“主人你在说什么呢?这天与生俱来的,我可从来没想过颠覆什么。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种道理我还是懂的,主人最近是怎么了?”
沉江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会儿,缓缓笑了笑。
“没什么,可能是事情太多。”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裴勋所在的屋子,唇角微微勾了勾。
“你们放心好了,等到我把这个人处理好了,就给兄弟们找一条更好得路。”
壁虎愣了愣,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他原本生的有些凶恶,现在更是将眉毛高高地挑起来,长大了嘴巴,看起来更是难看了几分。只是沉江看到他这样怀疑的表情反而相信了一点,微微点了点头。
要是壁虎表现的很平淡很崇拜他,他才真的要怀疑。
那不是真正的壁虎,真正的壁虎向来都内心狂野而又无情,如果很是相信他的话的话那么一定是假装的。
“怎么,你不相信?”
沉江冷冷地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自信地背起双手。
壁虎的眼睛深处却是闪过一丝厌恶和狠毒。
要不是他亲耳听见沉江说出那样狠毒的话,说不定还会真的相信了他的话!
可惜,他从来就不是那种单纯得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自己的命,只能把握在自己手里,其他人他是如何都不放心的!
“这倒是不是,主人的手段我还是相信的,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怎么给我们安排新的身份,主人有想法了吗?”
壁虎眼中的狠毒也只是一个瞬间的事情,很快就被他完美的收拾了起来,继续做出一副冠冕堂皇的表情来。
沉江在心里冷笑一声,壁虎果然还是不相信他。
不过,他本来也没有打算给他们安排什么。杀掉裴勋肯定会引来很多人的怒火,到时候就让他们陪葬吧。
“这个事情还需要慢慢商量,我也只是有一个初步的想法而已。”
沉江表情淡定地说道,“总之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先将房间里那个麻烦人物解决了,然后我才能给你们安排新的身份。刚刚兄弟们问你要烟我也看见了,到时候咱们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您说的是,只要您安排好了就告诉我,一切都听从您的安排。”
壁虎连忙点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