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因为重枭。”
“怎么会是他,大哥你多想了。”
重星柏瞬时炸毛。
重景柏看着弟弟明显戳中心思的神色:
“那个女子是无辜的,男人之间的矛盾该有男人之间解决的方法,你又何需把她卷入。而且,既然不爱,又何需如此。”
弄不好连自己也会被拖下水,到时残局如何收拾。
重景柏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苦口婆心的劝起来。
他觉得自家弟弟简直在自讨没趣,没事找事,着实无聊。
“丽珠喜欢他我是不服气,但他如此不珍惜丽珠,弃之于不顾,又算什么。难到他看不出我对丽珠的心意吗?”
重景柏听着弟弟的真心话,觉得弟弟没出息:
“大丈夫何患无妻,那梁小姐,既然喜欢重枭,还要与你不断周旋,分明就是德行有亏,你又何必在乎一个这样的女子。”
“大哥,你是对丽珠有成见。你是没见今日那余珂的蠢笨样子,我也真不明白,重枭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拙妇。”
当时的情况,本来该是很好解决,但余珂当时傻愣愣的表情,着实可笑。
重景柏听着,到是想起小时候见到的余珂,在她记忆里这女人可不是弟弟形容的样子,在他看来,余珂在很多方面比梁丽珠这种天真少女要高明许多:
“你也无需贬低她,余小姐曾力挫厥突神绣手,绣艺闻名我金朝。说起来,容貌也并不下于梁小姐。我从你嫂子那里听闻其德艺容工样样不差,又为人向来低调,显少与谁不和。除了身份低点,到不知有你说的那般不堪。”
“哼,”
重星柏冷哼。
说起来,那女人,红着脸,怒瞪起人时,到还是满可爱的。
只是空长着样子好看有什么用。
私下里跟着重枭拉拉扯扯,各种瓜葛,哪有半点未嫁女子该有的廉耻。
想到这里重星柏表情又冷了下来。
而重景柏想得更多,
弟弟鲁莽,但余小姐,身份虽稍低,但他到觉得这个女人活得真实,至少没有,逢人作戏的那些丑恶嘴脸。
而且她和裴莹关系不错,以后到一个府上,妯娌该会和睦。
最重要的是恭贤府正需要这样一个地位不高的女人。
本来,他娶个名声在外,可做帝后的裴莹,就很让皇上猜忌了。
…………
而回到余家的余珂,还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惹到了重星柏。
上次的事,她虽没嘴下留情,但因这个原因,也不至于吧。
而且这事,被人闹了出去,还连累着余王氏,被人说起教女无方,一时余珂别提多难受了。
好在大家议论她的事没几天,听说,后夏悔约,又打起来了。
甚至连天九国也开始在西北与金朝发生几次小规模的摩擦。
又加狩猎场的事到现在还没了结,疑点诸多,皇上也龙体不康健,大家心中没有主心骨,一时,满朝乱哄哄的。
而本来就身体有恙的皇上,听说,几个地方,金朝兵拜如山倒的消息后,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一帮饭桶,都是饭桶,朕一年不知往那些边关之地派发多少银两,这些人,又是修城池,又是添兵甲武器,战马军车,朕哪样没有应允了他们,却连一小撮外敌都防不住!”
在明黄色围帐里,卧床休养的康靖帝听到这些边关消息后,苍白的脸上开始犯青。
也开始反思,当年军神一样的重政宇,给他留下闻名神夏,最是勇猛悍不畏死的北争军,为何如今如此不济。
难到是这些人,还准备效忠旧主,还是他派去的将领实在不济事。
到是在寝殿里的几位金朝骨肱之臣,看着皇帝似也失了注意:
“皇上,这次我朝连连失利,虽说,是因那些外敌正好瞧到了边关存在的弱点,这才屡屡让我方失利。不过,我朝猛将众多,单说,有其父之风的顺义王爷;足智多谋的恭孝君王;还有骁勇善战的定北将军,哪个拿出去不是威慑一方的人物,皇上大可不必太过心忧。”
“朕的黎民百姓陷于水火,朕怎能不忧心。”
靖康皇上没有好脸色,但是明显被这臣子的话安抚好多。
不过他现在更愁的是,派谁去。
宋倾琛他不愿意让其冒风险,恭孝郡王到是可以。
但是守西北,抗九天国的北争军也不知听不听他的。
重枭是可以,但是重枭上次打了胜仗,不仅没捞着半点好,却还连连被罚,他如今心里有点发虚。
“皇上,请尽快定夺。”
朝中大司马沉声道,他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自然知道,这里迟一分一秒,战场上就不知又枉死多少人。
“传朕旨意,把顺义王爷宣进宫里。”
只是人来了后,大家再次犯难了,只因,
“为皇叔父分忧,为我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重枭做为金朝子民,自然没有任何不愿。
只是前些日子,重枭夜夜梦到先父先母,二老训斥重枭不孝,年岁不小,却还没有成家立业,未给他们传宗接代。
重枭少时读圣贤书,就知三孝之中,无后为最重,觉得先父先母训斥很对,深以为然,
如今,皇叔父也知那天九国虽小,但是异士却多如牛毛,重枭不过一蛮力匹夫,对上那些术师,恐也只会汹险异常,弄不好就……”
重枭跪倒在地,沉声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