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阴谋!这绝对是阴谋!
骨长老努力地保持着冷静,林长老已经色变,这两个带头的慌乱了,下面跟着的狗腿子能安心吗?惊慌失措和怨恨涌现在他们的脸上,温柔低下了头。
脚步声很沉重,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她的心尖上。
“白启天,温天涯见过宗主!”两人站在她的身旁立定。
冷无心与木阳子冷眼立在一边,两人彬彬有礼,眼里却不乏有担忧之色,只是温柔始终不曾回头。
温天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这几名长老几乎面如死灰,其中不同于林长老对自己的自嘲和对温柔深深的怨恨,骨长老的辩解得到另外三名长老的支持,整个月星殿内喧嚣得厉害,唯独温柔作为被告者始终保持着不冷不淡的微笑,若非她嘴角还残留着之前吐血留下的血迹,怕是她都会觉得之前的一切如同做梦。
“我等一心为宗门,绝无异心,还望宗主明鉴啊!”齐刷刷地跪着,李恒阳心中怎能不气:“温柔你先起来,这件事情,本宗主一定秉公处理。”
所谓的秉公处理,温柔虽占了上风,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事情只能暂时压下。
看着他们向自己道歉后,被罚了半年的灵石,领五百气鞭,禁足半年,半年期间不得有任何人出入,违者逐出宗门,废除修为。
而对于这样的惩罚,温柔自觉还不够,可惜这月星宗还轮不到她做主。
温柔显得格外冷淡:“温柔奉劝五位长老珍惜眼前事物,莫要贪得无厌,该是你的,不争不抢也会落在你身上,不该是你的。你抢也抢不来。”
宛如月牙的眼眸只剩下阴森的杀意,她如同一只举起爪子的野兽,随时都会落下致命的一爪。
“领罚去吧!”看着这在月星宗百年的老人,李恒阳心头一阵心寒,再瞧正由冷无心替她擦去嘴角的血迹,身上颇有几分狼狈的温柔,眼神越发高深莫测。
“天涯,温柔,你们两个人太胡闹了。”李恒阳责备了他们几句,但话语中丝毫没有责怪的口吻。反而引以为豪。
温柔脸上漾起一抹微笑:“师父明察秋毫,温柔如此举动实属无奈,天赋异禀惨遭嫉妒。被陷害也无可厚非,只是……这算盘打到我烟云峰上,温柔心有不平,只是不曾想到这两位长老能不计前嫌走到一起,果真是狼狈为奸。天妒温柔。”
“出去一趟,这脸皮倒是厚了不少。”他忍不住笑了,心里还是暗爽不已,“不过,这次你们当真鲁莽了,这毫无证据可是治不了他们的额罪。”
其中之意温柔自是省得。她含蓄地笑着:“两位师弟的毒还尚未理清,这又是一番担忧和操劳,温柔谢过了。”
“我是你大哥!”温天涯的声音略带嘶哑。身上还带着药味,身体还虚弱,显然是刚醒来就被架过来的。
温柔深深地凝视着他许久,冷无心不动声色地拦住她的肩膀:“天涯说得对,柔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正经的是替他们解毒。”
“这毒可解?”李恒阳搭脉勘察二人的经脉。大惊失色,同时望向温柔的目光中涌起希冀。
目光骤然凝聚在她的身上,成为众目的焦点,她也只是露出苦涩的笑容。
“有解。”
一颗心落了下来。
十天眨眼间就过去了,白启天已经完全倒在床上动弹不得,而在这期间内陆续有人发觉自己身体不对劲,疑似中毒,所幸李恒阳等人已经重视起来,一时间烟云峰和丹峰上来往频繁。
浓浓的药香不断自两峰传出,狭小的房间内,一名浑身上下灰不溜秋的少女立在房间内,榻上正躺着一名俊美青年,紧闭的双眼安详的沉睡着。
“几成把握?”门悄然地被关上,温天涯紧蹙着眉头,他的身体已经无碍,但是时间始终还是耽搁得太长了,白启天的毒快腐蚀到心脏,已经不能单纯服食丹药能解毒了。
“温柔出手,十成。”听到这么肯定的回答,温天涯满脸错愕,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去打量冷无心,与自己待人冷漠不同,冷无心所给他的感觉恍若不属于人世,只存于九天之上,俊逸若仙已不足以形容这样的一个人,柔中带刚,给他们以疏远和漠视,但他实际上却不似表面上不苟言笑的严肃……或许他将他所有的温情都只放在温柔的身上。
换做是他……能如冷无心这般信任温柔吗?
想到自己当初犯下的错,与所爱之人失之交臂,温天涯满嘴的苦涩。
判官笔笔锋勾勒出秀气的小纂,柔和的气息灌输在了白启天的体内,这些日子来 温柔几乎整个人都没停歇过,其他人的毒尚未入经脉,倒也是小事,除了几个修为高的,所幸有百草老人和丹峰之上的木阳子、弟子们出手协助,更有李恒阳放下架子一同治疗中毒的弟子。
中毒深已入经脉的全部都送到了烟云峰的内院,由百草老人和温柔亲自出手解毒。
身体的真气不断地消耗,她能明显感觉到真气消耗的速度,白启天的毒算是病入膏肓的程度,比预先想到的更严重,温柔的身上已经大汗淋漓,汗水险些迷了眼睛,刺得眼睛难受。
生字决的效果比她自己预想得更好,但是却无解毒的功效。
温柔擦去一把汗,一咬舌尖,吐出一口精血,整个人精神一震,挥笔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不断有毒气被逼得涌现在肌肤上,白皙的肌肤下渲染上一种诡异的紫黑色如水银般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