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韵委婉道来:“不,必须要说清楚,以前我不会想这些,但是通过这次的事情,我知道太有必要说清楚了。很多琐碎的细节,单拎出来,都没有什么,可是日积月累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p
就比如这次,你只不过听到谁说了我的兔子是即隽翊送的,你就雷霆震怒。而你如此介意,还不是因为当初我非要嫁给即隽翊吗?你心里面有芥蒂。/p
当初我谁都不想嫁,但我又必须要嫁人,那我只能选择一个我认为不错的夫君。/p
我想嫁得远远的,就只能从你们三位藩王之子选择,陈星华年纪那么大,又早就娶妻纳妾生子了,我自然不会考虑他。/p
而你,当初我以为你是断袖,对你从来没有男女的心思,即便没有认为你是断袖,我也不想嫁给你。”/p
本来梁松韵顺着自己的话,就会说到不愿意嫁给李向初的原因了,可是这个原因,李向初太迫切想知道了,急切地插话道:“为什么呢?”/p
梁松韵:“原因很多,前面我也说了,我不太容易跟别人亲密起来,自然也不太容易对别人动感情。我讨厌被人逼迫,有时候被逼急了,我的逆反心理,我自己都控制不住。/p
以前我还觉得你这个人太霸道了,倘若我让即隽翊不要碰我,他绝对不敢碰我,但是你敢冒犯我。”/p
李向初听到这里,心头芥蒂的几朵乌云嗖嗖嗖地就飘走了,轻声慢语道:“所以你从来没有对即隽翊动过心?”/p
梁松韵:“当然没有,我与即隽翊也没有接触过几次,怎么可能对他动心?”/p
李向初眼中浮动出欣喜之意:“当初只见第一面,你就很注意他,恰巧遇上拓跋帆的事情,你还挑上了一点都不熟的他随行,还特意跟他说话,我还以为——”/p
失笑,“说开了也好,虽然当初我喜欢你,没有道理要求你也喜欢我,但是知道你没有对他动心,我当然更开心。”/p
梁松韵:“那个时候,我是想接触接触他,看看他的品性如何的。”/p
李向初失笑:“前两天,你不愿意跟我去临国府赴宴,我又想多了。”/p
梁松韵眉头微颦:“那你怎么不说出来呢?”/p
李向初:“不敢说,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你一生气,我就方寸大乱。”/p
梁松韵顿了一下,道:“我知道你去临国府赴宴,肯定受到不少人嘲笑了,但是我真不想去,因为那里没有我想见的人,我也不想大老远跑过去,装夫妻恩爱的样子给别人看。/p
有些人不管你怎么样,都不会嘲笑你;有些人,不管你怎么样,还是会嘲笑你。我觉得哪怕我就是跟你去了,那些妒忌你的人,只怕也只会说我跟你是装恩爱的。/p
曾经我也是受过很多冷嘲热讽的人,我自己本人也不会太在意这些闲言,我原以为你也不会那么在意的,没想到你这么在意。”/p
李向初觉得很有必要解释下:“我不在意,我最在意的是你能跟我真的好。”/p
梁松韵忙道:“我当然是跟你真的好,我们第一次的见面从三月初三算起,到现在才四个多月,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我觉得进展真的很快了。/p
虽然没有圆房,但按照这样的进度下去,很快自然而然地不就圆房了么?”说到后面,梁松韵也有点尴尬不好意思,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头也低了下去。/p
李向初将梁松韵揽在怀中,愧疚又温柔地说:“对不起,松韵,这次是我不好,你说,我要怎么补偿你?”/p
梁松韵:“我不怪你,毕竟曾经我们的那些事情,确实很容易叫别人钻空子冷嘲热讽。”/p
李向初的脸贴着梁松韵的脸,低哑着嗓音:“现在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人,别人说什么,我都不在意了,谢谢你,松韵,这辈子能娶到你,是我最大的福气。”/p
怀中的梁松韵嘴角弯了起来,偎在李向初的怀中,很舒服,顿了顿,她道:“我也感激你当初没有放弃我。”/p
也许她这种性子冷的人,就是得需要一个霸道又爱她浓烈的男子降住她,不然恐怕她这一辈子,都要当个孤家寡人了。/p
这话,梁松韵就不说出来了,否则,李向初以后要是嘚瑟了怎么办?/p
……/p
拓跋帆已经被李向初的人押送回到了南越国,此刻,南越皇宫内的某处宫殿内,南越帝看完了送来的李向初写的信,脸上阴云密布,气不打一处来,对着身受重伤只能趴在地上的拓跋帆吼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干出这么多蠢事!”/p
拓跋帆早已想好对策,不紧不慢地说:“父皇,儿臣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儿臣是想把松韵长公主抢来送给您。”/p
南越帝一听这话,顿时意外地怔愣住了,气瞬间就消了大半。/p
南越帝自己好色可以,但是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好色误事,尤其还是皇太子,他以为拓跋帆几次抢梁松韵是看上梁松韵了,可是如今拓跋帆说要把梁松韵抢来送给他,那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p
拓跋帆知道南越帝是真的好色,哪怕是儿子的女人,看上了,都会染指。当初原主拓跋帆就是因为南越帝动了他的妃子,才跟南越帝关系恶化的。/p
一来原主拓跋帆很喜欢那个妃子,二来原主拓跋帆四肢发达,脑子却实在算不上精明,因为这事被一些别有居心的人挑拨了几句后,就动了造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