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韵勾起唇角,看向海澜珠,慢条斯理地说:“并不是忍,只是不想恃强凌弱。拓跋帆与我势均力敌,我当然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p
可是欢梦姑娘,柔弱到一阵风刮过来,我都担心刮跑了,你让我打她两巴掌,我如何下得去手?/p
再者,我一边吃着她家王爷提供的手抓羊肉,一边把王爷心爱的女人给打了,未免太不厚道了吧!”/p
海澜珠听到最后面一句话,乐得不行,哈哈哈地笑:“确实确实,吃人的嘴短,罢了罢了,我也少说两句。”/p
欢梦本来就是希望激怒梁松韵,可是没想到并没有如愿,再看梁松韵优雅、得体、大气,轻描淡写几句话,那股俏皮劲儿可爱的要命,一瞬间好像把她远远地给比下去了,心里极不舒服,可是面上还在强撑着。/p
海澜珠笑完了,就说:“对了,先前那只飞箭快要射到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躲开,反而是直接接住?/p
世道险恶,劝你下次不要这样,很多人都喜欢在箭上涂毒,尤其是南越,最喜欢干这种事,而南越恰恰是制毒最厉害的国家。”/p
李向初一听这话,猛然焦灼不安起来,这才想起来,到现在都没有想起来看梁松韵的手。/p
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p
一定是看到梁松韵差点被飞箭射中给吓傻了,后来见梁松韵状态极好,就没有想到要去看梁松韵的手。/p
李向初要去看梁松韵的手,梁松韵的右手正在拿着一块羊肉吃,也没有放下羊肉,就伸出左手给李向初看,嘴上道:“放心,一点都没受伤,我带手套了。”/p
李向初看到梁松韵的左手,纤长白嫩,确实是一点伤都没有,一颗焦灼的心顿时安了,同时心头浮起疑惑,这么一只柔柔弱弱的手,怎么就力气那么大,能接住远处飞来的飞箭呢?/p
梁松韵看向海澜珠,一边吃肉一边解释:“不是我不想躲,而是我事先没看见,就在那只飞箭快要射到我的时候,我才感觉到有危险的东西靠近我,然后我伸手一抓就抓到了,紧接着,我就把箭给射了回去。/p
西门卡思的宝弓真是不错,一般的箭肯定射不到那么远。”/p
海澜珠也一边吃一边说:“西止国最擅制造兵器了,西止国虽小,但是个军事强国,打仗从无败绩,很过国家都要从西止国购买兵器,西止国富得冒油。/p
西止国的男人很傲慢的,尤其是王室,西止国从来不与别国联姻,连大梁都看不上的。”/p
梁松韵微微蹙眉,疑惑:“很傲慢吗?没有从西门卡思的身上感觉到傲慢啊!”/p
海澜珠:“他们的傲慢傲慢在骨子里,背地里说了大梁很多坏话,你当然听不到——”/p
时景舟咳咳咳了几声,提醒海澜珠说话注意。/p
海澜珠知道时景舟的意思,白了时景舟一眼,她本来就没打算说具体的坏话,只继续道:“这次西门卡思愿意来大梁,完全是给时景舟面子,当时时景舟不是想抢你吗?知道自己力量不够,就把西门卡思给忽悠来了,也把我王兄给忽悠来了,想着人多力量大。/p
要不是最终时景舟改变了主意,那最终可有的闹了。差点成了一个女人引发战争的故事,你少不得要被不讲理的人骂了。”/p
海澜珠慢悠悠地说着话,又可爱,又幽默。/p
时景舟尴尬地咳咳咳:“怎么说到这里来了?都过去的事了。”/p
海澜珠一脸无所谓:“聊天嘛!那不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喽。”/p
梁松韵并不关心那些,只好奇:“既然西止国的人如此傲慢,为什么西门卡思能跟时景舟关系这么好呢?”/p